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见状连忙吩咐丁婆子等人和来人一起扶着林福正,又让丝柳去给林福正打水洗漱,待丝柳走后,她想着陶氏昨晚和她说的话,犹豫了下终是走到箱子前给林福正拿了身新里衣。
因着十月还未及笄,所以陶氏昨天曾对她说过,今晚俩人是不能圆房的,陶氏的意思是俩人行过礼后,林福正能去客房或厢房住几晚,待十月及笄后俩人再圆房。可看着林福正醉成那样,十月决定今晚的新房让给他住,自己去厢房对付一晚。
林福正今天心情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故而家里虽请了几个男傧相帮衬着他,可因着他的来者不拒,也没少被人灌酒,就连此时回了房里还分不清身在何处呢,直到看到了十月,才慢慢的反应过来是自己是回了新房了。
在小厮和丫环的帮忙下,林福正勉强起身去了净房,待到冰冷的水拍打了脸上,他终于清醒过来,想着在卧房等着他的十月,他咧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同时加快了洗漱的速度。
待他再次回到卧房时,十月正陪着媒婆说话呢,俩人还有礼未完呢。
看着身着大红刻丝通袖袄,满头的青丝已为他绾成妇人髻,虽粉润的小脸还略显稚嫩,可脸上的神情却如历经世事的妇人般沉稳的十月,他的嘴角再忍不住翘了起来,站在净房门房略略平复了骚动不已的心跳,抬步走向了那个他朝思暮想,即将与他共度一生的小人儿。
“哎哟,新郎官醒酒了?看看,多精神哪。”刘媒婆看见林福正站在净房前,连忙夸张的笑了起来,“要说婆子我这辈子做了不少的媒,可就没见过二位这么般配的,真是堪比金童玉女一般。”刘媒婆看着眼前的一对新人,笑得比大太太还开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娶儿媳妇呢。
“刘妈妈,咱们这就开始未成的礼吧,你也累了一天了,礼成后也去歇息着吧。”林福正开口打断了还要说下去的刘媒婆。
刘媒婆拍了下大腿,笑道:“看我这嘴辞的,就光顾着说话了,把正事都给忘了,怪我、怪我。”说完让丁妈妈将交怀酒拿了过来了。
十月自从林福正从净房出来,就察觉到了,那人炙热逼人的目光,让她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就连身边刘婆子的话都听不清了,随着林福正一步一步走到她边站住,她突然有种想逃走的冲动,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林福正,这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人。
与忐忑不安的十月不同,林福正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酒杯,迫不及待的想与眼眼前这个小人儿开始新的生活,她是他日思夜想都想娶回家的心上人,是他魂牵梦萦之所在。
随着一声“礼成”,十月与林福正正式结为夫妻。
十月此时脑子里正乱糟糟的,只是机械的随着刘媒婆的摆弄,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看着精神抖擞的林福正,她一会儿想看他的样子是酒醒了,自己该怎么说让他去厢房住呢?一会儿想他要是不愿意去厢房,那只有自己去了,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林家人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嫌弃这门亲事?
其实她这么做,只是为了不让自己脑子空下来,她怕那样自己又想逃跑。“
嘶”随着一声吃痛,她突然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原来林福正正一脸坏笑的掐着自己的脸蛋,她拍掉了他的手,娇嗔了句“讨厌”后环视了下屋子,才发现此时屋里已经就剩下她和林福正了,“丁妈妈和刘媒婆她们呢?”她有些慌乱的问道。
林福正从喝交怀酒时就发现十月的心不在焉了,想着她年纪小骤然离家难免是害怕,待礼成后不顾丁妈妈一脸的着急,将她们都撵了出去,他自己的媳妇他自会安慰。
“别怕,她们都出去了。”林福正牵着十月的手坐在了桌子边上,“刚刚光顾着喝酒了,也没吃上几口饭,要不你再我陪我吃些儿?”
虽是问句,但却拿了双筷子硬塞在了十月的手中,还顺势摸了十月的手一把,把十月吓是一哆嗦,心想他不是想今晚就圆房吧?其实十月也没几天就及笄了,就是此时圆房也说得过去,不过是陶氏心疼她身子还小,再林福正年纪这般大了,怕他一时忍不住伤了十月,想着俩人先在一起待上些日子,林福正日日厮磨着十月,待真圆房时也能沉住些气。
林福正见十月又发呆,笑着和十月提起了他这两年在外的见闻,十月这次果然被吸引了,津津有味的歪着头听他说话,一时间连今晚是俩人的洞房之夜都忘得一干二净。
林福正见这次使对了路数,说的越发起劲,待到吃完饭,十月还听的意犹未尽,拉着林福正大有秉烛夜谈的架势,可看着似笑非笑的林福正,她终是记起了今天是俩人的新婚日,扭捏了会儿开口说道:“林大哥,已经二更天了,你去歇着吧。”说完就要叫人进来收拾桌子。
“算了,桌子先放着吧,天也晚了让她们也歇下吧。”林福正当然听明白十月赶他去别处睡,可他却装糊涂般的打断了十月的话,然后牵起十月的手走到了炕前道:“明天还要早起认亲呢,咱们也歇下吧。”
“林、林大哥,你先歇着吧,我、我”十月见他居然开始脱衣服了,一时间傻了眼。
林福正见十月这样可爱极了,笑着搂了搂她,打断了她的话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傻丫头,我知道。左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我等得。”
十月这下子真是感到无地自容了,脸上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林福正见状再不敢打趣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