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见他们各自拿对了,会心一笑,调侃着沈司:“你长得唇红齿白,顾盼生姿的,可不就适合狐狸皮?”
沈司脸色难看了些,“陛下是说臣是狐狸精?”
“狐狸精怎么了?狐狸精好啊,那可都是美人来着~”阿紫笑嘻嘻的,“我当初可就想做只狐狸精呢,吃香的喝辣的,一个不高兴还能发发小脾气什么的,又有人哄着……多幸福的事。”
这下,连婉儿都掩唇笑出声来了。
沈司造了个大红脸,被那红狐皮一衬,越发的美艳。“臣,臣……陛下太坏了,总拿臣来打趣。臣也是……也是栋梁之材好不好?”
“是是是,谁又说不是来着?”阿紫笑得眼角都出了泪,抹了一把才说:“有你才热闹嘛,笑笑更健康,不然大家还不闷出病来?所以说,沈卿的功劳可是大大的有。”
沈司郁闷了,敢情自己就是着笑来的?
柳寄安含笑道:“小沈,陛下这是夸你呢,若都似我这般无趣,陛下只怕会睡得更多。”
沈司解下狐皮大氅,“敢情不是你……也是,陛下说过物尽其用,想来我就是被其用的那个了。”
阿紫轻笑不断,“好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吧,年关将近,又派出去两个,奏折之事就落在苏卿跟沈卿身上了。好在事情也差不多了,你们就勉为苦难撑起来吧。”
四人告退后,阿紫裹着那张熊皮被抬到玉虎堂。
鲜于贲出来时,只见鼓起的熊皮,不见人影。不免好笑地将那团圆滚整个抱起,走了进去。
将熊皮包放到床上,轻轻打开,露出阿紫睡得一塌糊涂的小脸儿……“别是睡傻了吧?”鲜于贲大手放轻地捏了把那粉粉的圆润了许多的脸蛋。
阿紫睡到饿醒,一睁眼,屋里已经亮了灯。
愣神地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鲜于贲的卧室,他这里自修葺后也没来过几回,倒是陌生些。
推开熊皮坐了起来,见床下摆着鲜于贲的棉拖,于是趿着,吧嗒吧嗒地走了出去。
“醒了?”鲜于贲好笑地看着她脚上的鞋子:“也不怕摔着了……是我忘了把你的放在床边了。”
阿紫直接爬上他的腿,小脚也随之被大手攥住。“看什么呢?”
“在研究水战。这是飞龙帮我找来的,凤家军虽大部分在边关,但也有一部分在海边的。我正在琢磨你说的那个水雷,一碰到船就自动爆炸,若能研究出来,那可省事多了。”
“也好也不好,自家船碰上了也爆。”阿紫软绵绵地缠上他,“你是陆地上的虎,此去可要小心些,我让柳寄安陪着你,他是海边长大的。”
“行啊。”鲜于贲打开案头的小盅,“一直温着的,吃些吧。”
阿紫接过来一看,牛肉丸子汤,脸上一喜,大口吃了起来。
“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鲜于贲好笑地捏上她的耳朵,似乎也找到了自己的专属地儿。
“饿了。”阿紫抽空挤出两个字,直到连丸子带汤都干净了,才意犹未尽地放下勺子。
“不看了,咱们睡去吧。”鲜于贲递过水杯,看着她喝了几口。
“才醒又要睡?”阿紫才嚷嚷出来,就被鲜于贲抱起:“你呀,我敢说,没说几句话就又睡过去了。怎么这么能睡呢?”
“阿归说孩子挺好的,谁知道,有时我也不想睡的。”话音还未落地,她就打了个哈欠。
“瞧瞧,我怎么说来着?”鲜于贲把她放到熊皮里,裹好,“又不耐冷又能睡,跟蛇似的要冬眠了呢。”
阿紫却被他说得一机灵,冬眠?这一吓,倒精神了许多。
“怎么了?”鲜于贲脱得只剩中衣,一扭头竟见阿紫似脸色有些不对。
“没……你说我会不会就此睡死过去呀?”阿紫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心里越想越乱,越想越怕。手腕上一股暖流悠悠地传到心口,似乎驱散了许多惧意。
两人又聊了会儿,阿紫果然争气地睡了过去。
鲜于贲搂着她,大手轻抚着那圆滚的肚子,轻叹口气,看来就得等她生完了再说。还真是命苦,好不容易名正言顺是她的人了,却还是得继续守着身,如似玉,看得亲得吃不得……不过想想还有个阿复陪着,总算平衡了些。
送走鲜于贲,新年的脚步就离得更近了。最后倒计时的两天,免了朝,阿紫干脆带着还在家的三个男人,尾追拓拔翰回公主府住去了。
好在公主府够大,倒没因他们的回归而乱作一团。
阿紫带着孕钢校整间屋都是地炕,只在门口处有一小方地。媚儿也窝在那张超大的熊皮上,抚着隆起的肚子,羡慕地看着翩翩那大得有些吓人的肚皮,“一口气生两个,你还真是不浪费。”
翩翩眼下连起身都费劲,翻着白眼:“这事也不是我说了算的。”然后撩着七朵,“到是你,居然一下子就怀上了,真是准。”
七朵躲着也中枪,与媚儿相差不多的肚子,脸蛋更圆了,微红了下小脸,“是陛下算得准,真的跟我没关系。”
于是翩翩盯上阿紫,“姐,你还有这绝活儿?”
阿紫不抬眼地挑着形状完整的核桃仁丢进嘴里,“你生完这两个,两年之内不能再怀上,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再说了,女人怀孕,男人可是憋得慌,你不想龙昱哪天一个没管住自己……”
“姐~!”翩翩的脸就跟气吹地鼓了起来,那双大眼都被挤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