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道歉了……云止想说。
宫宸戋侧对着云止而站,没有看云止,但却似乎知道云止想说什么似的。
随即,不徐不疾的转回身来。一边撑着手中的那一把油纸伞,往云止头顶移过去一分。一边垂眸,一眨不眨凝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云止。认真道,“你可知,这些天来,本相有多担心你?你可知,本相没有你的消息,又有多焦急与不安?可是,本相万万没有想到,在本相那般担心着你、为你寝食不安的时候,你却在这里选夫君,你对得起本相麽?”那‘担心焦急’几个字不假,如何会不担心?只是……
云止一听,确实是自己做得有些不对。虽然,她撞伤了头,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
而,眼前这一双直直望着自己、倒影着自己身影的深不见底黑眸,云止望着望着,徒然有些深陷其中,移不开视线。
“那你说,你该不该向本相好好道歉一番?”
该,确实该,非常的该。云止刹那间回过神来,为了掩饰自己那一瞬的异样,头一低,连忙道,“对……”
“本相要的,不是这一声不痛不痒的‘对不起’。”
“那你……”
云止听着,低垂着的头,本能的再次抬起来,想问问面前之人要什么?
却不防,抬头的那一刹,唇畔一软,面前之人毫无征兆的低头亲吻上了自己。刹那间,浑身一僵,双眼因难以置信而猛然睁大。
“本相,是你的未婚夫。”
一亲之后,在云止呆滞之际,宫宸戋一抬头,拿捏着‘未婚夫’那一张王牌。随即,再低垂下头去。不再是如刚才的浅尝及止,而是深入之中。似乎,隐约带着一丝惩罚之味,惩罚面前之人崖岸上对他出手、惩罚面前之人竟一转身要选夫君。尽管,她失忆了。不过,失忆绝不是借口,也要惩罚。若是他不出现,或许她真就……
云止整个人僵硬住了,任由宫宸戋为所欲为的亲吻着。‘未婚夫’三个字,难道,就是心底那一股熟悉感的原因麽?
雨,渐渐的,越下越大了,击打着水面与竹筏。
烟波浩渺、风景秀丽如画的广阔湖面中,竹筏之上,油纸伞之下……
宫宸戋没想到,云止竟这般听话的让他亲。薄唇唇角,不觉轻勾起一丝弧度。良久,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来,暂且放过面前之人。严肃道,“待会儿回去,马上告诉他们本相的身份。然后,取消选夫,知道麽?”
“可是,两个多月后的祭祀,我……必须成亲。”
眼下看来,‘风絮是自己亲生母亲’这一件事,是不会有错的了。那么,若是她等一下回去宣布。然后,告诉他们,她不能与族内的人成亲,那……云止稍稍拧了拧眉,神色中,闪过一丝轻微的为难。丝毫没有意识到,面前之人正一手揽着自己的腰身。过分贴近的距离,是何等的亲密?
风过去,扬起两个人各自的白色衣袍,纠缠不休飞扬在半空之中、蒙蒙细雨之下。
宫宸戋听着,浓眉,若有还无的轻轻蹙了蹙。关于天山部落一脉的祭祀,其重要性,他自然是知道的。风絮与风浊两个人,并没有骗云止。既然,她真的是那风絮的亲生女儿,那这成亲,就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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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的宫相,只能说,这只是邪恶的开始,后面会有更邪恶的嘿嘿。
风华:晚上要不要二更呢?
风逸:说起二更,这让我突然想起来,风华言而无信几次了,难道不该补偿?
风华:晚上十一点,二更!嘿嘿,风逸这个人,喜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