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这个她幼时一眼千年的男子,这个曾经带给她忧喜的男子。乔楚,带给她全部安全感的男子。
在乔楚的怀里,她很心安,很舒适,很放松,很……安全。
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有乔楚在的地方,她便会觉得莫名的安全感?或许,是在她选择完全相信乔楚的那一刻,或者,更久,更远。
感受到了秦玉的信任放松,乔楚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笑。
“阿玉,你曾经说过,你最愿意看到的,便是自己卸甲归田,隐居山野。因为那时,便是代表了天下太平,再无战争。”
秦玉听着乔楚的低语,轻轻地低语,带着酒后性感的沙哑,像是魔咒一般,正在催眠她。
“阿玉,若是我们留下来可好?不再被世事纷扰,再不想权势纷争,再不想天下江山,他人的荣辱与我们何干?”
乔楚搂着秦玉的手紧了紧。
“阿玉,我们就在这个村子住下好不好?像蔡大哥大嫂一样,有我们自己的房子,有一个篱笆小院。院子里,也养上两只老母鸡,养上一只狗,有一块自己的地。我耕田,你做饭。饭后你我一起去田间遛遛狗。”
“早上,我带着你去山顶看日出,黄昏,我们坐在院子里看日落。平日闲暇时,就手牵手,去看田里的庄稼。你的生辰,我就打猎,偷偷到镇上卖钱,给你买礼物给你个惊喜。”
“我们在生两个娃娃,我们看着小号的我们,从牙牙学语,喊出第一句爹娘,到蹒跚学步,到读书习字,到长大成人,到娶妻生子。你教她们习武,我教她们习字。”
“等我们老了,就坐在院子中,儿孙绕膝……阿玉,好不好?”
秦玉没有回音,呼吸已经平稳,她竟想象着乔楚的描述,沉浸在了梦中。
乔楚勾了勾唇角,在秦玉头顶落下一吻,久久的,代替秦玉答了一声。
“好。”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撒进屋子里的时候,乔楚看着身边仍在熟睡的女人,一切,竟是那般不真实。
“乔家妹子?乔家妹子醒了吗?”
秦玉今日竟是没有早早的起床练剑,听着蔡大嫂呼唤自己的声音,秦玉懵懵懂懂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乔楚的脸,和不熟悉的地方,耳边,是鸡鸣狗吠提醒着她,这里不是长安城,也不是朝安。
秦玉看着乔楚含笑看着自己,眉头一皱,一把推开他自己起了身。
“大嫂,起了,什么事嘛?”
门外大嫂的声音再次响起,倒也不是蔡大嫂起的晚,这个时辰,太阳刚刚升起,本是刚刚起床的时候,只是今日,蔡大嫂也是被人叫醒的。
“乔家妹子,有人找啊乔家妹子。”
秦玉与乔楚突然警惕起来,她俩在这里,短短三天,会是谁竟然如此迅速的找到了这里?村里没人会知晓他们的身份,而她俩甚至连蔡大嫂家的院子都没走出去过,更不要说有人去告密。
究竟是谁,会这么迅速准确的找到他们二人?
秦玉与乔楚对视一眼,便已经心意相通,乔楚率先走出门外,而秦玉则在房内,拿下了挂在墙上的承影剑。
乔楚走出房门,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院中。
“怎么是你?”
那人一身紫色劲装,手持宝剑,对着乔楚拱手作揖。
“爷,可算找到你们了。”
对来人,乔楚仍是无法放松警惕,此人来的太快,太蹊跷。更让他警惕的是,这个时候,此人,不应该在此,而应该在那人身边。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跟踪我们?”
不,不能是跟踪,若有人跟踪,凭他的内力,早早便发现了。只是,没有秦玉的命令,这个人,怎么会擅离职守?
“夏致?”
来人正是夏致,秦玉在房内的时候,便听出了夏致的声音,只是如乔楚所说,夏致此时,应该在容哥身边,又怎么会在这里?
“小姐,你们都没事,太好了。”
夏致显然有些激动,上前几步上上下下的看着秦玉。因着秦玉这身打扮,还有别人在场,夏致不能暴露了二人的真实身份,便换了对二人的称呼。
“我能有什么事?你此时应该在容哥身边,怎么会来这里?”
起初秦玉与乔楚以为,夏致是别人假扮的,但是当夏致走进了,秦玉知道,这是真的。就像别人分不清楚春夏秋冬四姐妹,但是秦玉一眼就可以分辨出谁是谁。
“是公子要我来的,公子说小姐与爷去了鬼竹林,鬼竹林向来进得去出不来,小姐在里面一天一夜都没出来,公子担心,便找人在鬼竹林四周寻找,在鬼竹林后面的崖下河边,我看见小姐身上衣服的料子,想着小姐定是落在河里,我就顺着河水一直找,就找到这里来了。”
“在村口稍加一打听,最近有没有刚进村的外来人,就知道你们在这里了。”
夏致说的很牵强,让秦玉不觉的皱了皱眉。
“容哥怎么知道我去了鬼竹林?又是找谁来找我们?”
夏致话中的破绽,太多,让秦玉心中不免想起了夏致说的唐门内奸一事。难道,夏致对自己有所隐瞒?
“是万国舅发现小姐与爷都不见了,才找人去鬼竹林搜查的,公子这才知道的,便让我也暗中跟着找。”
夏致说话的样子到没有作假,乔楚倒是相信夏致所说,只是乔楚怀疑的,却是夏致话中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