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宫宸戋轻拍了拍云止的手,没再说什么。
云止见宫宸戋似乎很有把握,终是将后面想问的话都给咽了下去,对宫宸戋点了点头。
这时,云止腿上的小小云翻了个身,似乎睡得不是很舒服。
云止给小小云换了换姿势。
宫宸戋撩起车帘往外望去,不知道在看什么。
一路无言,大约半个时辰后马车回到行宫,宫宸戋先行下车,回身扶云止。
深夜的寒风沁凉如水,云止抱着安然沉睡的小小云从马车内走出去的时候,忍不住轻微颤抖了一下,觉得有些冷。
宫宸戋将云止细微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在扶着云止下去后,褪下自己身上的外衣给云止披上,怕云止还有些虚弱的身体再染风寒,但口中却是道:“先回寝宫,免得孩子着凉。”
云止点头。
侍卫很快就将饭菜给送了上来,丰盛至极。
云止没什么胃口,一点也不觉得饿,但还是走过去坐下,让自己多少吃一点。
饭后,宫宸戋并没有离去的意思,命侍卫将书房那叠奏折与信函都拿到这来。
云止已经好久没与宫宸戋同房了。眼下,宫宸戋明显有留下来的意思,云止一时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开口将宫宸戋赶走吧?
云止走向书桌,对坐在书桌前的宫宸戋问道:“都是些什么事?”
宫宸戋将手中正翻看着的那一封信函递给云止,让云止自己看,都是些说小不小,可说大又不大的琐事。
云止伸手接过来,再略翻了几本,心还一直留在寒崖谷内,不知寒牙谷内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不知花千叶拿到解药了没有?不知花千叶拿到解药后能不能出来?渐渐的,心中不觉有些后悔起来,后悔不该回来的,应该一直留在寒崖谷等花千叶拿到解药,留在寒崖骨接应花千叶。
·
火光冲天的寒崖谷内,乱石地面上,火堆旁——
花千色整个人依靠在花千叶怀中,满脸是汗,身体因忍痛而抑制不住地颤抖。
花千叶的面色很难看,黑沉得有些可怕,双手紧抱颤抖不停的花千色,将花千色整个人揽在怀中,握着拳等对面的琳琅交出解药,红色的衣袍在这一期间不知不觉被花千色脸上与身上不断冒出来的冷汗浸湿。
琳琅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交出解药,都已经有半个多时辰过去了。
渐渐的,花千叶的耐心在花千色的咬牙忍痛与不断颤抖下,终成倍的燃烧殆尽,空气中一时间除了那燃烧的木头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外,几乎还可以清晰听到一道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面无表情地一字一顿道,“北堂帝,你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你现在最在乎的人就是姐姐了吗?难道你就是这么在乎她的?”
说话间,花千叶本就紧握成拳的手越发收紧,指尖几乎深深抠入掌心。
“你难道没听你姐姐刚才说,我身上根本没有解药吗?你要我交什么?”琳琅的语气很平静,俊美的脸在闪烁的火光下忽明忽暗,看不清眸中神色。
“你……”
“叶,你别逼他,他真的没有。”花千色连忙再紧按住花千叶,整个人喘息不已。
花千叶恼怒、担心,同时明显感觉到怀中的花千色似乎颤抖得更厉害了。若不是疼到了极致,她绝不会这样的。下一刻,花千叶止不住越发搂紧了怀中的花千色。如果可以,花千叶宁愿替花千色承受这痛苦,为花千色承受一切,再倏然抬头重新望向琳琅,“北堂帝,我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还不肯交出解药,不用等宫宸戋出手,我现在就先杀了你。你觉得若是现在北堂国士兵与百花宫起冲突,后果会如何?”
“你可以试试。”琳琅语气不变,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似乎与他无关。
“叶,不……不要,千万不要!”花千色闻言,急忙摇头,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花千叶与琳琅两个人互相厮杀,不想看到他们两个人任何一方有任何的损伤。至于琳琅一直冷漠地说没有解药,花千色心中说一点都不失望与一点都不黯然是不可能的。这些日子以来,朝夕相处,形影不离,花千色觉得自己在琳琅心中或多或少是有点位置的,因为他对她真的很好很好,但原来……想到此,花千色双眸不由微微一酸,但所有的神色与感情全都压制在眼底深处,未有丝毫表现与流露出来,冷静地劝花千叶。
“姐姐……”花千叶不免有些气恼,气恼花千色这个时候还向着琳琅。
这时,一名北堂国士兵匆匆忙忙前来,近距离地对琳琅躬身禀告道:“皇上,刚刚探回来消息……”后面的话语用只有琳琅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出,然后迅速后退开去,等着琳琅下令。
琳琅没有说话,片刻的沉默后,挥手让士兵退下。
花千叶内力深厚,并且还是如此近不过三四步的距离,但还是没有听到士兵刚都对琳琅说了什么,不由微微蹙眉。
“解药,你到底给不给?”下一刻,花千叶面无表情再问。
对于同一个问题,琳琅前面既然说了没有,此刻自然还是没有,心冷如冰,没有半分的改动,“同样的话,朕想朕不需要重复。”
“你别以为姐姐在这里,本宫就不会真的杀你了!”
“叶宫主,有这个力气对付朕,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救花宫主好了。”
“本宫只想你马上交出那一颗解药。”花千叶相信那解药此刻就在琳琅身上,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