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问问我,锦瑟如今情形如何?”

苏墨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锦瑟既是你王妃,因何要我来过问?”

“再怎么说,锦瑟也是为了救你。”苏黎面容平静,语气却微寒,“我并不曾过问锦瑟那夜为何会出现在玲珑阁,又为何要奋不顾身救你。可是锦瑟那夜受到极大惊吓,二哥不是不知道,这半个月以来,却从来没有问过一声。以二哥的性子,似乎不该如此处事。”

闻言,苏墨微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额:“你是不知道,前些日子海棠与我闹性子,引得我这些日子都焦头烂额的,旁的事,也再无暇顾及。是我疏忽了,那锦瑟现在如何了?”

“不好。”苏黎淡淡答道,“还是频频噩梦,日日如惊弓之鸟。”他疯了?锦瑟只觉得自己才要疯了,见他眸色沉沉的看着自己,匆忙转开了视线。.

那一树假桃花的一枝恰恰落于她眼前,锦瑟无意识的抬起手来,伸手抚过那足以以假乱真的桃花瓣,心中一片凌乱。

怎么办?心里反复的问着自己,那答案却仿佛深藏于心里那些丝缕繁复的难过之中,怎么找,也找不到。

她兀自低头弄桃,苏黎也不多说什么,转头正好看见有侍卫抱着两大筐精致的假桃花走近,便上前挑了一支,递到锦瑟面前。

锦瑟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接了过来,转身系于另一株光秃秃的树枝上,随即转过头问他:“好看吗?阑”

苏黎淡淡笑起来,点了点头。

他又笑了。锦瑟内心一片纷杂的思绪,低了头又去挑了几支,另寻枝干系上。

“哎——”忽而遇到一根高枝,锦瑟再怎么也够不着,忍不住着急的唤了一声赣。

苏黎便走了过来,自她身后抬起手,将那支桃花的最高处系上。

锦瑟仰头看着,眸光闪亮流转,然而片刻过后,那明亮却逐渐黯淡了:“再怎么好看,也是假的呀。”

苏黎的手缓缓放下来,却突然转而就圈住了她的腰身:“下个月桃花便会逐渐盛开,到那时,我再陪你来看?”

锦瑟身子一僵,同时心里有什么感觉逐渐清晰起来,她静静垂下了眼眸。

是感动。

怎么可能不感动?这个人,大概是这世上第一个喜欢她的人,而且,是第一个以男女之情对她好的人。虽然她曾认为他对自己很坏,可是那样的“坏”,毕竟从来没有伤害到她分毫。更何况现在,她最痛苦脆弱的时刻,是他在。

可是有些执念,究竟要怎样才能放下呢?

正如,苏黎放不下一统五国的执念,父亲放不下追随苏黎的执念,而锦瑟,亦有自己的执念。

思及此,她轻轻挣开了他,退开两步。

苏黎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神色却依然如常,正要说什么,后方忽然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参见宁王!”来人匆匆行礼,“皇上急召宁王回宫,请宁王立刻起行。”

苏黎微微拧了眉头:“可曾言明何事?”

“奴才不知。”

苏黎眸色又是一暗,看了锦瑟一眼。

锦瑟忙道:“你去吧,不必管我,累了我自然会回去。”

苏黎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大步而去。

锦瑟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呆了片刻,又继续挑了桃花往那些枝干上系。

苏黎匆匆入宫,来到御书房时,正听见皇帝唤苏墨:“阿墨。”

没有人答应。

苏黎心头疑惑,跨进殿去,却见苏墨分明立在殿中,却仿佛没有听见皇帝叫他。

皇帝与苏黎相视一眼,又唤了一声:“阿墨!”

苏墨这才抬起头来,似乎并不知道先前自己错过了皇帝的一声唤,微微挑眉笑道:“皇兄,何事?”一转头方看见苏黎也跨进殿来,又道:“三弟来得倒是极快。”

皇帝无奈叹了口气,笑道:“阿墨,你近日时常心神恍惚,究竟是为何?朕这御书房内也没有生得标致的鞋女服侍,这回你失神,总不会再拿这个当借口吧?”

苏墨却笑道:“连个标致的宫女也无,如何让人打得起精神?”

“你啊p朕怎么说你才好!”皇帝无奈摇了摇头。

苏黎却没心思听他们说这些:“皇兄急召臣弟,不知所为何事?”

“此事与你二人皆有关系。”皇帝站起身来,顺手拾起桌上的一份奏折,来到苏墨面前,递给了他。

苏墨眉心微拧,接过来打开一看,眉心却逐渐舒展开来。看到最后,那狭长的桃花眼中早已染满笑意,一扬手将奏折递给苏黎。

苏黎一看那奏折封面便知来自何处,心里登时便有不好的预感,打开一行行阅完,脸色倏尔便沉了下来。

“这事可真教朕为难啊。”皇帝负手而立,看着对面的两人,“堂堂公主,竟宁愿为侧妃,也要嫁给老三你。这事既与你二人相关,朕自然是要找你二人来一起商议的。”

“这事于我可不是什么困扰。”苏墨扬眉浅笑,“皇兄只管与三弟商议便可,臣弟没有意见。”

皇帝于是看向苏黎:“你怎么说?”

苏黎沉默的反复看着手中的奏折,眉心紧锁。

这于他,本该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可是为何,心中竟然半丝喜意也无?

他许久也不出声,皇帝忽然抚掌一笑:“朕早就料到你会是这样的反应,放心不下你的小王妃吧?”

苏黎唇角几不可见的一沉,眼角余光掠过微笑如常的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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