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谕见阮倾娴怯生生的样子,心里头就多了几分不喜,其实这段时间他**爱阮倾娴也发现了这个女人一些心思:她分明就是学着林安歌故意讨自己欢心,连弹琴都练的刻苦,可终究是比不得林安歌的。
“皇上,臣妾瞧着娴昭仪说不定也能行,先不说咱们后宫里能不能有人比得上,臣妾倒是觉得她的琴技比乐师可强了去了。”婉德皇后笑着向李霖谕,倒是极有信心似的。
李霖谕把茶盏放在桌上,不由的叹了口气有些拿不定主意……
出了坤宁宫的门,惠嫔拉着柳泓滟的手臂就走到了没人的地方,柳泓滟心里头老大的埋怨,就因着惠嫔不让她举荐林安歌来着。
惠嫔无奈的叹息着摇了摇头,对着柳泓滟解释道:“难不成你还看不出婉德皇后的意思么?她那机会就是故意留给娴昭仪的,若是你不提起林安歌还好,提起来了还正好给了婉德皇后机会把林安歌被放出冷宫这件事情放到明面上来说了。皇上不比咱们知道安歌的琴技精湛?可皇上没说,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皇上不想让安歌出面,即便是你再说也是无用。”
柳泓滟叹了口气,颇为郁闷的说道:“那这机会就白白的让给了阮倾娴不成?这回她可倒是在皇上面前长脸了。”
“长脸和丢脸只在一瞬之间,若是她赢了那固然是应该的,皇上并不会在意,若是输了那才叫‘咱们骑驴看场本走着瞧’呢!”惠嫔苦口婆心的劝慰柳泓滟一番,自己心里头也盘算起来,经过婉德皇后这么一提醒她倒是想起勤昭仪的事情,看来眼下还是要先让勤昭仪醒过来才能给林安歌洗脱了最重要的罪名。
两人刚刚走过阮倾娴的苑子,就听得里面传来一阵琴声断断续续的。
“这阮倾娴还真是个着急的,哼,巴不得抢了安歌的功劳。”柳泓滟走到门口冷哼一声便合着惠嫔一起流去了。
只是屋里头却并不是两人想想的光景,只听那琴声忽而一顿,“砰”的一声,琴弦断了一根。
鲜儿心疼的刚要上前查看阮倾娴的手,却被婉德皇后那冰冷的眼神制止住。阮倾娴握紧了手指皱着眉头,似乎忍受着什么疼痛,从说完这件事情开始她就没停下过弹琴,手指都快磨破了,也不见婉德皇后满意。
婉德皇后白了阮倾娴一眼坐直了身子,气闷的吼道:“想什么呢?手指要事没断的话就赶紧接着练,难不成你要等着输吗?”
阮倾娴舒了口气鼓起勇气对婉德皇后小心翼翼的对着婉德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臣妾今日从早晨到现在都还没停下过呢,中午听了您的吩咐又让绣娘们量体裁衣,这会儿实在事弹不动了……”
婉德皇后放下手中剥开一半的蜜桔,收敛了几分胸中的不满,语重心长的说道:“娴昭仪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知道皇上为了这次番邦使者的挑战操了多少心?这名面上虽说是切磋,可若是切磋输了那就成了咱们大熙朝要向人家学习了。皇上不待见你,那即便是你花容月貌也是不招皇上喜欢,若是再不努力为皇上挣挣脸面,你是打算一辈子就这样默默无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