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歌说的没错,这后宫之中好多妃子都是有权势才娶进来的,因而代表的不仅仅是她们自己那么简单。若是自己真太过沉迷林安歌而冷落了别的妃子,确实不妥……
李霖谕听完林安歌情真意切的解释,脸色有所缓和,半晌冷哼一声,“你倒是会找借口!”
李霖谕昨夜一晚上躺在床榻上碰也没碰阮倾娴,明明是想要与林安歌好好拥有一个良宵的,没想到落得一肚子气,他怎么能够不火?
林安歌见李霖谕面色有所松动,便再次磕头:“皇上,安歌认为言薄,身不由己,请您千万千万要知晓安歌对您的一片心意……”
林安歌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涌动着淡淡的泪光,让李霖谕有一瞬间的心痛。
“好了……念在你事出有因,知错能改的份上,就先起来吧!若是膝盖跪坏了还得浪费宫中的草药!”李霖谕面色平静,叫她起身。那眸子分明染上一抹没有缘由的心疼,他以后定然不会让她这般“身不由己”。
他猛地回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略微愕然的看了一眼缓缓起身的林安歌,眼中爬上一抹温和。
林安歌规矩的起身,走到李霖谕身后,抬手替他揉按太阳穴,轻声说道:“皇上昨夜离去以后,臣妾一心难受,殊不知昨夜可都没睡好……”
李霖谕最后一点点帝王的尊贵与骄傲都因为林安歌最后一句话而松动了,他再一次闻到了那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抬手一把将林安歌拉进怀里,霸道的凝视着她,语气低沉:“你当真一夜没睡好?”
林安歌看着李霖谕眼底闪烁的光亮,心里不由一震,自己本来是想安抚他的心,没想到他却因为自己的一言一语而牵动着整个喜怒哀乐,或许他真的是在意自己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么魔怔,林安歌的心中居然微微一软,纤纤素指不由自主的扶上他的额头,“想来皇上也一定没睡好,眼眶都青了呢!都是臣妾不好,让皇上费心了。”
林安歌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染上淡淡的自责,还有一篇真挚的眷恋。她似乎真的感受到自己那小心翼翼守护着的心在变化着。
但是,她身不由己。
李霖谕一把抓住林安歌的手,那一双如寒潭般的双眸泛起层层涟漪,“安歌,朕对你的这份心思你应该知道,若是你再往外推朕,朕便再也不来找你了。不管你是为了雨露均沾,还是后宫和谐,朕都不准!朕才是皇上!”
“皇上既然是皇上,就已经明白后宫和前朝的道理,臣妾自然是不喜欢皇上去别人那的,但是只要皇上的心在臣妾这里,臣妾也乐得大方!”林安歌把头靠在李霖谕的怀里,柔声说道,“皇上,臣妾若是以色侍君,如何能陪伴皇一生一世呢?臣妾要的是和皇上心意相通,执手白头!”
李霖谕心中一阵,眸光落到林安歌那娇俏却气宇非凡的脸蛋上,一点点变得柔和。他记得他与她昨日走在那甬道上的时候,她也曾说过这样动人的话语。
李霖谕微微一笑,所有指点江山的霸气都化作美人在怀的柔情,他压低声音在她耳旁坚定的说道:“朕说过,朕准了!安歌,等着朕先去处理国事,回来以后,你要把昨夜好好补给朕!”李霖谕猛然站起身,把林安歌吓了一跳,却安安稳稳的落到他怀里。李霖谕笑着吻上她的唇,如暴风骤雨一般,却短暂的如同一个梦。
林安歌呆愣的站在原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微肿的红唇,嘴角泛起一丝甜蜜的微笑。转头却发现李霖谕早就出了百合苑。
轻烟提着篮子走在林安歌身边,不由得偷偷笑起来。林安歌疑惑的转头看她,“轻烟,你笑什么?”
“娘娘难道自己不知,自己竟然傻愣了好长一会儿了!”轻烟转头看向小桌子,“小桌子,你说是不是?”
小桌子恭谨笑道,“娘娘心里想着皇上呢,自然顾不得别人。若是奴才说,娘娘这样也是正常的,皇上对娘娘那样好,这可是奴才头一次见到。”
林安歌垂眸一笑,情绪淡淡的,宠辱不惊:“你们两个啊……真是让我惯坏了,竟然讨论起皇上来了,看我回去不告发你们。皇上是个长情的人,对谁都是一样的。”
“娘娘这话就错了,阖宫上下现在谁不知道皇上昨晚上歇在娴昭仪那里是因为您?今早上皇上就又来看您,让娴昭仪好生尴尬难堪呢!”轻烟不服气的抱怨,“只是可惜,白白的让她占了便宜。”
“轻烟!不得胡说。”林安歌皱起眉头,想起这一桩事来。李霖谕这样做的确是让人觉得不妥,倒好像是自己让给娴昭仪恩宠一般,如若阮倾娴听了这话,想必又要对自己多几分怨怼了。
林安歌叹了口气:“如今我是左右为难,怎么做都不对了。”
小桌子聪明,连忙说道:“其实美人娘娘也不用多虑,这宫里边向来什么流言都有。过几日边会消散了,这件事情要如何全都在于皇上,怎么能全都怨美人您呢?若是娴昭仪她不知道感恩,反而对您心生憎恨,那也只能说她不是个可相互托付之人。昔日美人对她的扶持和帮助,也都算是看错人了。”
“这么说虽是道理,但是以后的年年岁岁都是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了嫌隙总是不好。”林安歌哀怨的叹了口气,百无聊赖的低垂下头。
“好了,别说了,这一大早上都还没有来得及洗漱呢!”林安歌看了两人一眼,佯装不满的说道,“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