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歌感觉背上一凉,自己的衣裳便从背心中央被划开,并未伤及半分皮肤。她心中一阵纷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此女果然是江湖中人?那她到底为何会出现在皇宫,还为自己治病?
待林安歌回过神来,发现女子已经给自己换好药了,背上凉悠悠的,十分舒服。
“真不知晓你这个丫头有什么好的,皇上怎么就对你一见钟情呢?也好也好,是个聪慧可人的丫头,但你断不可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知晓吗?”女子像是一个长辈,又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她对林安歌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份命令之感。
林安歌瞧着她的这份气度,便知晓此女并非凡人,刚想问话便见女子已然转身离去。林安歌莫名其妙,对着门外呼唤:“轻烟,轻烟?”
“来了,娘娘,你怎么了?哟,这衣服怎么破了?”轻烟一阵嘀咕,“往日那些个医女也没见的这么无礼啊!连换掉的绷带和废物都不收拾走,这个医女还真是不懂事儿!”
轻烟赶紧提林安歌穿上衣服,而后将屋子打理赶紧,才气喘吁吁的替林安歌梳头发:“娘娘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
“我只是好奇今日给我换药的那个女子是何身份!”林安歌微微叹息,她走到今天都是被人逼迫的,若是有一步能够自己选择,她也不会如此……
轻烟并不知晓林安歌复杂的心思,而是笑着说道:“娘娘莫不是睡觉睡糊涂了?那女子自然是太医院的医女啊!”
轻烟的手脚很是麻利,没多大会儿就将林安歌给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了。今日艳阳高照,是个好日子,林安歌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抬手遮着阳光,瞧着天色才轻声吟道:“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卧鸳鸯!”(出自杜甫的绝句,迟日是指春日,因为春天日昭见长,天气变暖,便有一个睡迟之感,称迟日。)
轻烟在边上站着,一脸不懂的瘪嘴。
倒是刚刚干完活走过来的小桌子,笑着对林安歌行礼:“娘娘好句好句……好一个泥融飞燕子,沙暖卧鸳鸯啊!奴才从未瞧见哪个深闺女子有娘娘您这般才情与气宇的。”
林安歌看了一眼边上的小桌子,笑着说道:“原来小桌子公公也是个懂吟诗作对之人啊?真是让安歌佩服佩服呢!要不今儿公公就露一手,让安歌与轻烟开开眼界?”
小桌子被林安歌这种语气给说的脸儿一红,才惊觉自己刚才一副品评林安歌诗句的教书先生味道,才知自己多有失礼。他瞧林安歌也没有生气的意思,稍稍松了一口气,行礼说道:“刚才奴才听娘娘好句而忘记自己的本分,求娘娘恕罪!”
“恕罪是要恕罪的,可是……小桌子听了我的好句,却自己不出些好句,倒是让我这个做娘娘的平白被一个奴才占了便宜去,这可不好啊!”林安歌笑着瞧向小桌子,轻声说道。
轻烟自然也听出来林安歌话语里的意思,也跟着起哄:“是啊,是啊,小桌子公公,这娘娘都发话了,您也就别藏着掖着了,快快说来,也让轻烟好开开眼界。虽然你和娘娘说的那些个诗啊对啊的,轻烟听不懂,但到底是合着一块儿乐呵乐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