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莲该做些什么,还有三天他们就成亲了,你要快点才行!若事成了,乔雯我将来必定是有重谢的!”
“重谢就不必了。”张氏瞥一眼于美莲,眼底的轻视一闪而过,道:“后日不要把自己打扮的这般光鲜亮丽,酉时到门口来等我,我带你去一趟乔婈那里。”
此事便这么商议好了,张氏送走了乔雯与于美莲,招了一个平日里伺候乔明的丫头问:“老爷还没回来?”
那丫头道:“还没,不过陈姨娘已经派人去找了。”
张氏挥手让那丫头自行离去,看着陈姨娘院子的方向,轻笑道:“乔明的脸,这次被人打得可不轻呢!”
乔明本来正在一座茶馆里意淫面前唱小曲儿的姑娘的床上功夫如何的,冷不丁被自家家丁打断,催促着他快回去,少爷被打了。
美丽姑娘虽然重要,但儿子还是更重要一些,虽然他平日里不大管乔丰。
路上,只听家丁说是被柏姑娘打成那样的,乔明虽然愤怒,却头一次聪明了些,柏家出来的人,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定是起了什么摩擦所致,回到府中的,对着那些个家丁一人又是一脚,叫他们再把事情说一遍,老老实实地说。
于是,上个月乔丰对柏茗语一见钟情并多次调戏的事情便被说了出来,恨得乔明指着早悠悠转醒的乔丰一阵怒骂:“那柏姑娘你也敢去随便调戏吗?她那三个哥哥你不知道啊?吃人不吐骨头的!”
陈姨娘嘤嘤哭道:“那就这样算了吗?丰儿再不对,可那也只是嘴上说说,她可是动手打人了啊!”
“嘴上说说?!”乔明都快被陈姨娘这话气笑了,“柏家最重视什么?名声!柏家三个儿子不纳妾,博得多少人的好感?!那柏家姑娘,上门提亲的人将门槛都踏破了,也没见柏家答应谁把女儿嫁过去。人家这么宝贝的一个姑娘,容得你去调戏去玷污人家的名声?!祸从口出啊知不知道!”
陈姨娘被骂得拿不出话来反驳,只知道哭。
乔明又道:“你们怎么不想想玉儿的亲事,为什么我和她母亲要把嫁给家中无权无钱的王鹏啊,就因为他将来在官场上有前途,你商人再有钱,也只是个商,是地位最低等的!我们不像柏家,想要有官场势力有人撑腰,必然得新迈脚步去营建,可那柏家不一样,柏当家的老丈人是当朝吏部尚书,带官帽的,是随便扯个理由,就能将你我弄进牢房里面的那种人啊剑傲重生!”
所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就是乔明这样的,陈姨娘平日里见惯了他声色犬马无所作为的样子了,偶尔见他发一次脾气,就怕的要死,到最后哭都不敢哭了。
乔明最近因为乔婈总丢脸,现在又因为儿子丢脸,他觉得头疼,太疼了。
事情便如庆妈妈说的那样,乔丰挨打一事,就这么作罢了,乔明压根就不敢,也没脸上门去找柏家理论,牙齿吞了好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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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长风与乔婈,现在可谓是响水城里响当当的名人了,关于成亲的请帖,司长风做了一大堆,让手下的人,见着就发,人生唯一一次婚礼,又娶的乔婈,自然人越多越热闹越好,乔婈可能不愿意见到乔家的人,但司长风还是递了两张帖子到乔家与乔雯家。
乔婈的苑子里,早挂上了大红的喜庆红结还有大红灯笼,这些都是司长风派来的人做的,她这里的丫鬟下人们,主要是给她准备陪嫁嫁妆。
乔婈闲着无事,便去院子里看着下人们装点嫁妆。
那些什么金钗子金首饰,因为来不及订做,都是直接买的,花的当然不是乔婈的银子,她舍不得,这都是司长风塞了一把银票给她,让她看重什么就买什么,她也不知道古代的人陪嫁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便都交给下人们去购置了。
女婢们把各色首饰放入一个箱子里,把各种布匹缎子,一年四季要穿的新衣裳又分放进几个箱子里,还有一些陶瓷摆件,另一些店铺庄子的地契,又摆入一个箱子里放着。
一连串下来,整个院子都快要被这些大大小小的箱子占满了。
最后,乔婈还见一个女婢,放了一整套的蓑衣麻裙放到一个箱子底下去,乔婈惊讶道:“这个也是陪嫁嫁礼?那可是陪丧服啊!”
女婢笑嘻嘻道:“是的呀,这样男方的长辈才会觉得女方这边考虑周到呀!”
乔婈扶额,表示无语。
看了半天后,庆妈妈揣着个小盒子,犹豫了下,然后伸手拉了拉乔婈,道:“大当家,您且过来一下。”
乔婈便被庆妈妈一路拉到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庆妈妈犹豫两下,慢腾腾的把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放到桌子上,说:“晚上的时候看看。”
“这是什么?”乔婈说着,随手就把小盒子打开,然后看到里面的小人儿光着身子抱成一团。
春宫图这种东西吧,同为女性,如果是和闺蜜看这种东西,脸红什么的,那就是浮云,但庆妈妈不同,庆妈妈四五十岁了,而乔婈还是个雏儿。乔婈努力的想做出一脸淡然的样子,徒劳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脸。
庆妈妈道:“这个本该您的母亲给您的,但老奴想到您没有母亲,便自作主张拿这东西给您了,可别怪罪。”
乔婈支吾着摇头:“不……不会。”
庆妈妈难得的看乔婈红了脸,笑着道:“您再好好看看,老奴先忙去了。”说罢,一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