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晚风清凉。
白七浅将手中的锦帛撕碎,嘴角带笑:“我们现在还是依旧留在王府之中。”
玉锦兴奋的说道:“紫苑,你都没有看到今日王妃将她们说的哑口无言,她们脸上的神色变来变去,都赶得上唱戏的了。”
紫苑双手撑靠在雕栏上:“现在可不能高兴得太早,今日王妃将她们得罪了,指不定她们又想出了哪些诡计来对付王妃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白七浅心情十分愉悦,“我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们要是来招惹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分本事。”
紫苑担忧看着白七浅:“王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今**拒不下堂一事,王府已经是人尽皆知。如今站在这风口lang尖上,府中的几位夫人……”
“紫苑,我明白你的担忧。不过,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想我以前,何尝不是想在王府中安然度日,到头来……现在,我想明白了,她们将我的容忍当成嚣张跋扈的资本。”
白七浅目光泠然:“这样,我又何必再容忍。”
玉锦说道:“紫苑,这样也好,至少我们以后不用受欺负了,对么?”
紫苑点了点头,可眸子里的担忧之色没有丝毫减少。在权势面前,一切都太过于黑暗。如果府中那几位夫人感觉到王妃对她们的威胁,怕是她们会不遗余力想要铲除王妃。
这王府的斗争,怕是会愈演愈烈。
用过晚膳,一位小太监出乎意料的来到锁清殿,说王爷有令,让她前去芙蓉殿。白七浅微微皱眉,夜离渊怎么会让她去芙蓉殿?
脑海中灵光一闪,蓦然想起自己今早上对他的嘲讽。
难道他想要对自己证明他那方面很行?
在白七浅神游之际,小太监已经带着她走到了芙蓉殿。小太监走到门口,停住脚步,脸上笑容诡异,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白七浅踏入朱红色的大门,人才到回廊,便是听到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蚀骨销魂的呻吟声,一lang高过一lang:“啊……渊……凰儿……凰儿好痒……啊……”
“凰儿……”夜离渊的声音亦是带着些许的沙哑。
“渊……凰儿……爱你……啊……渊……”林凰儿的声音时高时低,断断续续,话语中满是她对夜离渊的深情,“唔……渊……我要……啊……啊……”
白七浅停住了脚步,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谁在门外?”夜离渊的声音依旧冷得冻人,其间还夹杂着不悦。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白七浅潇洒的迈着细碎的步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红色纱帐轻卷,香艳的场景展现在白七浅的面前。
林凰儿在床上的姿势还真是勾人,面带春色,眸带春水,整个人在白七浅的面前荡漾。一双水盈盈的眼睛十分圆润的看着白七浅,神色愕然,似乎没有想到白七浅为什么会来这。
在她推门的瞬间,夜离渊也有些愕然。
肌肤裸露如霜雪,如同他冷清绝美的容颜,带着几分病态与苍白。泼墨青丝肆意而张扬倾落,他的背后竟然有红莲如火,妖娆美丽,一眼望去,足以叫人沦陷。
云锦丝被遮掩修长而纤细的下体,他面带愠色:“扶摇,你越来越不将本王放在眼中,居然前来芙蓉殿。”
白七浅心中一惊,顿时明白自己遭人陷害。从夜离渊说话的口吻,她得知夜离渊并未下令让她前来。看来,这王府中,想要害她的人很多啊。
顶着床上那两人想要杀人的目光,白七浅把心一横,冷笑起来:“王爷,臣妾今日前来,自然是要尽臣妾职责。”
林凰儿脸色微微一变,难道白七浅今日前来是想与夜离渊玉成好事么?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羞耻。
夜离渊显然也是想到此处,幽暗的黑眸看向白七浅,有过一闪而过的厌恶。
林凰儿那双怒火冲天的双眼在短短的一瞬间,泪水盈盈,扁着嘴,泪珠如同掉线的珍珠扑簌扑簌的垂落,让人极为不忍心:“姐姐,你对凰儿服侍王爷,有什么不满么?”
泪眼朦胧的控诉,白皙的玉手抚着胸口,似乎下一秒就会晕厥过去。
若是她此时穿着衣裳,白七浅也会觉得她楚楚可怜。
只是,现在瞧她捂着胸口的手,特别的扎眼,感觉有点像**。
“凰儿妹妹误会了,本宫对你服侍王爷没有丝毫的不满。只是……”白七浅欲言又止的瞥了一眼夜离渊,“妹妹,看样子,好像你对王爷有些不满。”
“渊……她……她冤枉凰儿……能够伺候王爷,已经是凰儿这辈子的福气……凰儿又怎么会对王爷不满呢?”玉手依旧抚在胸口上。
夜离渊凝视着白七浅,细长的凤眼一挑,眉宇间不悦。
“王爷,您的春宫真的很一般。”白七浅无辜的说道,“不然为何凰儿妹妹一直……一直用那样的手势……”
白七浅羞涩的低下头,声音几乎不可闻:“很明显凰儿妹妹得不到满足。”
夜离渊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林凰儿,看到她那极不雅的手势,面色阴郁。
林凰儿见夜离渊面色不悦,纤纤玉手挽住他,泪水潸然而落:“渊……凰儿只是心口有些发疼……并不是……”双颊羞红,有些话还是她这个大家闺秀说不出口的。
白七浅兴致盎然说道:“凰儿妹妹别介意,是姐姐想多了。既然妹妹身子不适,还是早些歇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