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儿跪起,抿着唇,垂头背对着阿紫。
“连主子的话都听不懂,笨成这样,也难怪惹得你生气。”阿紫走过去,解下外衫,被那两个侍女小意地接过去,又被服侍着只余里面的内衣,才小心地迈进水里,风野随即半起身扶住她。
阿紫瞥了一眼,果见水下杂草随波摇曳……
风野立即有些紧张,“她一下来就被我扔出去了!”
“嗯,知道了。”阿紫舒服地倚着他,冲那两个侍女说:“把她扔进柴房,饿上三天,只许给水,这样的智商居然还能服侍少君,魔教真是没人了。”
那两侍女应了声是,还真的上前一左一右拖着情儿往外就走。
“你们别拉我,主子……”情儿还殷切地朝风野叫着,就被其中一个挖苦道:“情儿姐姐,可不是妹妹心狠,女主子的话你若是没听懂,妹妹就再解释一遍……”
阿紫起来还未喝口水就过来了,见岸边果盘中有切好的凤梨,“我要吃那个。”
风野回头一看,探手捏起一片,“我喂你。”
阿紫笑笑,吃了后说:“我还以为她们八个挺齐心的呢。”
风野摇了摇头,“谁知道,今儿好明儿不好的,就没弄明白过。”然后解开阿紫背后的绳带:“我帮你搓背。”
阿紫现在的身子不敢泡久,那两个侍女捧了干净的衣服回来后,就被风野打发出去,自己服侍着阿紫换上。
才回到前院,就见风雷陪着一人立在院里。阿紫一见,高兴地叫了声:“阿归~!”
闾丘归回头,暖暖地一笑,思念的眼神似有实质一般地缠绵而来,“总算来了,……慢点儿~”然后迎住那已经有些笨拙的身子,“小心些,我既来了便不会走,急个什么?”
风野只落后一步,见闾丘归时才稍愣了一下,结果心尖儿就冲了出去……脸色黑黑地从闾丘归怀中把阿紫挖出来,“小心你这大肚皮把他顶出去~!”
阿紫不以为意地笑笑,“我心里有数。”手腕却留在闾丘归的手上。
他凝神了片刻,放心地松开手,“这孩子挺好的,是个女孩儿。”见阿紫并不惊奇,便问:“早就知道了?”
“也不算早,魔君才说过的。”阿紫打量着他,“有些瘦了。”
闾丘归莞尔,“吹黑了,显得。”
进了外间,聊了会儿别后各自的行踪,就有侍女进来回禀说晚宴即将开始,魔君请少君少夫人跟客人前去。
于是阿紫又坐上滑竿,一只手被风野拉着,往前面赶。
偌大的前院已经挑起了无数的灯笼,童子军们已经到位了,细长的桌子占了十张,一见阿紫进来齐齐站起,高呼殿下千岁。阿紫挑眉,不知这是谁搞出来的阵仗,不过倒是甚合她的心意。
小刀跟凤铭也被无缺和凤展各自带在身边,阿紫放心地点点头,“大家先休息二天,去哪儿玩,找风雷,注意别丢了凤家军的脸。”
凤展应下,孩子们也听得高兴。
阿紫随后被风野扶走,闾丘归伴在身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歌舞便上场了。大理风气开放,舞娘穿着也暴露,小腰大方地露着,光着小脚,纱裙旋转如绽放的花瓣。男子打着赤臂,额上系着红带,大红的灯笼裤,腰口极低,露出肚脐……
风野本也看得挺高兴的,偶一回头见阿紫的眼神有所不对,顺势看去……心头泛了酸,凑近她耳边说:“我身材比他好得多了。”
阿紫顺手拿了颗红果塞进他的嘴里,“我这是纯欣赏而已。”
风野这才罢休。
旁边主座上的风自在微微一笑,下午阿紫处罚侍女的事,他早就知道了。用他的话来说,不够狠,有点儿妇人之仁。既然要杀一儆百,就应该一步到位,只饿几顿,怕是被人看轻,觉得好欺负。
还是蒲灵先挑衅的,她喝得小脸微红,媚眼半眯,“听说少夫人处罚了情儿?她可是少君的贴身丫头,本就是准备给少君屋里备下的人,魔教中,谁不知道?就是对情丫头有爱慕之心的,碍于少君,也不敢表白。”
“蒲护法似对本宫有所误会。”阿紫又给风野嘴里塞了个果子,并把他的酒杯端远,才嫣然一笑,“主子已经明确说了不用她服侍,就是tuō_guāng了贴上去,那也是有违主子的命令。这样的奴婢,在我们那儿,轻则打顿板子,重则找了人伢子发卖了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个个敢顶着主子的意思办事,岂不是奴大欺主?后果自不用说,被刁奴害得主子家破人亡的也不是没有。”
“主子看上的,自是要尽心侍候着,天天想爬上主子床的贱婢,就是长得跟天仙似的,那也是乱家的搅屎棍。”阿紫神色一正,“本宫若不是看在她服侍过少君的份上,断不会如此轻饶了。本宫不晓得魔教是不是允许这种无视主子,以下犯上的奴婢存在,但本宫既然已与少君是夫妻了,就不会任由这样的狂奴再继续猖狂下去。给她一次警告,也是给所有人看的,想麻雀变凤凰可不是谁都能行的。”
蒲灵不屑的轻哼,“说了这么多,少夫人无非就是嫉妒,可你这身子,也是不可能服侍少君的,难不成让少君为此不近女色?”
阿紫扭头问风野,“你要那个贱婢暧床吗?”
风野本来冷眼瞪着蒲灵的,一听阿紫问,连忙摇头,“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