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来。

“哎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徐妈妈坐在楼梯口,无精打采的,连妆容都懒得打理了。

的老鸨,府尹大人有请。”一名年轻的衙役踏进门庭冷清的青楼,还以为走错了地方,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徐妈妈见又是衙门里的人来传唤,不免忍不住抱怨。“我说这都两天了,还没查出个水落石出吗?这三天两头儿的来请,到底还让人活了!”

“府尹大人叫你过去,那么多废话作甚!”衙役可不是吃素的,就凭一个青楼老鸨,也敢跟他摆脸色?

“这该说我都说了,还能有什么好说的...”老鸨嘴里抱怨归抱怨,却还是乖乖的跟着衙役走了。

民不与官斗,这是亘古不变的至理名言还想继续开下去呢,可不能把当官儿的给得罪了。

来到衙门里,徐妈妈给府尹大人磕了头,然后安静的站到一边,等着被询问。这样的过场,她走过好几次,都熟能生巧了。

“徐氏,本官问你,花魁嫣然姑之前,可有什么相好的?”张府尹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茶水,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之后,才开始问话。

徐妈妈摇了摇头,摊手道:“嫣然也是近两个月才从江南那边儿过来的,以前在哪里呆过,妾身就不知道了。自之后,也只是卖艺不卖身,并没有与任何男子有过瓜葛。不过...”

“不过什么?”府尹大人追问道。

徐妈妈抿了抿嘴,似乎有难言之隐。“这个...我家嫣然眼光可高着呢,一般人还真入不了她的眼。众所周知,也就这谢家公子,曾经被请上楼喝过几杯酒水...不过,妾身敢保证的是,他们之间绝对是清白的!”

公主府谢氏,可不是她能够得罪的起的。故而,在回答上,她格外的小心谨慎,生怕一个说错就惹来杀身之祸。

提到谢卿洛,张府尹又有些犹豫起来。虽然谢卿洛的嫌疑早就被排除了,可与那郑公子有过矛盾冲突的,也就只有他了。

“大人...既然谢家公子有嫌弃,不若将人请过来询问一番?”马捕头适时地插起话来,将矛头顺利的指向了谢卿洛。

张府尹眉头不知不觉的又皱成了一团,道:“这...怕是不妥吧...”

“大人...虽然谢家乃皇亲国戚,可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不过是找他来问话,又不是定罪...”马捕头不愧有一张能言善辩的嘴,三言两语就说到了府尹大人的心里。

“也罢,那就派人去公主府去请。记住,是请。”张府尹可还盼着升迁呢,为了一个御史的公子,把公主给得罪了,可就不值当了。

衙役们领了差事,便朝着公主府而去。

四皇子府

“怎么样,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么?”事情拖延了两日,楚昀欢都有些等的不耐烦了。若是案子再无进展,恐怕第一个被拉下水的就是他了。

他的那些好兄弟,最近的小动作可不少。好在他做事够谨慎,并没有留下强有力的证据,这才能够明哲保身。

“主子,马捕头已经将线索引到了谢卿洛的身上,衙役也已经去公主府请人了。”黑衣暗卫恭敬地单膝跪在地上,目不斜视的禀报。

楚昀欢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暗卫领会了主子的意思,一个飞身又回到了暗处。

“这马正元看起来粗鲁,办事倒是挺有一套的。”冯先生作为楚昀欢最为信任的幕僚,自然是能够留下来的。“能够在短短的两日,找到一个假的身份来顶替,转移大家的视线,的确不容小觑。”

对于这一点,楚昀欢比他更加清楚。“本皇子从来不用无用之人。”

“殿下慧眼识人,广纳贤才。能够为殿下效力,老朽等甘之如饴。”冯先生适时地拱手恭维。

这谄媚的话语,楚昀欢听得多了。只不过,这话由冯先生的嘴里说出来,倒是让他挺有成就感的。

这冯先生,可是个奇才。先前将他招揽到麾下时,他都不情不愿,还曾给过他脸色看。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他才真心实意的替自己效力。能从他的嘴里得到一句赞许,还真是不容易啊。

“依先生看,此计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楚昀欢对他颇为倚重,自然事事都要询问他一番。

冯先生摇着手里的折扇,仙风道骨的道袍整齐熨帖的穿在身上,俨然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殿下可是要听实话?”

楚昀欢眉头微扬,表情肯定而坚持。

“说实在的,此计虽能够转移众人的视线,将矛头对准谢家公子。可到底证据不足,且没有说服力。故而,伤害不到他分毫。”

“愿听先生详解。”楚昀欢嘴角微微下垂,尽管心里不痛快,却极力的隐忍着,没有过多的表现在脸上。

“有证人称,案发之时,谢卿洛并不在花魁嫣然的房间里,而且他也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方,此其一;他与郑公子都倾慕那嫣然姑娘,可嫣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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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嫣然姑娘的入幕之宾可只有这谢卿洛,故而郑公子并不具任何威胁性,此其二;那名死去的杀手,并无任何证据证明,他就是谢卿洛收买的,此其三。”冯先生一点一点的将道理摆出来,神情轻松惬意,可见这个想法并非临时才有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楚昀欢不得不承认,冯先生看问题比他还要深远透彻。他不过是想栽赃给谢卿洛,打击一下谢家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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