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吴晨的吩咐,一一应是。吴晨挥了挥手,道:“就这么办吧。”
午夜时分,赢天传来消息,说是在雒阳瀍河附近发现拦河水坝,看样子已建了数i。吴晨道:“已建了数i?怪不得钟繇这几i没有丝毫动静,原来是想用水淹我们。”想了想道:“在瀍水上游建坝,为何洛水水文却没有丝毫变化?”诸葛亮道:“许是洛水上游尹阙龙门一带有雨……”赢天道:“嘿,孔明,你果然一猜就中。”吴晨点头道:“这就难怪了,钟繇一向狡猾,这些细节别人考虑不到,他却一定会想到。赢天,你看那水积了多高?”赢天道:“曹军看得紧,我没能混进去,没看到水积了多高。”诸葛亮道:“常言道,预早不预晚,既然已经发现钟繇要掘水,我们该当及早准备才是。”吴晨沉吟了一下,道:“孔明,我不是请你查看任晓的斥侯都是在哪里失踪的么,查得如何了。”诸葛亮摊开地图,食指在洛水下游一带划了一个小圈,道:“多数都是在这里。”吴晨低喝一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赢天道:“曹cao已经到我们屁股后面去了?”吴晨点了点头,道:“正是。曹cao的大军距我们有五i路程,我们在河阳渡口停了一i,五社津停了半i,夹洛林又停了半i,这样算来曹cao大军离我们不过三i路程。钟繇一定是对曹cao的行程了如指掌,所以决定在上游蓄水,然后在今明两天放水,将我们向洛水下游驱赶,赶入曹军主力的埋伏。”赢天恨恨地道:“好狠。”吴晨淡然道:“打仗又哪有不狠的。”凝视地图,缓缓道:“要摆脱曹军,一是向嵩县进兵,但经过前i的大乱,司马朗一定会加强戒备,嵩县地势险要,万一被拖住,就会被随之而来的曹军缠上。二是走偃师,从洛水西岸绕回五社津。但我们不知道曹军主力是走的西岸还是东岸,撞上曹cao主力的机会极大。三是走东南面的桐柏山,穿山到达东面的中牟,那时向北可以进攻荥阳,向东可以攻官渡,顺鸿沟而下可以由黄入淮,直趋许县。但这条路也有问题,就是山路不熟,曹cao有本地人引路,会很快赶上我们。”赢天叫道:“大哥,你啰里啰唆说了半天,就是说没一条路可以走。”吴晨被赢天一急,不由想起当初和他相见的情景,心中苦楚稍减,哈哈一笑,道:“凡事有弊就有利,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赢天道:“我看就走桐柏山好了,你不是说路不熟么?我领,我今天就去山里探路。”
就在这时,就听宋恪叫道:“大帅,梁……梁司马回来了。”吴晨道:“让他进来。”帐帘一挑,梁兴大步而入,双手一抱拳,道:“使君,我回来了,幸不辱使命,坎陷的通路已被我们找出来了。”将手中的布绢抖了抖,双手呈上。吴晨接了过来,说道:“辛苦了。”梁兴道:“也不算辛苦。主要是运气不小,属下带人进入坎陷后被陷了数次,就在要绝望的时候,碰到一个本地猎户。他是在陈群坚壁清野、将人都聚到巩县县城时逃入山中的,饿了数i,熬不住了就下山打猎,不想却正好被我们撞上。我们给他吃的,而他就将坎陷的道路画了出来。”诸葛亮道:“怎会这么巧,会不会是敌军斥侯所扮?”梁兴笑道:“初时我也担心,因此就带着兄弟走了一趟,图上道路确实无误。”吴晨道:“有地图就好了,万一不行,我们就从这条路绕开嵩山要道,直取嵩县。”展开看了看,诸葛亮和赢天两人跟着凑了过来,吴晨转身将地图摊在案上,向梁兴道:“那位猎户还在么?”梁兴道:“我确认地图无误,就将他放走了。”吴晨哦了一声,梁兴道:“使君找他有事?”吴晨道:“方才我和赢天孔明商讨战事,推测曹cao已到了五社津一带,就想穿桐柏山而过,进入中牟,只是苦于山路不熟,想找一个人带路……”梁兴脸上突然一阵古怪,吴晨鄂道:“怎么?”梁兴道:“我们在坎陷探路时,那人曾指着一道峡谷,说走那处便可以穿过桐柏山直达鸿沟,其时我还没在意,但使君突然说起穿桐柏山,我便想起来了。”吴晨jing神一振,喝道:“当真么?”梁兴**点了点头。吴晨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