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屋后面,种上青菜,每天你挑水,我浇园。”
乔楚何曾见过秦玉如此,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神态,才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宠溺的在秦玉额头亲了亲。
“阿玉,只要你喜欢,怎样都可以。”
秦玉紧紧地盯着乔楚的凤眸,这一刻,她好像真的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和自己心爱的人,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样的乡村,畅想着自己未来的日子。
家,他们在这样乱世纷争的年代里,有了属于自己的家。
“小七,为了我,舍弃了江山,为了我,放弃了荣华富贵。你可舍得?”
乔楚嘴角一勾,狠狠地竟秦玉搂在怀中。紧的,就像要把秦玉嵌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阿玉,曾经,我想要以江山为聘娶你过门,现在,我只想用这一座小院,聘你为妻。”
乔楚抓着秦玉的肩,紧张的看着秦玉的眼。
“阿玉,嫁给我。”
秦玉紧紧地抓住乔楚腰间的衣襟,仰头看着乔楚,他说,嫁个他。这个男人,这个为了她可以舍弃江山的男人,要娶她。
秦玉仰头看着乔楚,看着他透着紧张的双眼,这个男人,自从撞进她生命起,便成了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这个男人,有着让她迷恋的气息,有着让她着迷的爱恋。这个男人,是她所爱。这个男人,是她的归宿。
“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从秦玉的唇中吐出,在乔楚看来,却是极大的重量。哄的一声,乔楚觉得,自己此时,似是看见了满天烟火。
小心翼翼捧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秦玉,惊喜的表情不言而喻。
“阿玉,你说什么?”
秦玉看着乔楚患得患失的表情,只觉得,今生有幸,遇到这个男人。
“我说,小七,娶我吧!”
只一刻,乔楚狠狠地吻住秦玉的唇,将秦玉牢牢的抱在怀中,生怕秦玉反悔一般,不给她任何反悔的可能。
十五年,他终于,等到了她。
乔楚将成亲的消息告诉了蔡大嫂,秦玉的父母此时还不在,乔楚的父母更是无法来证婚。蔡大嫂真心喜欢秦玉,将秦玉当做自己家的妹子,便主动承包了秦玉的婚事,让秦玉当做自己妹子,把蔡家当做娘家,从蔡家出嫁。
村里人朴实善良,蔡大嫂的人缘又是极好,因着蔡勇是打猎的好手,经常把一些山鸡山兔从给村里的人吃。如今蔡大嫂的妹子出嫁,全村的人来都帮忙凑热闹。
村子小,人口少,村里难得办一次喜事,村民们都拿来自家的东西来随礼。腊肉山菜满满登登的堆得跟小山一样。红色的喜布,扯满了了院子,村里的小孩子成群结队的在院子里嬉闹,拍着手吵着要看新娘子。
蔡大嫂家与乔楚家隔的不远,站在院子里就可以看见斜对面不远处蔡大嫂的院子,左邻右舍热心的大婶子在乔楚家帮着张罗,与蔡勇要好的几个兄弟则是充当了接亲的婆家人。乔楚借来了村里为数不多的一匹枣红马,小红马额头上戴着一朵好大的红花。
乔楚一身喜郎红服,是蔡大嫂与几个大嫂亲手缝制的,便是连秦玉嫁衣上的绣纹,都是几个嫂子一针一线绣上去的。村里的布料虽然没有京城的好,但是几位嫂子的绣工却是极好的。
乔楚斜挂着一朵大红花,骑在枣红马上,前方吹楼打鼓的开路,后面蔡勇的几个兄弟则抬了一顶八抬大轿。村里的孩子拍着手,叫嚷着嬉笑着,跟着花轿跑来跑去。村民们也都跟着花轿随乔楚去蔡勇家接亲。
这短短的一路,竟是让乔楚觉得无比的漫长,长到看不到尽头,长到他走的每一步,都带着忐忑。
路的尽头,有他心爱之人。
这条路,他走了十五年,以后的日子,会有一个女人,陪着他,走下一个十五年,每一个十五年。
蔡家门前,围着很多村民,每个人都像嫁女儿一样翘首以盼的看着乔楚一路人。乔楚下马,见门作揖,才打开一道道门和隔着的村民。按着村里的习俗,乔楚站在门口,拿着弓箭,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射了一箭,意为感谢各路神明。
又按着习俗对着秦玉所在的房间,高声的唱了一首接亲的民谣。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我挑水来你浇园,天上地星星不若你一分一毫,只羡鸳鸯不羡仙……秦妹儿,开门喽。”
秦玉在里面,听着乔楚低沉的声音,大声的唱着乡土气息十足的民谣,顿时笑了出来。她见过乔楚弹琴,优雅高贵,举手投足都是王者之气。
乔楚的歌,竟然也可以唱出君临天下的霸气之风。
秦玉竟是一时有些踌躇,这人是天生的王者,骨子里便透着天下霸主的气质。他的傲慢,他的桀骜,他的谋论远见,都注定了他有朝一日,整个鼎苍都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比起在这乡村田园,他更适合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就算他站在田间,看着那满园春色,也是一种君临天下的睥睨。那良田千顷在他眼中,如千军万马。
这样的人,真的,要在这与世隔绝的乡村,度过一生吗?
“秦妹儿,开门喽。”
外面久久不见新娘子出来,乔楚本就忐忑的心,更是揪的厉害。
秦玉,不会反悔了吧?
“秦姑娘,该上轿啦。”
喜娘轻轻地唤了一声秦玉,秦玉盖着盖头,迟迟的应了一声。无论天下还是田园,她都是要嫁给乔楚的。
乔楚在门外,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