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什么人,你是最知道的,他不想让人坑,谁都坑不了他,既然他把人娶回来了,就算人家坑他,他也是心甘情愿的,我要是在他们中间整点幺蛾子出来,那到时候被撵的一准是我,娘,我被撵出关家,你那边能让我呆不?”关鹏斜跨着膀子,有点玩世不恭道。
“你是我亲儿子,妈那的门随时为你打开,”
“那成,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去你那住,也尝尝母爱的滋味,”关鹏说着就要回去收拾东西,被胡丽琴拉住,“妈那你随时都能去,但就这么走了,不是便宜那对小贱人了,你是你爸的儿子,这关家的一切以后都是你的,你可不能糊涂,你要知道,我才是你亲妈,洋洋才是你亲弟弟,你弟两可得一条心,别让外人沾了便宜,还有你老舅,他可是你夺家产的依仗,你可别跟他太生分,”
关鹏笑了,点了根烟,大力地抽着,“我亲弟?我姓关,他姓周,我们挨的着么?”又呲笑道,“妈,您年岁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看不透呢?我爸能有今天,就证明他不傻,再说,钱是我爸赚的,他给谁是他的自由,我也十七了,我也不傻,”
两人离婚后,关景山就将关鹏带进城里交给关二姑养,根本不让见他妈,后来关鹏上初中,胡丽琴才敢偷偷去见关鹏,本来关鹏对他妈感情就不深,成天打牌,跟男人上床让他看门的妈,小时候不懂,大了还不懂么?
偏胡丽琴还当母子天性,认为儿子是亲她的,总爱到他面前表现母爱,然后以母爱的名义指手画脚,完后,总少不了要提提她那宝贝儿子,希望她们能兄弟情深,一起继承关家财产,关鹏呲笑,真心不耐烦,“还有,我老舅那事你也别管了,管也管不了,我有点事,先走了,”说完,走人。
胡娇她爸是靠着关景山起家的,因着关景山要脸面,青城只有少数几人知道他和胡丽琴离婚的真相,外人只当胡丽琴不喜他太过花心太过纨绔因而跟他离婚,这原因在外人看来是关景山不在理,青城这边的有关部门看在她爸是关鹏老舅的面上一些小工程小方便还是给的。
年前,再婚后的关景山领着媳妇满青城的溜达、炫耀,那得瑟劲儿就是瞎子也没法忽视,再加上关家人对夕颜母女的重视,傻子也知道这新太太有多得老关家的心,古来都是只闻新人笑,谁理旧人哭,胡家本就是关家过气的亲戚,偏胡娇妈跟胡娇一样都是拎不清、眼皮浅的,还没从关景山娘家嫂子的身份中醒过神来,逢人就大嘴巴地败坏夕怡谨,说什么孩他姑父也是个混的,不管香的臭的都敢往家领,那寒门二嫁的小娼妇也是个有手段的,也不知使了啥下三滥的手段勾引俺老实巴交的姑爷,带着个拖油瓶就敢当自己是黄花大姑娘嫁入关门,也不知这天大的福分她能享多久……
balabala,老biao子、小贱人……三字经地骂了个遍,她在村上就是有名的三八嘴,什么话入她嘴都跟染上粪一样,脏的很,在镇上住了几年也没脱离农村妇人的本质,一激动就习惯骂脏话带脏字,再加上她对夕怡谨又是打心眼里恨,自然是怎么痛快怎么骂,好巧不巧那些话都传到了关二姑耳中,长姐如母,关景山是关二姑带大的,后来他儿子又是关二姑养大的,算作父子两的半个娘也不为过,恰恰她又是关景山离婚真相的知情人之一,可想而知她是多么多么的恼恨胡丽琴,没打压胡家是看在关鹏的面上,怎么说那边也是他姥爷家,后来,胡丽琴拿着关景山的赔偿费再婚后,只要做生意一准赔钱,做什么赔什么,哪怕人家赚的盆满钵满她也是赔的血本无归,直把从关景山那存的私房赔完了才算完,本来关景山再婚,两人恩怨到这也算是做了个了解,偏胡娇妈疯狗乱咬人,要说老关的家人都护短,关景山再混也是她亲弟,她老关家的幺儿,新媳妇再不好,也是老关家的幺儿媳妇,你算老几,敢乱嚼他两的舌根?
新仇加旧恨,胡家就被惦记上了,当即找了相熟的友人骂上胡家,说我们老关家娶个媳妇不容易,你们这些旧亲家也好积点口德……balabala,但词文雅多了,句句骂人不带脏,以关二姑如今的地位,带人上门替弟媳出头,如此回护,谁还不知老关家有多看重新媳妇,带的又是青城里的头脸夫人,这年头当官的、做生意的哪个不是人精,关景山如今的地位今非昔比,想巴结奉承他的人多的是,枕头风自古以来都是巴结贵人的最便捷门路,更何况关景山苦追夕怡谨的事几个把兄弟曾在酒桌上当笑话似的讲给同僚或合作伙伴听,有心人一打听,哪个不知道老关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事迹,又因夕怡谨怀孕,老关家差点没摆上十天流水席庆贺,嗯,孩子生下后这流水席指定要不了,再看关景山那三句不离媳妇,五句不离双胞胎的,这关家谁做主,还不明摆着的,就算以后这关家产业要传给关鹏的,但看关景山这身板,三五十年是上不了天堂的,县官不如现管,巴紧眼前是真的,因此这送上门来讨好夕怡谨的机会哪能让它跑掉。
于是胡娇爹倒霉了,说好的工程承包给了别人,正在做的工程又被查出了问题,跟银行谈好的贷款被压了下来,以往好说话的水泥厂、钢筋厂……又被催着要欠款,要好的领导、哥们也几番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