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闻言就去了,窦雅采静静的坐在妆台前,她现在已经比早起时要沉静的多了,心里头沸腾的感觉也好了许多,这会儿夏侯懿不在,她也总算是举止正常了一些,也是该好好想想这以后的日子了。
昨夜的事情,对她来说刺激还是很大,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法子接受,窝在窦府只能让她心慌意乱,很难一次性想个明白,何况她的那些个心思,她是根本没有打算跟夏侯懿说的,这一喝酒就全说了,她还是没有做好思想准备,此番让艾叶去叫夏侯沅来,是心里有事儿想问问他。
心里正想着呢,艾叶却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笺:“小姐,我去了二小姐的院子,却压根没找到二小姐和小王爷,只看到半夏,半夏什么都没说,只给了我这一封信,说是这信是二小姐留给小姐的,我再问一句二小姐去了哪里,半夏说二小姐带着小王爷出门了,别的说信里有,我也问不出什么了崛起美洲1620。”
窦雅采手里正拿着流苏发簪往头发上簪,一听这话,手一顿,发簪簪好了,她微微扯了唇:“把信拿过来给我看看。”
艾叶依言,把那薄薄的信笺递过来给窦雅采,窦雅采伸手接了,展开那信笺一看,半晌,微微一笑:“这两个人倒是真真心闲,大概是知道我酒醒了,这烂摊子他们没法儿收拾,早早的就写了信给我,倒是托词说她们去梅城玩几天,看梅花散散心去了,这两个人,真真是溜的比兔子还快。”
“二小姐和小王爷去梅城了?”
艾叶听了便是一愣,梅城倒是不远,紧紧挨着京城,只是那城中都是梅花,每到年节下满城飘香,都是梅花的清雅香气,吸引了不少人前去观看,倒也是十分热闹的,但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带着瑞王府的小世子出门,好似不大安全吧?艾叶这么想着,又道,“可是,半夏还在府里,谁带着二小姐和小王爷去的呢?这万一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办呢?”
“就算半夏跟着又能怎么样?她一个丫鬟,也顶不了什么事儿,”
窦雅采看了艾叶一眼,见她脚心痒的难受还顾着担心别人,心头好笑,便扬了扬手中的信笺道,“你放心好了,这两个人,没有那么傻,就他们俩在一起,别人也甭想算计了他们!再说了,这信上也说了,她们走之前跟爹娘打过招呼了,马车送去的,带着十几个小厮一块儿去的,能出什么事儿啊!只是信上说了,走得急,只来得及告诉爹娘,还没跟瑞王爷说呢,也只来得及给我留一封信而已。”
窦雅采说完,冷冷的哼了一声,散散心,走得急,这不是明白就是夏侯沅那臭小子怕她秋后算账才走的么!一个算计亲娘,一个算计亲姐姐,她现在酒醒了,这俩人兜不住,干脆直接就走了!
“王爷还不知道小王爷走了,那小姐,这事儿要告诉王爷么?”
艾叶瞧着窦雅采那忿忿的模样,心里头好笑,但是到底还是忍住了,她不过是个帮凶,都被小姐被迫下了药,若是二小姐和小王爷在这里,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其实走了也好,小姐也该静静心想想她跟王爷之间的事儿了。
窦雅采听了艾叶这话,微微皱眉,心中忽而有个念头闪过,略微有些晦暗的眸中忽而闪过一丝亮光,慢慢的,水眸里荡漾出了轻柔的笑意:“为什么要告诉他呢?不告诉他,我才好行事嘛……沅儿跟芙儿能出门散散心,我怎么就不能出门散散心呢?哎,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真真是乱了心神啊……”
她后头的话近似于低喃自语,艾叶没有怎么听清楚,但是前面的艾叶是听清楚了的,艾叶眨眨眼,看到小姐露出了她很熟悉的那种笑容,嘴角一抽,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你又想怎么样啊?”
“我啊,我不想怎么样啊,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件事儿,”
窦雅采慢慢走过来,在桌案前坐下,撑着下巴对艾叶眯着眼笑道,“我跟桑枝约的是明儿,但是我现在改主意了,你立刻去瑞王府告诉桑枝,让她立时带了东西到城西观音庙去,我今儿就要走,不对,是现在就要走!”
艾叶惊的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小姐?!你还要逃跑?你,王爷他没有跟你说清楚吗?再说了,你要是走了,现在也通知不到小王爷呀,等小王爷回来,还是会露馅的呀!”
叶闻这感后。窦雅采挑着眉毛一笑,纠正道:“这不叫逃跑,这叫出门散散心!我现在不管他怎么想的,我就是想出门去,难道沅儿可以什么都不管出门,我就不行了吗?再说了,我走了,不是还有你在么?咱们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进行呀,沅儿信上说了,他得玩个五六天呢,反正夏侯懿不知道他走了,等他回来,你就把他藏在府里不让他去王府不就成了?还有玉竹呢,回头桑枝带着玉竹就在王府里就行了,等过个七八天,你自己看着时机,让她们恢复原来的身份就行了蚩天残血!”
“可,可老爷和夫人知道小王爷出门了啊,小姐这事儿,是瞒不住他们的呀?再说了,等桑夫人一恢复原来的身份,王爷不就知道小姐又逃走了么?”
窦雅采一脸的笑:“我根本没想过要瞒着他们呀,他们还就得替我保守秘密呢,否则夏侯懿知道了,他们也里外不是人呀,这可是你们欠我的,你们试出了我的心思,难不成不许我试试他的心思?你们要我相信他,就别插手这件事儿,我倒是要看看,我若是真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