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他给本王拿下!”这时,彦澈轩已经来到城门,对着彦启绚冷喝道。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彦启绚双腿极痛,又被淋了一身屎粪,臭得连他自己都欲作呕。
可他不甘心啊,连过来盘检的墨痕、还有众多距离这么近的守城兵都被他的易容蒙骗了。为什么彦澈轩骑着马。大老远就可以将他认出来?
“哼!一个人再怎么易容,除非刻意伪装,否则走路的姿势很难改变。你忘了,你的右脚微跛。”彦澈轩冷哼一声。
恰恰是彦启绚在挑起粪桶准备走的时候,微跛的右脚引起他的怀疑,待他喝喊时,彦启绚慌乱欲逃离,才让他更加确定挑粪的老汉是彦启绚所扮。
彦启绚顿觉懊恼,他是忽略了这个细节。他这脚生来便微跛,令他母妃弃了他。将所有希望都压在他皇兄身上,以致他沦落到今日的惨境。
“把他带走!”彦澈轩令人将彦启绚拿下。
他并没有看到彦启绚与温筱晴同行,就猜到定彦启绚怕目标过于明显,就与她分开出城,她很有可能还未出城,也有可能已经先一步出城了。
尽管彦澈轩很想马上就知道温筱晴的下落,但眼下身处城门口,他不能当场向彦启绚逼问温筱晴的下落。
这里多是皇上的耳目。他不想让皇上知道彦启绚未死,这也是他从见面到现在,都没有喊过彦启绚名字的原因。
彦启绚同样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毕竟他不过是一名畏罪潜逃的落魄皇子,天医门也无人知道他的身份,若再度现出身份,只怕天医门也容不下他。
而不明所以的温筱晴未听到彦澈轩提到她半句,心头涌起了浓浓的失望。
眼看,赶车的年轻人已经把车赶到城门口,墨痕亲自过来检查。她焦急万分,只盼墨痕也能如方才那般发现不对劲,更希望彦澈轩将目光投注过来。
可是他明明特别交代墨痕与萧廷绝不能放过任何可疑之人。为何就只是往这牛车上瞥了一眼,就移开目光?
“走吧!”墨痕问了几句,也掀开被子,入目的是一个病危的老婆婆。
浓浓的药臭味溢满鼻间,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这老婆婆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药味,不像作假,便放行了。
当牛车再度缓缓而行时,经过彦澈轩的身边,他却未多注意牛车一眼,因为赶车的年轻人演得太过逼真,他也闻到了药臭味。
温筱晴竟萌生出了绝望之感,可她知道错过了这一次,她要想获救就更难了。
她一定要弄出动静引起彦澈轩的注意力。可她浑身使不出半点力气,怎么办?
这时,牛车已经驶离城门口有一段距离了,彦澈轩不知在交代墨痕他们什么。
她急了,明明浑身无力,却硬是死咬紧牙关,拼尽仅剩不多的力气往没有阻板的车侧翻滚下去。
碰!她整个人滚下了车,直摔到地上去,那年轻人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他急急停下车,从车上跳下来要扶她起来,被她吃力地挥开。
这一幕落入墨痕等人眼里,也成功的引起彦澈轩的注意,他觉得奇怪的是这名老婆婆为何挥掉自己儿子的手,不让儿子将她扶起来。
彦澈轩正要往牛车走去,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名女子直扑进他怀里,他便命墨痕过来询问。
那时,温筱晴的心揪痛了,她原以为他会推开那名女子,结果他非但没有推开,反而伸手轻拍了她的背部,扯出一抹极其温柔的笑意。
那女子虽不是极美,却如精灵般可爱、笑容甚是甜美,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灵动、令人移不开眼的气质。
明明人人都道彦澈轩是喜好男风的断袖,为什么围观的百姓神色都那么自然,好像一点都不觉得彦澈轩抱着那女子有何奇怪。
明明他一直在世人面前维持断袖的形象,为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毫不避嫌地抱着那女子?
为何不再往她这边多看一眼?听着那年轻人以她重病、情绪不好闹别扭,打发了墨痕,温筱晴心都凉了。土扑围号。
她拼尽全力,结果不知从哪里冲出一个女子,就让他弃了过来探看的念头,真是可笑。
当温筱晴被抱上牛车,牛车重新行驶时,她已无力再做多余的反抗,心似被钝刀割着、寸寸的疼痛蔓延开了。
原来她比想象中还要在意彦澈轩,若不在意,心为何会那么痛?
可惜,此时温筱晴并没有听到那女子喊彦澈轩皇兄,那是他最小的皇妹----凝瑜公主。
凝瑜公主为德太妃所出,当年先皇驾崩,素来信佛的德太妃向新皇请旨,欲长住静和庵,了却尘心,长伴青灯。
德太妃前往静和庵时,将当时不过才几岁的凝瑜公主也带上了。凝瑜公主自幼便爱粘着彦澈轩,与彦澈轩的感情也极好。
彦澈轩每年都会去静和庵探望她,这两日,她在静和庵待着无聊,就跑回京城玩。
凝瑜直接入住轩王府,一回到京城,便满街跑,毫无公主形象可言,弄得人人都知道她的身份。
她这次恰巧上街,看到彦澈轩在城门口,就跑过来投入他怀里撒娇,百姓都知道她身份,也就见怪不怪了。
可惜,温筱晴被囚困了几日,自然不知道这事,她更不曾听人说起过凝瑜公主,误会便由此滋生。
当牛车远离了城门,她的心也似空了一角,却明白了一个道理,靠人不如靠自己,她一定要想办法自救。
而彦澈轩将凝瑜公主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