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玉今天推了所有宴请专程想来开解失落的二哥,却不想成了自己送上门来的笨鹌鹑,让人掐着膀子捆的结实,还死死塞了嘴,当下又气又恨,险些悔青了肠子。他从来就不是个肯任命的人,手不能动,他还有腿呢,再不行,合身扑过去撞也得把这坏心肠的家伙撞成四脚朝天的翻壳乌龟。
行动力是制胜的先决条件,绛玉就十分有这种素质,趁绯玉绑完人正喘气儿的当儿,绛玉头一低腰一弓,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朝绯玉小腹处撞去。绯玉得意过头,一个不察被撞翻在地,绛玉自己也因用力过猛砸到了绯玉的身上,额头对下巴,膝盖压小腹,绯玉这亏吃大了。但是绛玉吃的亏更大,只是眼下两个人都没顾得上发现罢了,因为被扯去了汗巾子和小衣,又这么不管不顾的冲撞,绛玉的裤子已经挂到膝盖上去了,光|裸的大腿无意识的摩擦在绯玉的腿上,白白嫩嫩的小豆腐送上门给人吃。
眼前风景一片大好!这是好不容易从头晕眼花中清醒过来的绯玉发自内心的赞叹。
因为剧烈的打斗和摩擦,两人的衣物都有背主的趋势,正不断的响应着地心引力的号召,尤其绛玉,连汗巾子都被挪作他用了,小衣和亵裤就更加肆无忌惮的离职了。偏绛玉自己毫无所觉,还在努力挣扎着想把手腕上的汗巾子蹭掉,顺便不住拿脑袋抵着绯玉的胸口,指望可以把堵住他嘴害他无法大骂的素帛吐出去,不能增加战斗力不要紧,至少可以骂出来撒气。
越来越剧烈的挣扎,越来越频繁的摩擦,越来越炙热的体温,不知从何时起,推拒变成了无意识的拥抱,挥出的拳无力的垂下转而搂紧了单薄微凉的后背。从未识过□滋味的两人完全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多么不妥当的暧昧,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相贴的小腹会发热,想甩掉衣服降温,冰凉的手脚却不听使唤,只好凭借本能胡乱磨蹭着让自己舒服一些……
绯玉醒来的时候天还不曾大亮,慵懒的伸伸腰,难得一夜无梦,睡得极是舒服,浑身通泰,前十八年加起来好像都没这么舒服过,就连身旁细滑柔软的……
绯玉大惊,僵硬的低下头去看那睡在身边的人儿,光|裸的身躯精壮又柔韧,蜜色的肌肤紧致细嫩,因为势大力沉的撞击泛起一片海棠红的屁|股圆润又有弹性,完美的诱人,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那杂乱无章的青紫印痕和从地毯蔓延到床铺的红红白白的污迹……
绯玉傻了。
忽然,门外传来殷玉小厮琴童的声音:“紫兰姐姐,可找到二爷了?今日朝考,若误了可要出大事的,我们大爷那里急得都要上房了。”
紫兰含着哭腔道:“昨儿二爷心情不好,把我们都赶走了,连剑魂、诗韵都不得进书房伺候,我和红映姐姐点了灯足足等了一宿,偏连二爷的影儿都没见,眼看着别人家都往考场去了,我们那大脾气的爷可上哪儿找去?”
“呯”的一声巨响,书房的门被撞开,绯玉踉踉跄跄衣衫不整的冲出来,手里提溜着明显不是他风格的腰带胡乱缠着:“赶紧备车,备书箱提篮。”
紫兰目瞪口呆:“爷在书房呆了一晚?怎么诗韵来找的时候爷不应个声儿?”
绯玉难得如此心虚气短:“少废话,爷去哪儿还用跟你们交待?对了,爷的书房,书房你们都不许进,打盆水来,爷自己梳洗,还有,去拿两套干净衣服来,快。”
紫兰很奇怪:“爷要两套衣裳干嘛?红映姐姐那里早给爷配好了合适的衣冠靴佩,回去换岂不方便?”
绯玉偷瞄一眼书房里间,“咕哝”一声咽了咽口水:“爷喜欢穿两套。”
想了一想,绯玉揪过琴童,狠心一咬牙:“去告诉大哥,就说,说,说……”
琴童拉回自己的领子:“二爷,您到底要说什么?要不着急,等考完了您自己去跟我们爷说呗。”
绯玉死死咬着嘴唇,一字一顿的挤出语法混乱的申请:“爷很急,写信回南,那边院里的二姑娘,赶紧给爷订下来。爷我,我,我很急,非常急,成婚,越快越好。”说完,黯然摔门而去。紫兰瞪着占据半张脸的大眼睛,慢慢转向木呆呆的琴童,狠命往他胳膊上一拧,琴童“啊呀”一声大叫,跳开两尺:“紫兰姐姐,你也疯了?”
紫兰慢慢转过脸:“也?很好,两个人听见,我没疯,爷疯了。”
琴童欲哭无泪:“要跟大爷说吗?”
紫兰飘着远去:“万法随缘。”
琴童真的哭了:“大爷,二爷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云山的手榴弹,炸的通体舒泰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