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视民如草芥,则民亦视君如寇仇,此自古皆然。
孙大炮的雇佣军入粤后,各地赌禁毒禁顿弛。大元帅府虽然表面上矢言禁赌禁烟,但粤省赌博风气再次兴盛已是不争之事实,客军武装贩运鸦片更属其发财的办法之一。美领事馆发回国内的报告亦称:“孙政府所谓的禁烟局,实际上是抽烟税的筹款机关。”
大元帅府为筹集战争费用而置筹饷局,其主要饷源便是“番摊赌税”。赌风日炽令到民间每有怨言,孙大炮则称“陈炯明的叛军去投降滇军,当中许多坏人教滇军卖烟开赌,所以弄成今日的广州乌烟瘴气。”把一切责任尽数推到陈竞存和滇军身上去。
这种事情,在党国之父的文集里,看到类似胡扯比比皆是。陈炯明治粤的时候没多少这种事,怎么你来了就有了?就这,还需要解释吗?要么,是你治下不严,这是罪。要么,是你诚心这么干,这更是罪。
犯了错,还要耍赖,这可真是好风范,好气魄。
孙逸仙被戏称为“孙大炮”,绝非徒有虚名,其满嘴跑火车乱放炮不是一回两回。当年老袁蒙其大度,自废临时大总统的武功,得以出任正式总统,不免对其感激有加,听他拍胸脯称“鄙人拟于十年之内,修筑全国铁路二十万里。”
老袁顺势让他筹备建设铁路,到处考察研究一番,却一里铁路也没建出来而不了了之,大炮之名,从此广为称颂。
其实以袁大头的行政资历及其主持洋务二十余年之经验,固然知道所谓“十年修二十万里铁路”决无可能,但他仍投孙大炮之所好,委其为中国铁路总公司总理,让他带着侧室、拉上一帮无业的同盟会大佬到处考察铁路建设。
没多久,孙跟老袁翻脸闹起“二次**”,老袁便叫人对中国铁路公司进行财务审计。审计结果是,孙大炮和他的班子连一寸铁路也没造出,却花了两百万大洋,民国早期的两百万啊
如果没有贪官中饱私囊,只要这铁路不是修到青藏高原上去,这笔钱估计修上两公里的单线电气化铁路会绰绰有余。审计结果一出,全国舆论哗然,令孙国父大出洋相。与“十年建二十万里铁路”相类,其传之后世的扯大炮巨著《建国方略》,所擘画者亦多不切实际。
孙大炮尝扬诩自臧云:“我敢说除我外,无**之导师。”
这气魄之雄浑霸绝,比于马子任,犹过之而无不及,现代中国鲜有其匹者。马哥尚知委婉地跟旁人要高帽,拿到高帽还装模作者地辞谢一番,孙大炮拿不到辄干脆自封。其每将原则性之理念当作策略性的权宜之计信口开合随意挥洒,尤多授后世学人以把柄,而多摭之作为孙氏丧权鬻国之证据。
官史称之为**策略,仅是说说而已,最终不是并没有卖掉么?
然倘若抵押出卖国权民利尤能称之为策略,则把汪兆铭氏从历史的耻辱柱上解放下来,再当作民族英雄供奉亦并无不可矣。不过说句公道话,当年汪兆铭签的那份协议本身并不是错,错在于时间不对。
打不过就求和,这不丢人,可问题是当年的时机,投降毫无意义。以汪兆铭的生平,为藏不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有担当,勇于任事。但他的政治目光实在是让人叹息,错一次不要紧,你不能每次都错吧。
早年在同盟会里面混,跟了最没本事最没品德孙逸仙。好吧,十几年的蹉跎,总算是在紧靠苏联之后丑媳妇熬成婆。哪知道孙逸仙看上了更帅的姜瑞元,这下子可好,军权没抓住,后半辈子生活没找落是注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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