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居沅点了点头,目光不抬,显然她刚刚并未曾在意。
挨个的转了一圈后,她只觉得这个收藏室更像个和风铺子,随手指了指正中间石刻凳上的木质相片夹,顺口问一句:“这个可以抱走吗?”
“哦”唐胜寒略一沉吟,点点头:“没问题,不过里面好像有照片,我可以把照片取出来。”
她刚想摆手说不麻烦时,唐胜寒已上前一步,接过相册,利落的一页页翻过去,居沅顺着他指尖看过去,有几张大多是商界和文艺界人士,有那么一两页全是n城市长的采风照,刚想游移开视线时,身侧人脆生生的提醒她:“已经好了,程太太,再上个蜡的话,明天就可以给你。”
提醒她回神时,他收起最后一张照片,小心翼翼的笼在掌心里。
她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一眼,可只那一眼,“谢”字便堵在口中。
唐胜寒食指中指依旧拈着那张照片,相片中的女子气质沉静,红色的唐装盘扣,右手的无名指上闪烁着枚翡翠戒。
即使隔着几年的时光,即使居沅见惯了女子各种杂志硬照,可依旧能一眼辨出是她,这么正式,倒像是订婚服。
而指尖上的那枚翡翠戒,繁复的花纹,俗气又热闹的设计,和她手中的这枚如出一辙。
而此刻,它就闪耀在岑朵安得指尖上。
这一刻,四肢有些乏力,似乎身体上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大脑,居沅有些吃力的抬起头,声音轻似耳语:“这些我通通不要了,谢谢。”
眼见她原先红润的脸色时变得惨白,唐胜寒颇有些诧异:“程太太,如果您不喜欢喜欢这个,你可以任选其他。”
居沅坚定的摇摇头,机械的重复一句:“不用了,谢谢。我想起来还有件事要处理,先走了。”
她顾不上失礼,更顾不上理由的低劣,直直的走出门外。现在想来,那满室的工艺品似乎都在嘲笑她的贪婪可憎,居沅不自觉的伸出左手,牢牢的护着右手的无名指的那枚翡翠戒,自大马士革回来后她就从未摘下过,也从未想到摘下过。
一径儿走到户外时,阳光犹带着草尖的香味,她抬了抬手,指尖拂过翡翠戒上的每一丝花瓣,牢牢地握成拳放在胸口,终于确定,这是她的,谁也夺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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