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紫默一边往自己身上摸着润身膏,一边唇角含笑听着她念叨,却是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手上的动作瞬时停了下来,满眼惊愕的扭头问道:“你说什么?夫人……母亲也去了西苑?”
珠儿一听这话,也才是猛的意识到不对,忙是顺手抓起身边放着的毛巾,递给萧紫默道:“是了是了,奴婢一时糊涂,竟是忘了说这事儿,是那二夫人硬是派人将夫人请过去的……”
不等珠儿把话说完,萧紫默早已是胡乱的将身上的水擦了几下,便匆忙的将挂在一旁的一套衣服套在自己身上,这才是急急忙忙的朝着西苑走去。
母亲还在病着,最是忌讳人多气躁的地儿,这可倒好,竟是专门让人来讲母亲请过去,这群没眼力劲儿的东西,若是母亲有何事,她们担待的起吗?
萧紫默心中这样想着,脚下更是加快了步子,在外人眼中,那早已不是走,应该说是小跑,又或者可以说是天龙八部里,段誉的凌波微步吧?
刚刚走进院子,萧紫默便听到房中传出赵诗君那刺耳的哭喊声,也便不禁皱了皱眉毛,这还没出正月,就在这儿嚎,真是晦气!
“若不是出了内贼,怎么就会在转眼工夫丢了那些个东西?竟是偷了个干干净净,连个嚼用都不给我们母女留下!这还让人怎么活?我可怜的诺儿……”赵诗君特有的哭诉声,不绝于耳,直直的钻进了萧紫默的耳中。
沈灵兰坐在一旁的软榻上,实在看不下去了,也才是柔声劝慰道:“到底丢了些什么东西?这样哭也不是办法,还是让轩儿去报官吧?”
“报官?少爷不就是官吗?我虽是大字不识几个,却也是懂的这官官相护的道理,即便是报官了又能如何?咱们这高门大院的,我就不信这外边的贼能这么不声不响的将东西偷走,这个事儿,定然是咱们府上人做的!”
一直坐在上首位子的萧怀远冷眼看着跪坐在地上的赵诗君,很是不耐的说道:“住嘴!府上怎会又贼?”
赵诗君闻言,身形不觉一缩,嘴上却仍旧硬声道:“若是光萧家人也就罢了,现在府上这么多的外人,谁能保证?”
“胡说什么?你若再敢胡说,仔细你的皮!”萧怀远闻言,面色一窘,大声呵斥道,旋即又是对着曲环山几人,道:“曲大人,勿要听信这妇人之言,今日之事多有得罪。”
一直站在门边的曲环山闻言,硬是憋得脸通红,正要开口,就见萧紫默朝着自己递了个眼神,也便硬生生的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而那赵诗君见那曲环山硬是没敢吭声,也便冷冷一笑,对着萧怀远道:“老爷,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家中几位客人清清白白的,咱们又为何不搜上一搜?”
萧紫默冷哼一声,不由的被这赵诗君给气笑了,这都什么什么?说到底,到了此时此刻,她也没说出到底丢了什么,明摆着是里头有鬼,也便轻轻淡淡的开口道:“那二夫人的意思,是只要不让搜的,都不是清白的了?那是不是连我的房间也要去搜上一搜了?”
一直面对着萧怀远的赵诗君自是没有瞧见萧紫默是何时进的屋,这会儿一听这话,脸色倏地变的惨白,却是跪坐在那里不敢再吭声。
而萧紫诺却是满脸堆笑的走上前来,拉了萧紫默的手,道:“姐姐什么时候过来的?这不是我这屋子里丢了几件首饰,就被姨娘说的这般严重了,至于那搜房子,更是姨娘太过焦心,说的胡话,倒是让父亲,母亲及诸位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