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雅采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心中感激,她说了这许多的话,其实就是为了让他明白她心里是把越子耀当做很重要的人,越子耀对她来说,就跟她的亲哥哥一样,她不希望因为夏侯懿的事情伤害到越子耀。

“他不会说出去的,他若是要说,早就说了,所以,你大可放心。”

能够保住越子耀的性命,实在是一件好事,能够让他远离这一切更是好事,他年纪轻轻就承领了太医院院判,原本该是青云直上的时候,奈何无意卷进这件事里来,总是要及早抽身的好,否则到时候就不是丢了官职,只怕连性命也没了。15461567

“嗯。”

他应了一声,他又不是心胸狭窄的小气之人,不会计较这些,他对越子耀虽没什么好感,但是他相信她,此事也不是什么难事,越子耀也是有眼色的,何不顺水推舟卖个人情与她?

他也不想让她太担心了,毕竟之前她在他这里碰壁好多次了,这次若再不应了她,真怕她耍了性子起来,那时反倒不好了……

窦雅采也不管他心里如何想的,只得了他的承应心里就高兴起来,在他怀里柔情蜜意的笑起来:“懿,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瞧见她脸上的笑,亲亲她柔软的脸颊,也跟着笑起来:“什么秘密?”

窦雅采抿唇笑的开怀,脸颊染了几丝红晕,满含情意的瞧着他,道:“不喜欢越子耀,只是因为他实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与我表明心迹之后,娘常在府中唠叨着我年纪渐渐到了,也该定下人家筹备婚事了,我也只是不言语,但是到底也是女孩儿家,从那时开始便留了心,想着我将来的夫君定要气势如虹俯瞰天下的强势男儿,拜堂那日,我见你一身黑甲站在庭前门边,我当时便知道,你一身气势凛冽,就是我喜欢的样子,之后你又……因此说起来,你到底还是合了我的心意,只是咱们两个到底还是蹉跎了不少岁月的上了那个天师。”

他听了轻笑起来,没想到她原来早在初见时就对他留了心,那么他是该感谢太后的赐婚,感谢他那时从战场上赶回来洞房的执念么?

心头哂笑一声,其实过往一切真的不重要了,如今两个人挺好的,真希望就这么一直好下去……

“小豆芽,我也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他一笑,望着她轻声道。

“什么秘密?”

她好奇起来,心里头很是期待他的秘密,他的秘密这么多,不知道会说哪一个?

夏侯懿抿唇轻笑,眸光发亮,身子发热,一翻身压了她滚进床榻里侧,在她耳边低笑出了声:“实在是……还想要你。”127。

话音犹未落,已然将她按压在身下,又是一番温柔火热的缠绵……

雅采事激到。追郎节后,骊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年节过去,日子还是那样过,不过原本再过些日子就要开春了,但骊城还是冷得很,每日太阳也是淡淡的,照在身上没有暖和的感觉。

上官麟每日忙于公事,有时候还会带着夏侯懿去公堂府衙转一圈,所以时常留窦雅采一人在四王府中,追郎那夜夏侯懿折腾她折腾的厉害了些,她足足在床上躺了两日才能够起来,所以也就不在意夏侯懿不在身边,甚至巴不得他跟着上官麟出去转转,否则又在身边厮磨她怕受不住。

二月二十,这日窦雅采起的早,外头的阳光是她来骊城这些日子最灿烂的一次,宝钏服侍她洗漱完了,又用过了早点,她走出廊檐,在庭前大大的伸展了一下身子,然后对着太阳的方向闭着眼睛站着,感受着那温暖的抚触肌肤的感觉,只觉得神清气爽,清闲最是幸福。

正自悠闲的晒太阳,忽而听到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她倏然睁眼望去,便见夏侯懿凝重了脸色踏着一地的阳光走了进来,到了她面前来,她心里头奇怪,眸中微微露出一丝诧异,他也不等她说话,便沉声道:“雅儿,沅儿出事了。”

她心口一跳,手心都出汗了:“沅儿出了什么事?”

夏侯懿把手中才刚收到的信笺递给她,紧抿薄唇道:“不知道。”

窦雅采见他说的含糊其辞不清不楚的,心里头越发的慌乱,当即皱眉从他手里拿过信笺,展开来细看,只见信笺上只写了几个字——‘小王爷出事,请王爷速归’。

不由得有些焦灼:“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出事,出了什么事?怎么也不写清楚?”

夏侯懿沉着眉眼,眸底隐有寒意:“雅儿,我回来之前已与四王爷说了,四王爷也准了,我们即刻收拾了东西回京去,不管沅儿出什么事,咱们早一刻到京总是好的,但是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我的人都日夜守着沅儿,何况京中还有岳丈,府中还有来福,不会有大事的。”

窦雅采凛了眉眼,应了一声,捏着那信笺转身就进屋收拾随身的东西去了,这骊城虽好,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但是到底不是自个儿的家,如今挥一挥手,也可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修神外传。

“这是本王的人传的私信,实在是怕被不相干的人截了去,也不能让人知道咱们两个现在在骊城,所以尽量写的很简短,想来沅儿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从骊城回京城去,最快三四天就到了,很快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夏侯懿翻身上马,大手一捞就将她带到了马背上,覆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安慰她,然后一扬马鞭,呼喝几声,便牵着缰绳打马离开了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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