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日的魏王府却是正门紧关,闭门谢客,对于来访的贵客,家中仆人门房只说是府上有事,魏王无暇。而从另外几扇侧门开进了几辆很是普通的汽车,消失在占地广大,几进几出的王府之中。
在王府中一个隐蔽的偏房之中,坐着十几个仪表不凡,气度俨然的人,其中有老年人,也有中年人。若是识货的人见到如此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些人每一个都是中华联邦那些顶级门阀的家主,长老,你要是没有千年的渊源家谱,就没资格坐在这里。而这十几个人每个背后都代表着一方的世家门阀,挣扎着些人组成的这个团体正代表着联邦那盘根错节的世家门阀们,他们才是联邦幕后真正的掌控者,他们发一句话就是天下至尊的天子或是权倾一时的高亥也要仔细考量一下,也就穿越而来,带着外挂的刘轩干直接拿他们动手。
曹家家主,当代魏王曹昞看了看众人,开口说道:“诸位都已经到齐了,那吾等就开始吧。此次应荥阳郑氏家主郑羲之情,于敝处特此召开此会,那就请郑老先请吧。”
郑羲已经是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了,而且荣阳郑氏一向以诗文经义著称所以作为家主的郑羲也是颇显老态,不想同样是六十余岁的曹昞那样老当益壮。但是,他的这时脾气可是丝毫没有文人的温文尔雅了。
“诸位,此次吾等再会距上次不过数年而已,然而却有一门不幸遭难,乃至全门族诛,数千年显耀家世,贯册祖谱一朝散尽,名门望族暴屍于市,真可悲事也。”
下面众人也是一片恻然,几位家主都知道郑羲说的是谁,一想想现在正好是太原王门被处刑之时,以王门家主王玙为首的几百号王氏嫡系就要魂断大理寺断头柳之下,作为同样位列天下顶级门阀的宗族,他们难免会感到兔死狐悲之感,同样为刘轩如此狠辣的手段震骇。
博陵崔氏家主崔护作为和太原王门世代姻亲的望族也是心有余悸的说道:“可怜,王玙这一族,如今全族诛的诛,流放的流放,太原王门这一脉算是彻底完了,听闻就连富平、祁县等的分家都被一网打尽了。就算是还有几个侥幸逃脱的旁系子弟又如何能支撑起这王氏一族啊,可叹这王子师王司徒这一脉,传承两千年却绝在今日!”
郑羲哀痛的说道:“可怜王玙从弟啊,这天子也太过狠毒了,上千口人,五服之内,皆受株连啊!”
众人都知道郑羲哀痛什么,如果说博陵崔氏和太原王氏是世代姻亲,那荣阳郑氏可就算是同气连枝了,上千年通婚联姻下来,都是一门亲戚,算起来,那倒霉的王玙还是郑羲的远方表亲,而且听闻太原王氏被抄没一空,那荣阳郑氏这次被牵扯进去的肯定不少。
于是众人都纷纷安慰郑羲节哀顺变。
郑羲哀叹了一会后,又开口说道:“诸位家主,此次吾等不能在掉以轻心了,此次天子敢悍然诛除太原王门,焉知不会有下一次,到时可就不止是吾等哪一家一姓了。”
“那我等有何良策?如今高亥谋逆,朝堂被天子清理一空,我等之代理几乎全军覆没!为之奈何?”
郑羲森然的说道“诸位,吾等虽然在朝堂之上的人脉被天子诛除一空,但是吾等在地方上的影响更甚于朝堂,且如今联邦各种物资都握于吾等,若是在此处大造舆情,给天子以压力,到时我们的天子陛下就要为之奈何了,难道还靠那帮武夫不成?”
下面顿时哗然,议论纷纷,都为郑羲如此决绝的想法吓了一条,这郑羲不会是被天子给气傻了吧,如此荒唐的想法也想得出来。
这时一只未开口的曹昞开口说道:“郑老,这可是直接和天子撕破脸了,若是在物资一事上动手,那联邦所有民众可都要闹起来了,这可是事关联邦国本之事,这...”
郑羲果决的说道:“就是要让那些贫民闹起来才能给那位小天子压力啊,吾等必须让天子知道吾等世家的作用啊,否则谁知道会不会轮到我们头上啊?”
蓟城卢氏家主卢多正是一个中年,如今不过四十余岁,正是年富力强,郑羲这提议正好符合其脾气,不由叫好道:“郑公此议甚佳,天子年幼,不知世事,武人乱政,诛杀栋梁,我等就是要让那帮武人明白联邦到底是谁在支撑!”
陇西李氏家主却有些迟疑:“这是否有些太过,如此...”
“善,郑公....”
“郑公此意过于....”
这次联邦顶级世家聚会一直开到华灯初上才结束,在仔细的讨论、辩论之后,终于最后以轻微多数通过了郑氏的提议,让‘头脑发热’的天子认清现实,只不过在几位家主有些迟疑的情况下,决定视情况决定施压力度。
诸位家主这次都是秘密前来,毕竟在现在这个情况下,要是让世人特别是天子知道世家门阀聚会恐怕不只会横生多少波澜,所以都要连夜赶回,曹昞一一将诸位家主从偏门送出王府,回到书房见到自己的长子曹渊盛还在书房等待,就慈祥的问道:“我儿是否有所不明?”
曹渊盛躬身行礼道:“阿父明鉴,不知阿父为何适才好像对郑公的提议有些不可置否之意?”
“哦,我儿看出来了。那你看出来会上有哪几家赞同,那几家不赞同吗?”
“孩儿愚见,不知对错与否。赞成的好像的有博陵崔,范阳卢,陈郡谢,琅琊王,兰陵萧等,不赞成的有陇西李,南海赵,弘农杨,河内司马,南阳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