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艺修炼小分队终于是在十一月十一日这一天正式上路了,王宝钏特地做了一个蛋糕庆祝开路成功。
李飞白问,“你不是说你们那里只有在过节或者过生日的时候才会吃蛋糕的吗?”
王宝钏睁大眼睛拼命点头道,“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日呢。”
“什么节?”李飞白装作很好奇的样子问她。
“光棍节。”王宝钏微笑,然后继续大口大口吃着蛋糕,自己做出来的完全无添加无污染的奶油就是比较好,只是发泡不够均匀,但是口感绝对一流。
李飞白虽然不知道光棍节是什么意思,但是王宝钏说他也属于光棍节的惠众,于是也用筷子戳了一口蛋糕。
正要塞进嘴里,就看到姚青冷漠地往蛋糕上瞥了一眼,他努努嘴,可姚青却一转头,跟着看窗外去了。对于这车里多了一个第三者的李飞白来说,姚青既然能当空气那是最好不过,于是也没介意,继续自顾自地吃着,或许是心理作用,反而觉得这蛋糕也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油腻了。
司舟很是兴奋地在后面一辆车里上蹿下跳,李飞白说是自己要保护王宝钏的安全,所以同她共坐一辆车。
本以为可以过个二人世界的,可是迟钝的王宝钏却抓着姚青说要讨教厨艺,又把姚青拉来了。
车轮不停转动,他们终于启程,刚坐上车的时候,王宝钏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要去秋游的小学生,很是开心地东张西望。李飞白怕她摔出去,拉住她的手就把她摁了下来,可是王宝钏依然忍不住地好动,不时掀开窗帘来看看外面的景象。
看着长安城在不断倒退,她就像即将出笼的小鸟一般愉悦。
“哇,那个是什么?”因为她和姚青算是坐在同侧,她指着窗外一个小孩手里拿着的五颜六色的玩具问姚青,可姚青连看都没有看她,只是状若无意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王宝钏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人,于是又指着一个胡人的奇怪发饰道,“姚大厨,你看那个胡人,你能想象他怎么沐发么?”
不胜其扰的姚青终于在李飞白的目光威逼和王宝钏的坚持不懈下开口道,“我听说——”
王宝钏和李飞白的目光同时扫向他,他却不紧不慢地道,“你是王允的三女儿。”
靠,这就是他要说的?
王宝钏脸色铁青,李飞白却只是看着他,冷笑了一声。
姚青仿佛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题充满了多么浓烈的火药味,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李飞白,又看了一眼王宝钏,继而将脸转向窗外,又不知道看什么去了。
结果就是王宝钏将姚青列为了聊天限制级人物,除非必要,她绝对不会再去自讨苦吃,于是没有讨教成厨艺的王宝钏,反而跟着李飞白学认字扫了半天文字盲。
颠簸的马车加上外头嘈杂的环境让王宝钏第一次华丽丽的晕车了,本来精神奕奕的小脸渐渐变白,然后变红,然后她突然就扒拉住车窗,华丽丽的吐了,惹来了长安城郊不少路人的围观。
在王宝钏好不容易吐消停了之后,李飞白伸手递来了一枚药丸示意她吞下,王宝钏从前从不晕车晕船,她觉得自己就算坐神舟飞船都不会晕,可是换了一具身体之后,没有小姐的命却染上了小姐的病。先是不能喝酒了,接着开始晕车了,这真是在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接过李飞白的贴心小药丸,王宝钏闻了闻,发现那药丸有一股柑橘的清香味道,吃下去之后,她依然虚弱地趴在中间的矮榻上全身无力,终于是把刚才出门前那股子兴奋劲给压了下去。
司舟好像在后面那辆车上也吐得一塌糊涂,两个最兴奋的人完全没有了兴奋的体力,李飞白却老神在在地看起了书卷来,而姚青就保持着千年不变的冰山姿态。
长安的贸易发达,往来商旅众多,而不少平民买不起马,只能用驴来拉车,还有一些西域人则会使用骆驼代步,在长安出城之处会设有不少驿站,王宝钏看到这些客栈大多酒旗招展,客似云来。
好像是特地为她做解说一般,李飞白解释道,“那是专门为了逆旅送别而设的,饯别宴很多都会在那里吃。”
王宝钏听完点了点头,继而又疑惑道,“你对长安熟也就算了,你怎么对这些也那么熟?”
李飞白微微一愕,便道,“当然,出发前我对沿路的情况都多少了解了一些,难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么?”
被他这么一问,王宝钏倒觉得自己有些不思进取了起来,反而是李飞白迎上姚青的目光,心里暗虚,直道自己反应快。
三辆马车在驿道上前前后后地前行着,他们此次的目的地是益州,按照姚青的估计,每年十二月底谷不沾都喜欢去益州,理由不明。
他们一行从京畿道出发,横穿山南西道,沿着嘉陵江而下,可以到达益州。作为自古以来兵家必争之地,益州的商贸也十分的发达。
王宝钏一行人在出发后的第十五天到达了巴州,就算再没有常识,王宝钏也知道自己即将进入蜀地,沿路一直被晕车困扰的各种症状终于消除了不少,她又再度打起精神开始张望窗外的景色。
离开了繁华的长安城,驿道越走越狭窄,天气也一天天冷了下来,王宝钏终于到了需要依靠随身暖炉取暖的地步,身上的各色绸袄一层层地裹了上去。
巴州比不上长安城的气势宏大,却别有另一种的繁华风情,李飞白说因为此地历来都是商贸重镇,也是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