陆昭纯愣住,毕竟锦澜这话问得太过直接,连她都有些受不了中华球王传。
看着童镜眠与自己一样的反应,陆昭纯心有不忍,急忙充当和事老道:“镜眠还小,难免不懂规矩,锦澜你也不用太过责备她,大家都是一家人,哪里分什么彼此末世之我的无限穿越器。”
说着,上前安抚童镜眠:“你莫要往心里去,锦澜也是为了我好,她只是……”
话未说完,童镜眠却“哇”的一声哭了出來,随即跪在地上,扯着陆昭纯裙角解释道:“奴婢知道自己笨手笨脚总是做不对事情,也知道自己嘴上不会说话惹得苏姑姑烦,可是奴婢……奴婢再怎么样也不会对小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啊!奴婢若是做错了什么,苏姑姑只管惩罚就好,何必要冤枉奴婢……”
说着,哭声越來越大,倒让做中间人的陆昭纯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苏锦澜一脸为难。
对于童镜眠,苏锦澜似乎总是提不起性子喜欢,不知道是在宫里面呆久了,对类似这种伺候许久的宫女们都沒有好感,还是专门只是针对童镜眠而已,她总觉得这童镜眠似乎沒有看起來那么简单,表面越是毛躁,实际却深藏不漏。
跟素阮不同,童镜眠给她的感觉说起來就是太二了,这样的人在宫里面伺候这么久还沒出任何事,若不是太有心机,就是背景太厚。
然而不管是哪一种,苏锦澜都是无法忍受的。
只是此刻看着陆昭纯左右为难的模样,想着这些事只能日后从长计议,于是便走过去蹲下身子,扯着童镜眠的手赔礼道:“罢了罢了,我也只是担心小主身边会有细作,不想害了小主而已,你既然一心也只为了小主好,定也能理解我的吧。”
童镜眠泪眼朦胧地点了点头,却是哭着已经说不出话來。
这样看起來又如何不可怜,苏锦澜长叹一声,示意素阮先陪她回去。
陆昭纯在见她二人走远之后,才一脸沉重地看着苏锦澜道:“锦澜,你似乎一直都不喜欢镜眠,我虽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总觉得你对她过分严厉了,她同素阮一般年纪大,有些事肯定力不从心,即便很多规矩你教了她数遍,可难免性子贪玩会忘到脑后,你对素阮都能那样容忍,为何单单对她另眼相待。”
陆昭纯的话有些责备的语气在其中,然而苏锦澜也不觉得有什么难堪,想想也总归是自己不对,只是心里面所想的一定要表达出來才行,她深知陆昭纯性子温和为人善良,于是即便是忠言逆耳,也选择说清楚才行。
“奴婢的确是不大喜欢这童镜眠,毕竟是废弃管家入宫的女子,如此心性确实难得,可小主反过來想想,既然出身管家,又有谁能保持如此纯洁的心性。”
瞧着陆昭纯有一瞬间的皱眉,苏锦澜长叹一声:“素阮则跟她不同,从小就是宫外长大,虽然身为下人,可在逸王府时总算是生活无忧无虑,也沒有那么多规矩管着,是以成长到今天这幅样子并不算什么,但是童镜眠早前是管家子女,眼下又在宫里面伺候这么久,若是真的善良无邪,又怎会平平安安活到今日。”
“小主啊!这宫里面,可是一个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地方呢?”
苏锦澜语重心长地说着,眉间忧色越发沉重:“奴婢只是怀疑,她或许身后有什么背景,所以才能屡次被放纵而不自知,但不管是什么,对于小主而言,都是危险的,这也是奴婢不愿意让她在内堂伺候,也不愿意她知道太多我们交谈的内容。”
苏锦澜一心一意只为了她,陆昭纯心里面明白,然而让她在这样快的时间里转变对童镜眠的看法,多少还有些困难,毕竟好歹也是共患难过的人,只因一些猜测就将对方判了死刑这事,她做不到。
在苏锦澜随便打扫了房间之后,陆昭纯才匆匆躺下入睡,然而沒有多少功夫,便又得起來准备。
虽说她身子尚未好全,不需要大清早就跑去请安,可日子久了,难免会有人说闲话,之前因为火烧祠堂一事就颇引人注意了,若是她自己还不放对位置,只怕下一刻不死,也要真的被打入冷宫了。
匆匆让素阮和苏锦澜替自己随便装点了下,陆昭纯一身清淡地便赶往祺妃的岑飞殿,待匆忙过去时,时辰较之以往來说已经有些迟了,陆昭纯四下张望一番,也未见有任何不妥,便扶了苏锦澜的手走向内殿。
哪知步子刚刚迈入,便听见里面传出女子娇俏的笑声,这才意识到已经有人了。
“欣蓉你啊就别老憋在宫里面了,沒事儿时常來本宫这里坐坐,你看你身边这丫鬟多讨喜,一张小嘴伶俐着呢?”莫惠君声音平和,听起來似乎心情不错。
陆昭纯依着进门,看到莫惠君下方坐着一个身着藕荷色宫装的女子,陌生的面容下有点惴惴不安的羞涩,想了想适才莫惠君称呼她的名字,心下了然这人也许就是齐欢殿的崔常在,,崔欣蓉了。
“见过祺妃娘娘、崔小主。”陆昭纯徐徐弯身行礼,表现得大方得体:“祺妃娘娘这儿可真热闹,也不枉我紧赶慢赶的过來了,刚才在门口就听到里面热闹的不行,在说什么新奇事儿呢?”
莫惠君笑容不减,急忙起身迎着道:“你身子尚未好全,怎么就跑來了,本宫还想着下午沒事儿去你那边逛一圈。”说着,回头看向身后的崔欣蓉:“欣蓉也是病了好一阵,今儿个看着天气不错才來给本宫请安的。”
崔欣蓉起身对着陆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