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看看,可还有补救的机会?”楚昀欢做事向来不喜半途而废,故而才有此一问。
冯先生捋了捋随风飞扬的胡须,冥想了片刻,才摇头道:“老朽以为,殿下不该将过多的精力放在这件小事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刻殿下应该将精力花费在宫里的那位身上,而不是一个小小的谢卿洛。有朝一日,殿下登上大宝,害怕治不了一个小小的谢家吗?”
冯先生的一席话,令楚昀欢醍醐灌顶。“先生说的是,本皇子的确不该分散精力在这些小事上。”
公主府
“老爷,老爷,不好了,官府来人了,说是要请大少爷去衙门一趟。”小厮一路飞奔进谢二老爷的书房,来不及抹去额上的汗珠子,急匆匆的禀报。
谢二老爷正在练字的手一顿,板起脸来教训道:“慌什么...不就是衙门里派人来问话么,有什么要紧的,至于这般没规矩,横冲直撞吗?”
“小的该死!”那小厮被骂了一通,忙跪下来赔礼道歉。
“行了,你先下去吧。”谢二老爷倒不是那种会苛待下人的,对方认了错,他也就不再计较了。
谢卿洛此刻正在谢二老爷的身边,英挺的眉毛挤在一处,脸色有些沉。刚才那小厮进来禀报的时候,他的手一抖,一滴黑色的墨汁便滴到了刚写好的一篇论语上,生生毁了一个时辰练习的成果。
“洛儿,你大可放心的跟他们走一趟。”对于儿子的品行,谢二老爷是完全的信任。既然没有做过,那么一切都不用担心。“只是,在回话的时候注意一些。他们既然敢明目张胆的上门来传唤,怕是这里头又有什么猫腻。你只要死死地咬住以前的说辞不便,就不会让人有机可乘。明白吗?”
谢卿洛重重的点头,道:“孩儿多谢父亲教诲。”
“行了,先回去换身衣裳再去吧。”谢二老爷继续埋头练字,好像此事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事儿一样。
谢卿洛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胸前的衣领处,不知何时染上了几点墨迹。
相比起谢二老爷的镇定,公主的反应就正常多了。
“衙门里来人,让大少爷过去回话?”安宁公主午歇刚起来,还没来得及梳洗呢,就听见丫鬟急急地进来禀报。“上次不是已经问过话了,怎么又要问?!”
那张府尹到底什么意思,故意找茬儿么?
见公主眉头紧紧的蹙起,锦溪忙上前安抚道:“公主不必心急,既然衙门只是派人过来传唤,并不是直接来拿人,那就说明,大少爷并不会有事。您稍安勿躁,奴婢这就派人去打听消息,也好叫您安心。”
到底是跟随公主多年的心腹宫女,一席话立刻就让安宁公主安静了下来。“你说的也是啊...唉...近来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宁...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有那个什么焦躁期...”
“哪儿能啊,公主您看起来顶多十八岁。跟郡主站在一块儿,指不定会被认成是孪生姐妹呢。您也,就别胡思乱想了。就算心神不宁,那也是因为天儿热,没休息好的缘故。”锦溪倒是个会说话的,三言两语就让安宁公主重展笑颜。
“锦溪你这张嘴啊,该不是抹了蜜了吧?”
“哎呀,被公主您发现啦?”
咯咯咯咯咯...一时之间,屋子里充满欢声笑语。安宁公主心里的那点儿惆怅,也随着这笑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几日,谢荣华正跟着安宁公主学着管家。往日偷懒也就算了,被父亲大人耳提面命了一番,不得不勤奋起来。午歇过后,便带着红妆红绸两个丫头过来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说来与女儿听听,也好一起高兴高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丫鬟见到郡主驾到,忙掀起湘妃竹帘,恭敬地将她请了进来。
“是骄阳啊,快些过来。”安宁公主一脸慈爱的朝着爱女招了招手,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谢荣华凑到公主母亲的身旁,亲自拿起一柄如意簪插到她的发间。“娘亲到底偷吃了什么秘药,竟能保养得如此年轻?”
“哎哟...你这张嘴怎么跟锦溪一样,尽找好听的话来哄母亲高兴。”安宁公主嘴巴上嗔怪着,笑意却直达眼底。
哪个女人不喜欢青春永驻?不管说话的人是否真心,都叫人无法掩藏内心的喜悦啊。
“娘啊...女儿可是个实诚人,说的可都是真的...”谢荣华勾住母亲的肩膀,与她一起看向梳妆台上的铜镜里。“您瞧,女儿往您身边儿一站,都被您给比下去了!”
“你这丫头...”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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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公主戳了戳爱女的脑门,却是笑得合不拢嘴。
母女俩相互打趣了一番,这才回到正题上来。
“骄阳,你来帮母亲看看。这些个名门千金之中,可有适合你大哥的?”安宁公主把爱女叫过来,为的就是替她拿个主意。
这公主府里,男人们是不会插手后宅的事情的。所以,安宁公主只得将头脑聪明鬼主意最多的宝贝女儿找来商量对策。
谢荣华翻看着手里的几张小像,差不多都一个样,都是按照安宁公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