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赞道:“还是你们河北财大气粗,若是在三辅,我就是搜遍每个角落恐怕也凑不齐三驾战车。”陈琳笑道:“使君过谦了。以安定铁骑之威,天下间已无敌手,哪里还需要什么战车?不似咱们河北,被曹贼打得落花流水,唯有仰赖使君才能解围城之劫。”吴晨大笑道:“说什么安定铁骑天下无敌,曹cao的虎豹骑停到了便第一个不答应。而且河北的厥张弩手更是咱们骑兵的克星,我便是在城上看见厥张弩士之威,才想到用战车破曹。”陈琳,冯孚两人眼睛都是一亮。冯孚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慢……慢着,使君说见到厥张弩手才想起用战车破围,即是说使君在未见到那些厥张弩手时,还未曾有破围之策?”吴晨笑道:“怎会没有?有的,在大厅中我便说了,冯主薄莫非忘了?”冯孚愕然道:“大厅中说过?大厅中说过?使君在大厅中说过很多话,但什么时候说过破围之策?”望向陈琳,却见陈琳也是一脸茫然。吴晨道:“就是那个‘借我三千兵卒’……”冯孚双手合击,笑道:“原来就是和审荣打赌的那些话。那个是破围之策么?我可是将它听作是使君用来挤兑审荣和审倔……正南的说辞,话说回来,现在的这个可比那个强太多啦。”吴晨哈哈大笑。
三人边走边谈,不片刻间已到了校场。那校场足有五百余步宽,七百余步长,能容四五千人。全邺城六七百工匠,聚在一起也只占了校场一角。吴晨先是和几个老木匠商讨战车的规格,接着便将十几个木匠分成两部,分头建造战车。其余的二百余名木匠,分到两部下面打下手。便在建造战车时,城外鼓角齐鸣,曹军攻城。那些工匠早已习以为常,丝毫没放下手中活计。即便如此,直到未时末时,第一辆战车才造将出来。吴晨命人将战马套上,登车试着驾驭。此前吴晨还从未驾过战车,因此不敢催得太快,先是让战马在校场上慢慢前行,等适应了一阵后才催动战马加速,让战车绕着校场驰骤。待绕到第三十几圈时,吴晨已是cao控自如,那三匹战马在吴晨鞭策之下全速奔腾,但见马蹄翻飞,车轮粼粼,一部战车便如风驰电掣在校场驰骤。那些工匠一生浸yin匠事,对战事毫无涉猎,见到如此情景无不咂舌,校场中的兵卒却是采声雷动,一阵高过一阵。
待吴晨将战车停下,所有兵卒都涌了过来,围在吴晨身周,脸上的神情既有孺幕,敬仰,更多的是跃跃yu试。吴晨心知自己已将众兵卒对车战的兴趣成功引起,正想说让兵卒上车试一试,猛地在人群中望见审配和yin夔正从校场门口处快步而入,急忙从战车上跳了下来。兵卒急忙闪开一条通道,吴晨快步而过,迎向审配和yin夔,道:“审别驾,yin祭酒,你们怎么来了?”审配道:“我们是来看战车进度的。”顿了顿,道:“吴并州以前曾驾过战车?”吴晨摇了摇头,笑道:“倒让别驾见笑了,今天是我第一次驾车。”
审配连连摇头,赞道:“第一次驾车便有这般威力,难得,难得。”向yin夔和刚和冯孚一起赶到身边的陈琳道:“有纪,孔璋,有没有兴趣陪我上车转转?”yin夔和陈琳相视一笑,道:“故所愿而,别驾先请。”
兵卒将战车引了过来,审配抚着车辕登上了车,yin夔,陈琳两人一左一右立在他身后,三人驾着战车,缓缓在校场上走动,校场中的兵卒齐声鼓噪。三人只转了数圈,便停了下来,吴晨道:“如何?”审配道:“好是好,就是略感三匹战马发力不均,总有马会将战车扯散之感。”yin夔,陈琳连连点头。吴晨笑道:“我驾车时也察觉有些不对,但却不似别驾这般说得清楚,看来这战车还要改进。”向远处的几个木匠头招了招手,道:“陈工,李工,请你们过来。”几个木匠一直心下惴惴的望着这边,见吴晨招手,急忙跑了过来。吴晨道:“方才别驾,祭酒,主薄和我试了试车,都觉三匹战马**不均,车驾起来很费力,你们看能不能在御马的榫头这里想些法子,当三匹马发力不均时,用车辕先纠正一下?”几个工匠搔了搔头,纷纷道:“吴并州的话我们也似懂非懂,不如容我们再细细参详。”
吴晨点了点头,几个木匠七手八脚攀上战车,策骑缓缓驶动起来。便在这时,第二部有人来报,他们的战车也已造成,吴晨命兵卒再取三辆战马套上马车,审配道:“使君还要再试么?”yin夔也诧异道:“莫非造一辆车,使君便要试一辆,这……这似乎有些太劳累使君了。”吴晨笑道:“我只试那一辆,这辆车套起来是让这些木匠试的。我将他们分开成两部,再分别作车原有让他们集思广益之意。这两部车看起来相似,但做车的方式却不尽相同,那些木匠分开作车,再试一试对方做的车,相互补益,最终用来破曹的战车便有眉目了。”yin夔,陈琳,冯孚长哦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神se。只有审配皱了皱眉,道:“那岂非这一上午连一辆用以克敌的战车也没做成?”
吴晨笑道:“别驾尽可放心,只要战车定型,这里的几百工匠便可以动手了。”顿了一下,道:“倘若别驾还不放心,那便再拨给咱们一两千心灵手巧的兵卒,让他们给这些工匠打下手,有了这些兵卒,我就敢夸口三i内一百辆战车一定完备。”
审配向yin夔道:“有纪,去拨一千兵士来。”yin夔躬身应是,叫了几名兵士快步而去。审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