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叙、程游、伊默等众西凉人闻声se变。
马超霍然而起,高声喝道:“阎行明,是男人就给我出来。”青淡se的战气火焰般腾起,撩烧的四周空气噼里啪啦的作响。
吴晨与马超相识三个月还是第一次看见马超的“碧浪黄沙”战气。当i在山谷中马超力敌吴晨、赢天、小倩、徐庶四人时,马超游刃有余。此次敌人尚未现身,马超战气却现,来人的强横可见一斑。
一把yin恻恻的声音在房顶上飘起:“马超,我是不是男人你试试便知。”
声音似东似西,缥缥缈缈,断断续续,犹如夜半鬼哭一般,吴晨只觉的头皮阵阵发麻,一丝寒意不经意间从后背升起,发丝从根直立而起。此人刚才说话时还在街角,转眼已到了房顶,十几丈的距离直如无物,单只轻功一项已够骇人听闻。转头向jian商望去,却见翟星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下更是骇然,这个阎行明究竟是何方神圣,连jian商也要皱眉。
厅中烛火忽然一暗,旋又亮起,楼中却已多了一人。
来人大约六尺身高,双腿极为修长,身着一件浅蓝的衫子,衣袖和摆边都绣着浅黄se的花,金线滚边,乌黑的长发往后结成写意的发髻,高挺笔直的鼻梁上是两条极为秀美的青眉,优雅的唇线描绘着红润的嘴唇,嘴角却带着一丝冷笑,黑白分明的眼睛似忧似怨,使整个人都像笼罩在雾中一般。
吴晨心中诧异万分,没想到马超全力提防的竟然是这样一位柔弱如水的美少年。
翟星低咳一声,向吴晨靠去。
阎行明扫了扫堂上众人,低叹道:“人不是很全嘛,这下又要跑路了。”嗓音嘶哑低暗,时断时续,时左时右,若非堂前灯火明亮,在地上拖着阎行明长长的影子,吴晨真有遇鬼的感觉。
马超嘿声道:“可喜可贺,你‘神功’大成,西凉男儿终于得见天i了。”
阎行明脸se一寒,低声叱道:“找死。”
音还在,人却无。
众人只觉眼前蓝影一闪,下一时刻阎行明已出现在马超左侧。马超左手一掌斜斜挥出,切向阎行明的脖颈,随手一击宛若空山灵雨,尽得天地之妙。阎行明轻哼一声,双手从袖中探出,空中立时幻起漫天的掌影,将马超笼罩在内。
马超一声长笑,右拳平平击出,不带任何风声,随意而来随意而去,似拙实巧,千变万化尽蕴其间,封死了阎行明闪躲的变化。
漫天掌影一顿,转眼消失,显出阎行明的身影。阎行明身形随即前扑,马超的气机本已锁定阎行明,阎行明向前扑,气场重心立即后移,阎行明嘿嘿一声冷笑,身影鬼魅般旋转,既如前扑又如后跌,偏偏速度又好像奇慢无比,每一个扑跌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马超的气机再难把握阎行明的踪迹,气场立即外泄,整个厅堂狂飚突起,劲气刮面如刀。吴晨只觉自己就像突然来到一望无际的沙漠,扑面而来阵阵怒风狂沙,虽然竭尽全力,仍只能被狂沙吞噬。
“篷!”
劲气四溢,众人面前的小案被劲风刮翻,案上杯盏乱飞,所有人纷纷向后跃开躲避,沈思、王乐等人闪避不及,被酒水洒到脸上,狼狈不堪。
马超和阎行明却已缠斗到了一处。
马超的招式大开大阖,起动与收放之间犹如兔走乌飞,浑然不着痕迹,尽得天道循环生生不息之理。
赢天只瞧得是眉飞se舞,口中不住的大呼小叫。
阎行明进退趋逼飘忽来去,如电闪,如雷轰,身形更是如烟似雾,前一刻还在马超身前,后一刻却已到了马超背后,事先再无半分征兆,只怕鬼魅也就如此了。指、掌、肩、膝、肘、脚无处不是攻击利器,任何一个角度、任何一个方位都可以向马超展开攻击,脸上的表情更是多样,时而凝眸沉思,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恬淡微笑,时而悲天悯人,攻击越是犀利,面上的表情却越是平和。
两人奇招迭出,以快对快,越来越快,其后再难分出身形,只能看到一缕青烟围着一团白影不住旋转。
两人出手太快,以吴晨的眼力只觉得辛苦异常,头脑发昏,胸口一阵阵的烦闷。吴晨知道再看下去难免出丑,心中却又挂念战局,只好转脸向jian商望去。
翟星脸se平静,既看不出喜也看不出忧,吴晨心中一喜,jian商没有表情起码表明马超没什么危险。再转头向赢天看去,只见赢天双拳紧握,目中满是兴奋,张的老大的嘴却连呼喝也忘了。
“噗!”一声闷响,厅中狂流激荡,马超和阎行明的身影交错,又如触电般瞬即分开。
马超英俊的脸庞上一丝红晕一闪即逝,如电的双眼紧紧盯住阎行明,胸口的白袍却被震碎,露出古铜se的肌肤,上面微微印着一个淡红的掌印。
阎行明白洁如玉的脸庞堆起一抹酡红,一丝鲜血从嘴角慢慢溢出,清澈无波的双眼眯着马超,突然嘿嘿笑了起来:“神功大成,我还以为天下再无对手。马超,你厉害,不过,我还会再来的。”
“嗤嗤”连声,厅内灯火立即熄灭,呼喝声惨叫声随即而起。
吴晨大叫不好,厅中呼喝必是阎行明趁黑偷袭,以他似鬼似魅的身形,只怕没人能躲得过他的偷袭,沈思不会武功,万一……心中还不及细想,身形已经向沈思刚才所在扑去。身在空中,心中jing兆陡现,只觉一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身前,心中大骇,运气下沉,侧身向地上滚去,那人却如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