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舟是最惊慌的,他像一只小老鼠一样窜了出去,紧接着就听到他“啊——”地大叫了一声,李飞白一把拦住了王宝钏,姚青和谷不沾却气定神闲地慢悠悠跑去看热闹。

后山上的巨大声响其实是滚下来了三个人,王宝钏躲在李飞白身后探头探脑地张望,司舟脸色刷白,还是姚青上去将那三个人一一扶回了房里。

姚青看了一眼同样在看热闹的谷不沾,谷不沾讪讪道,“你也知道,我对男人没兴趣的。”

“难道我有?”姚青挑眉,谷不沾闭嘴,不情不愿地上来将剩下那人扶走。

虽然是来路不明的三个人,然而谷不沾依然很好心地给他们留了一间厢房,并且当晚提前下山去请了大夫,顺便在花街柳巷睡了一晚上,理由是怕人多太挤,他作为屋主所以将就了。

李飞白见这三人来历蹊跷,当晚就悄悄地让花前和月下守在了屋外,他进了屋里,一股酸臭味道扑面而来,他只是略皱了皱眉,却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按照大夫说他们三人是赶了太长的山路,心力透支,李飞白倒觉得他们像是在逃命。

其中一个在半夜的时候醒了过来,李飞白一直维持着休闲的坐姿没有动过,见他醒来,继续把玩着手上的匕首没有说话。

那人见李飞白一副像是要逼供的样子,情绪十分激动,说话断断续续道,“你,你是雷家的人吧,哼,就算,就算你杀了我,我,我拼了这这条命,我也,也不会再帮你做这种龌龊的勾当!”

李飞白听他提到雷家,终于露出了一点兴趣来,孙应兴还没有找到那几个被藏在山里的人,难道他们是从山里逃出来的?“我不是雷家的人,但是我知道你从哪里来。”

“哼,狗怎么会,会承认,自,自己是狗!”那人显然不信。

李飞白笑了,他没有介意那人言语冒犯,也不急着表明身份,只是从容问道,“认不认识赵无亮的徒弟?”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人听到赵无亮的时候神情越发激动,这倒让李飞白产生了适度的联想,继续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那是赵无亮打造的一把很普通的匕首,他露出匕首的短柄,上面有代表赵无亮的印记,递上去给那人看道,“你师父的?”

“你,你想,想怎么样?!你把我师父怎么了?!”那人看到那个印记,又惊又怒,这更证实了李飞白的猜测。

本来以为要大费周折,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也不再言语,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对那人道,“好好休息吧,明日我会找人把你们送去州府衙门。”李飞白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那人更加愤怒,大声叫骂,却被李飞白在嘴里塞上了一块布,终于闷闷地发不出声音了。

李飞白把食指放在唇边道,“安静,病人需要好好的休息。”

走出厢房,姚青正站在院中,花前和月下倒是不避忌姚青,一左一右站着等候吩咐。姚青双手抱胸看着他道,“郡王爷,什么时候动身?”

李飞白笑道,“等狗急跳墙的时候。”

姚青点点头,虽然刚一开始他并非自愿加入这次拜师队伍,然而经过这些天相处,却意外发现了许多值得回味的事。

第二天一早,王宝钏就很兴奋地跑去看那三个病人,可李飞白早就让花前和月下通知了孙应兴,州府第二天一早就派人来将他们三个抓了进去,理由是他们是在逃的逃犯。

王宝钏张大着嘴巴直到李飞白拍了拍她的肩膀才回过神来,僵硬地看着李飞白道,“这,逃犯?他们?”

李飞白很自然地点了点头,王宝钏却后怕了起来,语无伦次道,“那,我们的财物,那个,额……”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李飞白淡然一笑,宽慰道,“没事,东西都在,什么都没少,昨晚我和姚青轮流守在外面,毕竟他们来历太可疑了。”

正逢姚青走过他们面前,王宝钏印证似的看向姚青,姚青望着李飞白,缓缓点了点头。王宝钏这才舒了口气道,“幸好有你们在,不然我小命丢了都不知道。”

本来以为唐代都应该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谁知道居然还有逃犯,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法,王宝钏缩了缩脖子,抖抖索索地回厨房继续练她的翻锅去了。

姚青等王宝钏走了,才若有所思地看着李飞白,本是希望他有所交代,可是他却一点表示都没有,径自下山去了。

三个逃犯越狱后再度被抓的消息不胫而走,李飞白和孙应兴碰面之前,就听酒楼大堂里几个客人正在闲聊此事,各种版本都有,然而这个消息的走漏让李飞白还是谨慎了起来,孙应兴一来,他就先对他道,“让花前和月下今天帮你把那三个人换了,狱卒也要换。”

本来只是想好好的把他们保护起来,现在看来,雷家可能比他们想象得要警觉得多,哪怕州府里各重要部门的人员都被汰换干净了,可是难保在这些细枝末节不会出什么纰漏。

孙应兴没有意见,当下就吩咐自己从巴州带来的旧部和花前一起把这件事情给办了,最近雷家明显消停了许多,以前一些积压着的欺民霸市的案子,孙应兴偏偏也压着都没有审。李飞白对于孙应兴的一些做法很是赞同,二人坐在酒楼二楼的雅间上,却听楼下突然有人大声嚷嚷了起来。

“雷景文个狗贼,抓了我徒弟,给西凉人当走狗,当心天打五雷轰,要遭天谴哪!新来的刺史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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