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仙侠修真>两世欢,高门女捕>第三卷 鸳鸯谱(一六二)

廿七的目光里有凌厉的杀机闪动,“这才最让人担心人心险恶,纵然她会些武艺,又怎敌得过那些人的刻意算计”

“那我也只能将计就计了”

原夫人的声音更低了,“我等着她在端侯那里碰得头破血流,才可能真正回到我的身边那位则笙郡主,也快到京城了吧是”

她浅浅一笑,转身坐回车厢,依然温温和和地吩咐道:“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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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京城的道路虽不只一条,但能行马车的官道,就那么一条。何况还有械相助,阿原没到傍晚便追上了景辞。

她策马行到马车后方,将缰绳一甩,已轻松扣到后方的横木上,人已如鲤鱼般纵跃而起,歇落于车厢前方。

见眼前蓦地多出一人,车夫不由失声惊呼。

几乎同时,车厢内也传来知夏姑姑警惕的叱喝:“谁”

“我”

阿原大大方方地应了一声,随手撩开帘子,一眼看到了倚在一旁小憩的景辞,和盘膝坐于另一边的知夏姑姑。

景辞面色有些苍白,见她一身典丽女装潇洒步入,刚睁开的黯淡双眸在惊愕后闪过一抹璀璨光亮。

他上下打量她,问道:“你怎么来了”

阿原将马鞭一圈圈绕到腕间,不客气地挤到他身畔,说道:“你是不是先该告诉我,你怎么忽然就走了”

她的眼底含笑,仿若漫不经心般随意发问,一双煜煜生辉的眸却紧紧盯着他的面庞,再不肯遗漏他些微的神色变化。

景辞静了片刻,伸臂轻搭于她的肩膀,修长的五指轻捏了两下,总算将二人不同往日的情愫显露几分。

他低沉道:“嗯,我临时决定回京。横竖你也要回京,很快又能在京城见面,就没必要多说了吧”

阿原道:“你早就知道我母亲要来接我”

景辞抬袖,拭去她额上细密的汗珠,淡淡道:“知道。原夫人时常入宫,若发现我和你在一处,不经意在皇上那里说点什么,指不定皇上那边又生出别的念头。我不想节外生枝,还是不见她更好。”

对于那个据说很欣赏她的梁帝,阿原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也想不出原夫人可能在皇上跟前说什么,令梁帝多心。但同样受梁帝**信,景辞和原夫人显然是两个极端。一个清冷孤僻,懒与人共;另一个柔姿媚人,声名狼藉。

如此想来,景辞不肯与原夫人见面、不肯和原夫人母女一同回京,的确有他的道理。

阿原憋在胸中的那口气不觉间消散许多,只撇撇嘴道:“那你也不至于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吧”

景辞“哦”了一声,手指轻轻在她肩上弹跳了几下,清清凉凉地说道:“本想告诉你,可你睡得正香。”

阿原猛记起小鹿的确提过,景辞起**后,曾在**榻前对着她站了许久,她面颊顿时烧了起来,连仅剩的疑虑也已散佚无踪,返身抱住他的腰吃吃地笑,“也是,你从来都是这样我行我素,几时替别人想过只是你这厢潇洒了,我却憋屈得紧,差点以为被人甩了”

景辞垂眸,“若我真把你甩了,你会如何”

阿原倚在他怀中,并不掩饰与心上人重聚时的欢喜。她的眼底若春水潋滟,不经意间便是令人魄动神驰的绮姿媚态,“我既然择你为夫婿,当然相信你并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何况,我能把萧潇追得满天飞,就能把你追得满地跑”

她与景辞耳厮鬓磨着,笑得顽皮而娇俏,端的是色不醉人人自醉。

景辞静静地凝视着她清美无瑕的面庞,依然是一贯的清贵自持,不见底的眼睛里看不出太多的情愫,只是环住她的臂膀不由束得更紧。

旁边的知夏姑姑再也忍不住,怒道:“呸天底下怎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到底晓不晓得羞耻二字怎写”

阿原明知跟她已结下梁子,自始至终就没看她一眼。此时闻得她斥骂,阿原眼皮都没抬,随手将手里的马鞭丢过去,说道:“我们夫妻亲热,关你甚事闲事管到主子**上,谁不知羞看不顺眼自己下车,后边有马。”

知夏姑姑脸都了,冷笑道:“夫妻**夫妻吗真不害臊以为你们那见鬼的亲事真的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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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说完,却听旁边一道声音冷如寒泉,“出去”

知夏姑姑一惊,抬头看见景辞的眼神,竟冰冷得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一时凝结。她的唇动了动,拾起马鞭猛地站起身,甩帘奔了出去。

不一时,便听得马蹄声急促地在马车旁响起,伴着知夏姑姑毫不收敛的痛骂:“贱人老贱人生的喧人”

阿原笑道:“阿辞,这位姑姑一辈子没嫁过人吧不然就是年轻守寡,才活生生憋成这样的**,把好好的男欢女爱看成了洪水猛兽。不晓得的,还以为她不是父母生的,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呢”

对面车窗小帘子蓦地被抽开,马鞭如毒蛇般准确抽向阿原那张俏脸。

阿原早已瞧见,正待腾出手来抓住鞭梢,顺便将那恶虔婆拉个大跟斗,不防景辞臂膀忽然坚硬如铁,硬生生将她箍得动弹不得。

眼看这鞭子下来,生生要抽花她这张脸,阿原又骇又怒,圆睁杏目,狠狠剜向景辞。景辞也不瞧她,眼见鞭子到了近前,箍住她的臂膀才向内侧一收。

鞭子入肉的脆响里,景辞闷哼一声,阿原的脸安然无恙,景辞的右肩却已被抽破衣衫,皮开肉绽。

阿原大惊,也顾不得再恼他,忙抱住细看,口中已禁不住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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