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朵看着正满屋爬着寻找刺激的昕儿,“小公主真是可爱,难怪大家都当成心肝般的疼。要是我也生个女儿就好了~”
“女儿是娘的小棉袄,当然贴心了。”阿紫放过翩翩,这家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难道连着生就能栓住龙昱的心了?是,现在龙昱是不敢怎样,可她若不争气,只守着孩子们过,早晚不等……得让龙昱带上她往外走,孩子们自有老人带,不然白养着做什么?母猪才一茬接一茬地生……突然想到自己,暗下决心,生完肚子的这个,绝不再轻易生下去了。
门一开,进来三个小团子。他们给阿紫见过礼,又一一问过好后,自发地将外面的厚衣解了,帽子摘了,将鞋子一脱上来找昕儿了。
不一会儿,昕儿就被招哭了,这三个都抢着抱她,结果把她弄疼了。
小刀怒了,大力推了凤铭一把:“你把我妹拽疼了~!”
凤铭不服气地瞪大眼,“谁让你不松手的?”
小冬在旁边打着圆场:“好了好了,兄弟间要和气,先哄昕儿吧。”
凤铭也是小脸通红,小鼻子猛地吸了几下,扭头看向阿紫时,眼里已经含了泪,“姑,我不是故意的,是小刀不肯松手,妹妹明明向我伸手的……”
昕儿一哭,阿紫难免心疼,但见连媚儿都敛了神色,带着小心地看向自己,心思百转间已是挂上了温和的亲切。
“你们都喜欢妹妹,是好事呀,只是妹妹还小,你们又都是男孩子,难免手上没轻没重的……”阿紫顿了下,“要我说,你们一股脑地抢妹妹,还不如轮流来,有陪着妹妹的,有玩别的,过会儿再换回来。妹妹都不哭了,凤铭你还红着眼圈,丢不丢人哪?”
凤铭抬手一抹,“我才没哭呢,凤家军流血不流泪。”倒也铿锵有力。
阿紫这回是真的笑出来了,“男人哭也不是罪,偶尔掉几个金豆儿还解毒呢。”
小冬歪着头,看着风铭,“原来还能解毒呢~”一脸的研究,令准妈妈们爆笑出来。
闾丘归是被昕儿的哭声引来的,以为女儿怎么了呢,结果在门口听到里面的这番说辞也好奇了,推门进来:“怎么个解毒法?”目光切切地看向阿紫。
“嗬,你们伯侄的倒是有默契。”阿紫笑了,“快把身上的雪掸掸,这可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明白的。”
闾丘归随手扫了几下,坐到地炕边上,“愿闻其详。”
“……所以说哭泣是为肝解毒的好方法。男人坚强,什么都在心里藏着忍着,女人们呢,就像水做成的,有点儿不高兴就哭一鼻子。但你们看,老太太遍地都是,高寿的老爷子就不多见了吧?想长寿就哭吧,不过一次也不能哭得太久,别超过一刻钟,久了反而不好,这便是过犹不及了。”
闾丘归认真地点点头,“这种说法倒是第一次听到,不过想想也颇有道理的。”
阿紫抿唇一笑。怎么会没道理?刘天王都在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想到此,她哼哼了几声,时间太久不曾唱过歌,有些不在调上了。找到调后后,把这首让男人们解放的歌清唱了一遍。
新颖的唱法,简单易懂的歌词,不止孕妇们听得入神,几个小家伙听得双眼睁圆,连闾丘归那不为人知的心事也给勾了起来……他几近狼狈地起身推门而出。
阿紫愕然,四下里看看,“这么糟糕吗?唱跑一个……”
媚儿媚眼一瞟,“这个……得主子亲自去问了,我听着倒是不错。”
翩翩也跟着哼了几句:“这词妙,七朵,你行动最方便,快去把歌词给我背出来,我好好学学。”
如此,没用上两天,满公主府里都能听到男人哭吧不是罪的歌声……
以至于大年夜的,凤展率领百名童子军就献上了这首歌。
偌大的礼堂坐满了人,摆了二十桌酒席,除必须去巡视的护卫,以及放假回家过家的,在场的男女竟都被这不一样的歌声给唱得泪洒双襟……
还算矜持的默默垂头,凤二伯一直没回去,想起凤家军的惨烈,竟哭得老泪纵横,口中念叨着三弟,三弟,你若英魂不远可见到了如今的凤家军……有这兄妹俩个在,你且安心地去吧……且等来世,哥哥再与你做兄弟……
拓拔翰也双目含泪地垂下头,阿紫则哭笑不得:“二伯,您这是想把一辈子的泪,都在今晚哭出来是不是?”
翩翩自己哭不算,勾得老爹连连抹着脸上的湿。龙昱亦红着双眼,忙着替翩翩擦泪,又小心地劝她莫动了胎气……
翩翩扭头看着身边坐着的三个男人,也个个垂头,只好瞪向凤展:“你小子,大年夜的闹成这样,开心了?还好那只虎不在家,不然扯开嗓门子跟二伯一唱一和的,怕不把这屋顶掀开才怪!”
凤展已经尴尬得要死了,虽然自己也感伤,可这大过年的弄成这样……也确实是自己思虑不周,连连作揖。“二爷爷,您老且消消声,哭也不能久了,这毒也解得差不多了,见好就收吧……”
凤二伯心情激荡过后,也正觉得难堪,被凤展这么一劝,虎眼瞪得跟铜铃似的:“不是你小子,老子能这样吗?”
阿紫见凤展被骂得脸色通红,连忙帮他解围,“二伯,差辈儿了,少算了一辈儿……”
加上阿紫脸上逗趣的表情,让大家哄堂大笑了起来,当真是又哭又笑了。
小刀跟凤铭两个小子,连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