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你懂我在说什么的!”南宫紫罗却是定定的看着元薇的眼,一字一句,缓慢的说:“我母后身体本就不好,当年除了莲姨,便是你经常陪伴在她身边。时不时的向她透露父皇的动向,诉说父皇的艳情史——你明知道她身体不好,因为后宫那群女人抑郁成疾,却还故意对她添油加醋的说这些话!看着她一日病重过一日,也不放过!”
南宫紫罗丝毫不肯放过元薇丝毫的表情,即使话完,也直逼着她的眼睛。果然,看见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惊慌的神色。
“阿罗,你这是听谁胡说的?姨妈怎么会这样做?阿罗,你千万别相信!”元薇惊异之后,便又因为身体的疼痛立刻镇定下来。心道,不可能的,南宫紫罗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姐姐元樱分明在生下她这个女儿不久后,便郁郁而终了。即使南宫紫罗现在问的话字字株她的心,但她坚信,反正不是她亲眼所见,她只要抵赖到底就可以了。
“这是母后亲口告诉我的,姨妈叫我如何不信?”南宫紫罗突然轻轻的笑道。
而她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惊怔的望向南宫紫罗,却见她朱唇微启,对着目露惊疑的元薇用鬼魅般的声调道:
“我母后说:妹妹,你别再说了,就当我今日什么也未曾听见……姨妈你却不依不饶的说:姐姐,你怎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的自欺欺人?你是一国之后啊?而且,他在你病中都不来看你,只知道与别的女人夜夜笙歌,他对得起你吗?我母后回:不可能的,他明明告诉我,最近泗水之滨,洪水泛滥,他为了安抚灾民微服私访去了……你回:微服私访?在青楼微服私访?”
“你,你怎么知——不,不是我,要怪也怪这个男人,他三心二意。如果他没有那么多的妃嫔,你母后我的亲姐姐也不会被气死的……”
元薇听得南宫紫罗这话,几近惊恐的嘶喊道,连忙以两只手在身后撑着身体往后退去。
而南宫紫罗也未曾逼过去,只依旧维持单膝跪地的姿势,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
“你亲眼看着我母后在你面前被气的吐血而亡的吧,而远在泗水的父皇,连母后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这也是致使我自小即使知道父皇疼宠我,却也不愿意亲近他的一个原因之一!而什么谋反罪名?只不过是因为父皇知道了这件事,流放了元氏一门而已!而他之所以不告诉我,只不过是不想我受伤害而已!”
“住口!”
元薇听到这里,原本的惊惧,却是突然化作满脸的狰狞愤怒,突然就抬手指着南宫紫罗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果然骨子里还是留着南宫家的血,所以怎么样都是偏颇于这个男人!当年,我就不应该留着你,应该在你那下贱的母亲死的时候,就掐死你一起陪葬!”
元薇此言一出,南宫垣胤就惊怒的睁大了眼睛,望向地上的元薇:“你,你这个恶毒的妇人——”
“你觉得我恶毒吗?”元薇这时猛然回头看向南宫垣胤,又是那种愤恨的语气道:“那也是被你逼的,被你和那个贱人逼的!”
啪——突然一声响亮的巴掌遏制了元薇的声音,元薇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去,却见身边脸上蒙着丝带,自己以为最亲的人,正脸色愠怒的看着自己。
“玉儿?”元薇不确定的呢喃,眼睛望着元玉风收回的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有看见他扇过自己后收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