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孟知县拘谨地说道,“既然您非主谋,那想必堂下这四人,也非真正的凶手!”
见孟知县如此说,申力心着实一慌,第一时间,他想到的,就是维护自己的利益,“大人,如今证据确凿,这四人就是挖心案的凶手,怎么可能不是呢,卑职可是调查得清清楚楚的啊!”1ceg8。
孟知县严厉地说道:“这其中定是还有另外一番隐情,申力,本官命你重新彻查此事,给本官和文大人一个交代!你太过分了,怎能冤枉文大人是主谋,去,马上给向文大人赔礼道歉认错!”
“不可……能!”在收到孟知县严厉的眼神时,申力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
看到申力这副憋屈样,南宫石印顿觉爽快不已,哈哈大笑了起来,嘲讽起申力,“哈哈哈,申力,你之前的嚣张呢?你不是说过,先死的,是我们四人吗?现在,你怎么这副样子了?哈哈哈,真是过瘾!”
申力暗暗捏紧了拳头,压抑着满腔怒火。想要发飙,可他知道,一旦发飙,孟知县就治他个扰乱公堂之罪,为此而无辜担罪名,不划算。楠把现能长。
香楠少许责备的眼神恼了南宫石印一眼,道:“石印,不可多话!”
南宫石印努了努嘴,有些不想闭口,他还想继续骂申力一番。心不甘情不愿应了声,“……是,大人!”
香楠平静无波的目光,扫了一圈公堂,秦若雨,墨琴,申力,墨画等这些人的神情,尽收她的视野内。当视线落到祈轩他们身上时,他们身上的血迹斑斑,揪痛了她的心。申力实在可恶,把祈轩他们打得如此重。
祈轩他们,自是把香楠疼痛的目光,看在了眼里。他们一同恢复了她一记温暖的笑容,告诉她,他们无碍。
香楠欣慰的笑了笑,然后视线落到申力身上时,笑容已经没了,“申捕头吧?你且给本官说说,本官的随从,怎成了挖心案的凶手了?听说挖心案还是申捕头破获的,敢问申捕头,可是有真凭实据证明本官是主谋,证明本官的四位随从是凶手?若是拿不出真凭实据来,本官就要治你一个污蔑朝廷命官之罪!”
申力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被香楠的身份所威慑。“大人要真凭实据?卑职当然有!”
香楠挑眉笑道:“是么?那你拿出来,让本官过目过目!本官也听说申捕头是关县内出了名的断案之神,没有申捕头棘手的案子,哪怕是如今轰动大祈的挖心案,想必到了申捕头手中,也不值一提!”
申力扬起假笑,“大人过奖了,卑职不敢以断案之神自居,比起大人,卑职这点本事,才是不值一提!”
孟知县朝师爷点了一下头。
师爷会意,上来端过判决书,向香楠呈上,“文大人,这是判决书,证据确凿,种种针对凶手,请大人过目,如果不需要补充,就可以让凶手按手印结案了!”
“是么?那本官可要好好过目一番了!”说着,香楠拿过判决书随意浏览,最后嘴角不禁扯起了一抹讽刺的弧度。“申捕头,这书上所述,本官的随从四人分别残害了许千书、陈少文、孟林、苏天临,而本官,是主谋。本官问你,既然本官是主谋,指使随从杀了四个人,那本官的目的,是什么?杀人总得有理由吧,你说说看,本官指使随从杀人,到底为了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