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微微一怔,等慢慢明白过来宫宸戋话中之意,耳后,可疑的淡淡红晕,隐隐一现。
宫宸戋看着,唇角的弧度明显加深,忍不住俯过身去,在云止耳畔出声揶揄,“夫人,你是比较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云止听着,她想,或许这样也好,不要再去纠结以往的一切。
第二日,早早起身的云止,吃过早饭后,与宫宸戋一道前去看‘风氏部落’内的族人房屋都建的怎么样了?还有,昨夜的那一场大雨,有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部落内的人,见到云止与宫宸戋前去,纷纷问好,“小族长,姑爷好。”
云止回以一笑,问候一番。待,一圈下来,竟已到正午时分。雨幕初歇的明媚阳光,异样的灿烂。天朗,尤显气清。
“我们,回去吧。”
“我们,去看看那花,不知道有没有被摧毁。”
同时侧头,几乎,异口同声。宫宸戋一笑,顺了云止的话,“好,一起去看看。”
白色的花海,云止此刻依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花,从未见过。不过,非常漂亮围,中间同样一点白。经过了整整一夜的暴雨摧残,倒成一片,还沾着点点地上的泥土。
“算了,让人将这些花除去。夫人若是喜欢,为夫以后……”花海,有些惨不忍睹,宫宸戋直言道。
“可是,以后再种,就不是这一片花海了。反正闲来无事,夫君不妨劳累劳累……”笑望向宫宸戋,言外之意一目了然。
宫宸戋听着‘夫君’二字,心下蓦然一动,“既然夫人喜欢,为夫自然乐意之至。”
饭后,云止与宫宸戋一道努力。那夜,在这一片花海中所发生的一切,让云止始终有些脸红心跳,努力不让自己去想。余光,在不经意抬头间,蓦然瞥见一角妖冶的红色衣摆,一晃而过。
——好熟悉,好熟悉。
一刹那,云止的脑海中、心中,满满的全都是这一种感觉。
“夫人,怎么了?”察觉到云止的异样,宫宸戋顺着云止的那一视线望去,可并未看到什么,出声问道。
云止面上的神色,顷刻间完美的掩饰过去。可心中,那一丝被扰乱的心跳,却怎么也无法恢复。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绫带,在牵引着她往前走。
“如果,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正面临着生死的危险、正等着你去救,你要恢复记忆吗?”
“如果,那一个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人,正是宫宸戋恨不得欲除之之人,你说,宫宸戋会告诉你麽?又或者,你可以试试,拿你最重要之人的性命试试。”
“如果……”
耳畔,忽然响起一连串的声音,却徒然不知那声音从何而来。
云止目光一圈环视过去,未看到半个人影。可她很确定,每一个字,都非她幻听,而是真真确确有人在对她说话。那一个人,她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会是,刚才看到的、一闪而过的那一角妖冶红色衣摆麽?她的话,到底可信不可信?还是,她要赌一把?选择相信宫宸戋?
可是,昨夜便已经怀疑宫宸戋要杀自己熟悉之人,还可以相信麽?
到底,可不可以?
一时间,云止的心中,很是难以抉择。
宫宸戋越发觉得云止有异,目光同样环视一圈。黑眸半眯,划过冷意。
“对面的山峰上,听贾禾说,生长着一种如雪莲花一样的百花,非常精美。我一直想要见一见,可贾禾说,对面的山峰太过陡峭,一直未有人能成功采得那花,不知,你是否可以为我去采一朵?”片刻的冷静思量,云止心中已有决断。对上宫宸戋的黑眸,浅笑着道。
“若是夫人喜欢,为夫带夫人一起去……”
宫宸戋浅笑回道。言语之下,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些什么。
云止摇头,神色中,隐隐约约流露出一丝疲惫与倦色,且言,“刚才忙了半天,我有些累了,不想动。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可好?”
宫宸戋望着云止,认真的神色,似乎,想要看到那一双明眸深处。
而,就在云止以为宫宸戋不会答应时,却听得宫宸戋含笑一应,“累了就休息,等着为夫回来。”
话落,宫宸戋俯身,在云止的脸庞落下一吻。随即,足尖一个点地,便迅疾如风的飞掠向对面的山峰。
对面的山峰,在白雾缭绕处,看着不远,实际路程却远胜目测。
云止看着宫宸戋离去,直到宫宸戋的身影隐没在对面山峰之中,才向着刚才看到红色衣摆的那一个方向走去。并非是信了那一个人的话语,而是,她倒想看看,对方究竟是谁?又有何目的。她的出现,那一刹的瞬间,宫宸戋都没有发现,显然是故意让她看的。
山洞内。
运功调息了一番的花千叶,伤势好了近半。起身,在洞口站定脚步时,才惊觉,已是中午时分。不知道,那一个人她怎么样了?昨夜,并没有见到……
想着想着,脑海中的那一抹身影,竟翩然出现在了眼前。白衣女装,衣袂飘飘。
这似乎,还是花千叶第一次看到云止穿女装的样子。霎那的砰然心动,难以移开视线。随即,不由自主的唤出声来,“云儿。”
云止没想到,一眼看到的,会是一个男子。因为,刚才响彻在她耳边的那一道声音,明明是不折不扣的女声。片刻,云止几乎可以肯定,刚才看到那一个人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