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语将体力消耗的已经快到极限,在进牢之前就发烧的身子经过这么一折腾,额头烫的可以煎鸡蛋了,晕晕乎乎地向前走着,摸摸怀里的银票还在,安心不少,可以再去换些银两上路,转念又一寻思,我是重犯,在这儿又是外地人,去钱庄不太安全,万一再被抓住就要被砍头了,小心驶得万年船,贴身的兜里还有些散碎银两,先吃饭再做打算吧校园全能高手。

走了许久,前面一条街都是饭馆,招牌琳琅满目,有气派的,也实惠大众型的,我找了个不打眼的面馆进去坐在角落,要了碗热面,一根一根的吃,吃不下也硬着头皮吃,储备体力好逃跑,提心吊胆地瞄着四周,生怕有衙役模样的人出现。

吃饭的人陆续进来很多,我侧着耳朵听食客闲聊,看看有没有关于抓逃犯的消息。

细听了一会儿,果然听到有关诈尸的消息,坐在我右手桌上的两个家丁小声议论着:“章爷这回死而复生可把城里的权贵全都吓傻了,那当铺的王六,平时都用下巴看人,这回竟然把裤子尿湿了,哈哈……”原来被我整的死人姓章。

另一人道:“可不,章爷活着的时候就爱开玩笑,死了也要玩一把,这回又没死成。”

“听说章爷活是活了,离咽气也没几天了。”

“折腾什么啊!下回下葬的时候还有谁敢来?”

“就是……”

听了半天没有关于逃犯的,那两个家丁又聊起了别的,说起城东头的荒宅夜有鬼叫什么的,我心下寻思,现在客栈是不能住了,找个荒宅住几天还不错,至于有鬼叫的问题很容易解决,把耳朵堵上不就行了。

出了面馆买了三十个包子,分辨了一下方向便向东走去,街上人不多,渐渐地下起了毛毛雨,我加快了步子,出了大道进了小巷子,也不知道荒宅的具体位置,心情要多糟有多糟,偏偏在这时遇上了仇人,说起这个仇人还真不算是‘人’,正是昨儿个被我踩了尾巴后疯狂追我的野狗,这家伙一身癞毛,长的又高又黑,此时还眼神邪恶的瞅着我。

人狗对视几秒后,我冷不防地撒腿就跑,那野狗果不其然追着我跟了上来,体力不支当然跑不过狗,只好把刚买的包子丢向它,在狗吃包子的功夫我还能喘口气,可这狗太不知足,在吃了我十个包子后还穷追不舍,莫非它还要养家糊口?

我舍不得剩下的包子,野狗偏偏咬住装包子的袋子不放,僵持了一小会儿,我心道算了,跟狗抢食太没面子了,于是放了手,这才把这条无耻的狗打发走。

雨越来越大,衣服已经湿透,我茫然地看向四周,前方有个挺大的宅院,破败的大门已用两块木板封死,周边的围墙也不甚整齐,也算给了个安慰奖,找到了能栖身的荒宅。

费了吃奶的力气才翻墙而入,宅子里面非常大,现在看着荒草丛生,无人打理的破败,却不难看出以前的那种大富贵的奢华,仔细看也不算荒废很久,房屋只是旧了漆身,还没有倒塌。身上已经被雨淋的凉透,我反道不急了,往宅院里面走去,找了间窗子没有破损的厢房,推门而进。

房里很暖和,有着淡淡的灰尘味,里面的家具摆放整齐,并不像外头般杂乱,似乎主人走的很突然,里面的生活用品都还在。走了几步,发现地面竟然是温的,我心下高兴,这说明房里会有温泉,急不可耐的脱了湿衣服向里间走去,如果没有猜错,像这样的有钱人家必会有个相连的浴室,果然没错,里间里面有个景致的石门,我轻轻推开,潮湿温暖的气体一下子扑面而来,里面白茫茫一片氤氲,什么也看不清。心下略微迟疑,一般主人用过浴室之后会将水阀关闭,然后让下人清理,以备再次使用,就算这里的主人有了变故,不得不必需离开,也不至于在洗澡的时候走,连水阀都没关吧?迟疑只是一瞬,或许水阀坏了那,身子实在太乏了,对眼前的温暖极度渴望,没有再多想,脱掉最后贴身的衣物‘扑通’跳进了温水池里。

“谁!”突然静谧的浴室里有人大喊一声,回音落在浴室的石壁上将这个‘谁’字拉的老长。

我惊的匆忙钻进水里,还没等反应过来,脖子已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扣住,掐的我三秒没能呼吸,天旋地转,煞那间以为自己要被掐死了。

“怎么是你!”对方突然松了手,我眼冒金星,从水里扑腾半天才站了起来,不对啊,这声音怎么像是闻流墨的?擦了擦脸上的水,睁开眼睛,略微走了向前走了半步,定眼一看,杀千刀的,这不就是闻流墨嘛!

我愕然,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个世界太小,为什么不想看到的人却一直被我遇到?

情绪已经在抓狂的边缘,心中大喊:为什么是闻流墨?怎么就是闻流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孽缘?这个荒宅多少间房,为什么我偏偏要走进这间?而他非要在这个时间洗澡?为什么要我碰见这个无耻中的极品的大流氓,而且是在两个人都不穿衣服的情况下!并且我发誓跟他绝交不过三天而已。

“这才几天,怎么变小了呢?”闻流墨冷不防地道。

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过了一秒我才发现这厮正瞄着我的胸。

我攥紧拳头,拼劲力气压制住上涌的气血,坚持不当场崩溃,没心思和他吵,急促地大喊道:“出去!快出去!”

闻流墨一点不急,从边上拿了块胰子,问道:“用不用?五十两一块儿,新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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