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昞抚须笑道:“我儿甚佳,基本不错了。那你可知这赞同与否其中有何共同之处?”
曹渊盛有些迟疑,这些世家天各一方,并肩而立于联邦,有何共同之处?
曹昞耐心解释道:“我儿未曾发现,赞成的那些世家可都是与太原王氏有藕断丝连的关系,而且都是以文臣出身,诗书经义著称于世,与天家刘氏关系可都不甚紧密啊。而与为父同列之辈哪些世家先祖都是何人,陇西李氏可是当年飞将军李广后人,弘农杨氏世代与天家亲近,不过是这几十年疏远一些罢了,河内司马,南阳诸葛当年都是与先祖曹公并列一时,一为得力辅臣,一为劲敌,可谓是渊源深厚,而南海赵氏更是当年天子钦命扩殖交趾南海。加上我们曹家,这些人可都是与天家知之甚深啊。”
曹渊盛有些迟疑的问道:“阿父是说,赞成的都是因为事涉自身,都是书香世家,而阿父等人皆是和天家与军队有所牵连...”
“没错,我儿说的很对啊。”曹昞赞赏的说道,然后又有些不屑的说道:“也就那些书呆子才以为郑老头注意有多大的用处,他们也是被eu传过来的那套什么经济理论忽悠傻了,以为真的能够靠经济就逼天子就范。
笑话!我中华数千年以来从来都是权利为重,钱财不过皮毛尔,权势才是王道!自古以来有权自会有财,有财却不一定有权。我们这些世家能够辉煌鼎盛至今考的从来就不是什么万贯家财,而是滔天权势!
如今天子虽只有十岁,却是不世出的天才啊,早就明白这点了。陛下一手握着锦衣卫,一手握着审判司,背后还有数百万军队鼎力,他说谁有罪,谁就有罪!他说谁是叛党,谁就是叛党!
郑老头竟然妄图用这等手段逼迫天子,呵呵,现在锦衣卫可证搜索高亥余孽呢,这不是送上门的证据吗?到时,大军朝发夕至,抄家夷族,落得个王门下场,这些家财,工厂还不全落到天子手中?”
曹渊盛大惊:“那阿父为何还参与其中,如此我曹氏一门岂不危险?”
“无妨,你以为为父毫无准备?现在你家叔应该就在洛阳会见那位炙手可热的锦衣卫指挥使章子善将军啊。估计其他几位家主也是差不多吧,都是老狐狸啊。
如今这局势,联邦也算内忧外患,那布里塔尼亚屡屡兴兵攻城占地,短短十数年竟与我联邦齐身,如今虽然在赤洲(非洲)之南受挫,但其兵势不减,仍在虎视我联邦。内有天竺那帮土王兴风作浪,意图叛离。
若是一切顺利,我曹氏也算是首功一件,这次那蓟城卢氏的卢多犯浑,竟然站错了队,卢子干军务著称,这子孙竟会犯此错误,那卢氏一直阻碍我曹氏在辽东的发展,这次真是天助我曹氏,你那不成器的从弟也能升上一升了。”
曹渊盛欣喜说道:“阿父果然老道,如此我曹氏不但无虞,还可更上一层楼。”
曹昞突然叹道:“也不能说丝毫无损啊,五门掌握的那些企业工厂恐怕就保留不下多少了,特别是那些事关国计民生的行业,肯定是要交出去了。”
曹渊盛这时却安慰:“阿父不必介怀,正如您所说,钱财不过皮毛尔,保住我曹氏才是正理啊。”
曹昞欣慰地看着这个长子:“我儿说的是,是为父有些多心了。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这几日可是多事之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