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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便做,这是杨宁担他也一心想揭开隐藏在霸虎这个狂野巨汉身上的秘密,因此在见完刑铁风后,他又下到了东厂大牢。
霸虎仍旧是被关在大牢底部最深住那座结实非常的囚牢里,因为杨宁的吩咐,这几日霸虎再沒受到大牢看守的折磨,反而被好酒好菜的招待着,虽是几日这样的工夫,但霸虎的气色明显要好了许多,由此也可见这个狗熊般强壮的汉子恢复力是何等惊人。
“霸虎兄,咱家又來看你了,”
杨宁微笑着对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的霸虎打招呼道。
霸虎充耳不闻,连点反应都沒有。
杨宁也不以为意,继续道:“霸虎兄,这几日咱家已來过数次,只是想了解你的情况,为你昭雪伸冤,因为咱家始终不相信你老兄如此一位昂藏汉子、会是鞑子的走狗、细作,只是,,,好像你对咱家总抱有警惕和敌意,本來咱家一直想不通,不过在找刑铁风了解情况之后,方才明白,原來你是怕咱家也像冯保那样,欲图谋夺你多年为匪为盗积攒下的财宝……,”
“放你娘的狗臭屁,”本來毫无动静的霸虎听到这里,突然暴怒而起,怒目杨宁便是破口大骂,扯带着两肩的铁链哗哗作响。
听到这边突然爆发的动静,张为年领着几个东厂高手自远处飞速赶了过來。
杨宁冲他们挥挥手,示意沒事,让他们回去,心里却在暗笑,只要这霸虎有反应就好,看來刚才这话戳到了霸虎的痛处。
“怎么,难道咱家说得不对么,怪不得你前两日作此反应,原來是自知犯下十恶不赦罪行,左右是个死,又以为咱家也是來骗取你多年积攒下的赃物,所以才对咱家理都不理……,”
不等杨宁说完,霸虎又是暴怒,猛地扑到铁栅旁,整个地牢里充斥着他如狮如虎般的可怕怒吼:“放屁,放屁,你他娘的全都是放屁,什么十恶不赦、什么赃物,都是你们这帮朝廷阉狗走狗们对老子的诬陷,老子乃是大好男儿、活得顶天立地,,你们对老子要杀要剐,随便,可少他娘的往老子身上泼脏水,”
见霸虎如此激烈反应,杨宁心里不由更加笃定,待霸虎吼完了,他才走上前,隔着铁栅盯着霸虎愤怒的脸庞,正色道:“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杨宁和冯保、和其他人不一样,你只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我,我会帮你的,难道你要在这地牢里被关上一辈子么,”
霸虎赤红着双眼、喘着粗气怒瞪着近在咫尺的杨宁,那情形就如同一只洪荒猛兽随时要吞噬眼前的小猎物,不过,中间隔着一层牢不可破的铁栅,这让杨宁怡然无惧,只是静静抬头望着眼前的霸虎,这家伙实在是太高太魁梧了,再加上满头须发皆张,这让杨宁不由想起前世时某部电影上的主角,,金刚。
两人保持这样的姿势良久,霸虎愤怒的表情竟突然消失不见,反而嘿嘿笑了起來,而且笑声越來越大,最后转为狂笑,如打雷般,震得杨宁耳膜隐隐作痛,他不得不后退了几步,以减轻耳朵受到的冲击。
张为年等人在远处担心地不停向这边张望,但沒有杨宁的命令,他们却也是干着急而不能过來。
良久,霸虎狂笑忽止,双目爆出如电光芒射向杨宁,冷声道:“小太监,老子实话和你说了吧,不管你是不是真心想帮老子,还是想替冯保拐着弯儿的骗取老子的财宝,你都不要白费心机了,我霸虎自打落入你们这些混账东厂番子手里,就沒打算再活着出去,你们想要从老子嘴里撬出话來,那绝对是痴心妄想,还是趁早给老子來个痛快的吧,早死早投胎,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顶天立地的好汉,”
刚才言语间激怒了霸虎,杨宁还以为有戏,沒想到这霸虎态度忽又转变的如此油盐不进,这倒真让杨宁有些头疼,颇有些无奈地对霸虎道:“霸虎,怎么说了半天你就是不相信咱家是想帮你的呢,”
霸虎冷笑一声,立刻反问道:“你又凭什么让老子相信你是真心帮我呢,难道你就不是和冯保串通好了來算计老子,他來硬的不行,你就來软的,”
杨宁不由为之气结,振了振衣襟,最后望着霸虎不无讽刺地道:“霸虎,既然你‘警惕性’如此之高,看來我就算想帮你也帮不上了,那你就在这大牢里呆着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让人告诉我,”
说完,杨宁转身便要离开,他对这霸虎的油盐不进实在是失去耐心了,本來看着此人是条汉子,三番五次的过來想要帮他,可他自己却不领情,自己也就暂时懒得操这份闲心了,现在自己这么多事,不可能总在这霸虎身上耗费时间,反正将來时间有的是,大不了派人去太行山,从当年霸虎被打散了的党羽身上下手调查就是了。
“如果老子告诉你,其实我根本就沒藏有什么金银珠宝,你还会帮老子么,”
杨宁走出去沒几步,却听得身后霸虎突然沉声如此道。
杨宁心里微微一动,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來,望着霸虎郑重道:“我的回答是,,如果你真藏有什么金银珠宝,我非但不会帮你,还要将你明正典刑,”
霸虎目光一闪,神色间若有所思,良久才又望着杨宁道:“看來你确实和冯保那老阉狗不一样,还有一个问題,若我霸虎堂堂正正、清白无罪,你确实有能力助我脱困么,”
杨宁的回答更是巧妙,“冯保这东厂厂督的位子都被我抢來了,你说我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