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若尘离开之后,白七浅一个人坐在花园中的凉亭中。
秋意幽幽,不知道苏南瑾如今在哪里,他的身体是否又好上一些了。
夜若尘临走之时说的话,在白七浅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总是看不透他,看不透他那双邪魅而勾人的眼神中,到底隐藏了多少的情绪。
眉心的朱砂,艳丽而妖娆,就如同一滴血泪,落在她的心里。
也许夜若尘与她之间真的有许多的回忆,就如同那一曲离殇,可惜,在扶摇郡主的记忆之中,多是关于夜离渊。
每当她在困境之时,偶尔才会闪现出一些扶摇郡主隐藏得极深的记忆片段。
就如同,扶摇郡主知晓那一道诏书中,暗含藏宝图。
若是要解开藏宝图,必须要找到血菩提。白七浅曾经看到夜离渊手腕上有一串血色的手链,散发着妖娆的光芒,能迷惑人的心智。
先皇多情,英年早逝,对先皇的逝去,不管是皇宫还是民间,都流传着众多的说法。
对于当今皇帝如何登上皇位,也是众说纷纭。
白七浅看过那一道诏书,自然是知道先皇有意将皇位传位于谁。他肯定也怕那人手中无实权,因此,还替他准备了无数的宝藏,充当军资。
白七浅自言自语说道:“若尘,你说得不错,我知道他意夺天下,我当初也有意想帮他争夺天下。可惜,我却没有那个命。”
她曾放下所有的骄傲和自尊,恳求的看着夜离渊,她告诉他,她可以和他一起并肩而行,可以与他一同打下江山,只要他相信她,她就可以做到。
但是,他从未给过她答复,也从没有相信过她。
第一次,为了嫁给他,她却不得不将他所在意的东西交到夜若尘的手中。第二次,为了救西凉,她不得不再一次将他最想要的东西交到夜若尘的手中。
这就是命,不是么?
白七浅站起身子,从容的朝着那边的凤凰台走了过去。
在她离开之后,她的身后出现了一抹身影,细长的凤眸妖娆的展开,黑玉的眸子幽深如潭水。手指间持着一朵纯白如雪的花,指尖微微颤抖。
太皇太后的大寿,普天同庆,宴席三日。
白七浅回到自己的宅子里面,将皇宫中发生的事情,与西凉说了一个大概。
西凉眯了眯眼睛,开口说道:“浅浅,依我看,你只要再等待一个契机,就能够让太后娘娘将你安排到夜离渊的身边去。”
白七浅虽然聪慧,可是远远比不上西凉对于皇宫中局势的了解,她疑惑的问道:“爹,太后为什么会将我安排到夜离渊的身边?”
西凉笑了笑,抚摸着白七浅的青丝:“在她眼中,夜若尘不足为虑,如今能够威胁到圣上皇位的人,只有夜离渊。”
话虽然如此,可是在夜离渊的王府之中,不是还有柳心眉么?
可能是看出白七浅所想,西凉坐下来,倒了一杯茶水,面色肃穆:“浅浅,柳心眉在王府之中不过是一个摆设罢了,夜离渊一定无时无刻不在防备着她。”
白七浅巧笑:“就算我进了王府,夜离渊也不会相信我。”
她以前对他一片深情,那时候他虽然对她日渐温和,可他也从未相信过她。
西凉叹息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夜离渊当初不相信你,大概是因为心中对太皇太后与夜若尘心存忌讳,毕竟,你嫁给他的手段,也不甚光明。”
的确,那时候她的名声很不好。
而且夜离渊肯定也对她心生怀疑,不光是因为林凰儿的事情,还因为夜若尘突然改口,与她一起求了一道懿旨。
西凉见她脸色恍然,知道她是想明白了。饮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你再一次入王府,要小心的是王府中的姬妾,在后院中,她们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白七浅大笑起来:“爹,原来你是和我说这个,你放心好了,我自然有办法对付那一群女人。我会让她们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西凉曾经在皇宫中,见惯了那些丑陋而阴暗的事情。
想不到自己的女儿也将要面对那些阴暗,心里难免有些不痛快。
西凉特意去打听过一些关于白七浅的事情,知道她曾经过得艰难,遭受人欺辱。
他其实很害怕她会被王府中的女人算计,将来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七浅宽慰了西凉几句,然后回到自己的闺房里面休息。
皇宫深院,皇后柳心妍十分不悦的倚靠在美人榻之上。想起白天的那一幕,心中涌起浓浓的愤恨。随着太监通传:“太后娘娘驾到。”
柳心妍这才站起身子,连忙去迎接太后娘娘。
见到太后,柳心妍立即开口说道:“母后,今天根本就是有人故意让我戏台上出丑。”
太后玉手搭在柳心妍的手上,沉声说道:“应该是你不太习惯穿上那一身衣服,走路时才会不小心扭到脚。”
柳心妍之所以会想出如此别开生面的寿辰大礼,全是仰仗着太后出谋划策。
而这一次的戏台是太后亲手布置的,别人根本就没有机会插手。
柳心妍想了一会儿,也想不通,揉了揉眉心:“也罢,幸好这一次有那位女子相助,不然我就在众位大臣面前失了脸面。”
太后点头:“哀家这一次来就是要和你说那位女子的事情。”
柳心妍愕然:“母后,难道你认识那位女子?”
太后并没有直接回答柳心妍,而是说道:“她今日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