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连宫锦眸子一眯,好半晌,方才靠在背椅上朗声开口:“皇兄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便是,何需用求?”
听他突然间换了称呼,墨恒不禁淡淡笑道:“安阳王,不知你可知道凤府三秀凤夙?”
“臣弟不知。”连宫锦面不改色地撒谎。
“哦?”墨恒见连宫锦依旧一副清清淡淡的样子,顿觉不满,略有些恼怒地开口,“那为何前日在凤府,安阳王要开口相帮?何况你一月前尚在军营,私自离营可是大罪!”
顿了顿,墨恒方才挺起身,压着怒气开口:“难道安阳王是对霖儿有什么不满,竟让他在一个臣子面前颜面尽失?”
听到这话,连宫锦眼角微挑,瞧着他不轻不重地开口:“皇兄此话严重了。”说着,又站起身来,“臣弟那日不过是顺水推舟,所做之事也是遵循皇兄的意思罢了。”
墨恒不由顿了下,心中怒意翻腾,刚准备开口,便被连宫锦打断口中的话语。“凤将军为两朝元老,现在情况未明,三皇子这么贸贸然前去退婚,岂非寒了凤老将军的一片忠心?若是皇兄因为此事动怒,臣弟认错便是。”
此话说得极不客气,偏偏墨恒没法反驳。沉默良久,墨恒方才将身子缩回座椅中,道:“安阳王有心了。”
“皇兄谬赞,方才入宫时林公公说太后身体有恙,既如此,恳请皇兄容臣弟前去乾西宫探望太后她老人家。”连宫锦抬眸淡淡望着他。
“你自幼由太后抚养长大,总是要亲厚些,如今太后病重,朕国务繁忙,就有劳你多费些心思才是。”墨恒眸色瞬间掠过一抹冷芒,只是面上却亲切得很,“朕素闻南山寺和智大师灵窍智慧,凤家三秀在南山寺为父祈福一月,不知可有缘得见那位高僧?”
听到皇帝提这茬,连宫眉心不由跳了下,旋即淡笑着应道:“皇兄若是想知道,不如传凤家三秀前来一问便知。”
他这副清清淡淡的样子落到墨恒眼里,只觉得心头发闷,当下也懒得留他:“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安阳王前去凤府询问一番,朕还有国事处理,太后那边,就交由你了。”
“臣弟告退。”
一踏出御书房,连宫锦的脸上的笑意便彻底收了回去,深褐色的瞳眸中忍不桩过一丝戾气。前面带路的小太监急忙将头垂下,恭恭敬敬地带路。
连宫锦到达乾西宫时,已是日上三竿。恰逢太后一觉醒来,瞧着自己自幼抚养长大的孩子近身探望她,太后的神色明显好转了些许。只是两人一起说了会话儿,太后的身子便困乏得不行。
见此,连宫锦只好起身告辞。出了宫门,连宫锦便径直向凤府走去。
而此时,流云苑内,凤轻楚捏着手里的玉佩递到凤夙跟前笑道:“三姐,这是我娘让我送给你的,说是给三姐定定心,保个平安。”
凤夙伸手接过玉佩,在手中摸了两下,似笑非笑地望着眼前的凤轻楚,手腕一番,直接将玉佩砸到她身上。
凤轻楚顿时惊叫一声:“三姐,你什么意思,我娘送你玉佩你看不上就罢了,又为何要糟蹋呢!”
“糟蹋?”凤夙眉梢一挑,“不知道四堂妹可听过一句话,叫做偷梁换住。”这个凤轻楚是二婶的独女,因而二伯早死,母女生活拮据了些,惯喜欢占人便宜,如今连这观音玉佩也敢拿假的来糊弄她了。
她若是收了,回头还不知道她又要狮子大张口,要什么回礼去。二房这些年仗着老夫人疼爱,在她这儿已然得了不少好东西,当真是贪心不已。难不成这凤轻楚现在还以为自己会任着她这般胡闹。
凤轻楚顿时神色一变,刚准备开口,就见凤轻柔自外面踏了进来:“姐姐何必这样动怒,不过是个玉佩,许是四堂妹拿错了也不一定。”
“四妹妹来我这儿是准备将我赶出府吗?”凤夙懒得同她废话,直接开口刺道。
凤轻柔脸上的神色一僵,随即面上迅速浮现一股楚楚可怜的神情来:“三姐还在怪我昨日那番话吗?妹妹我也是担心才……”
“怪?”凤夙偏过头来玩味似的盯着她,“妹妹也是为我好,我自是不会怪你。”我只是,恨不能杀了你。
“那姐姐是肯接受我的礼物了。”凤轻柔脸面当真厚的可以,直接自怀中拿出一个匣子递到凤夙跟前,一脸希翼地望向凤夙。
凤轻楚面色一变,有些幸灾乐祸地望了眼凤夙,连忙转身悄悄退了出去。
翌日,二婶的院子便传来一阵哭声。白袁柔赶到青岚苑时,望向**上的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轻楚,轻楚这是怎么了?”
顺势赶来的凤夙抬眸望向**上昏迷的人影,面色也不禁变了变。真没想到凤轻柔竟然这般狠毒,**上的凤轻楚****翻卷,原本清秀的面庞上此刻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犹自淌着血,实在是恶心地很。
凤夙望了眼正哭哭啼啼的柳素馨,柔声道:“二婶,轻楚这是怎么了,大夫过来看过了吗?”
“三秀,你可一定要为轻楚做主啊。”柳素馨望着自家女儿这个样子,恨不能将那暗中之人挖出来剥皮抽筋,“今儿个早上还好好的,这不过半个时辰就成这样了。我苦命的女儿啊!”
恰在这时,大夫拎着箱子赶了过来。凤夙连忙将柳素馨扶到一旁:“大夫,你快看看。”
李大夫抬眸望了眼**上的人,抬手替凤轻楚搭了下脉,这才站起身来叹了口气:“三秀,堂秀这是中了阴毒。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