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琴责备罗玉寒时,罗玉寒却在想,张庆丰此番前来,肯定是来找事的,原因与罗玉寒在张丹门口听到的隐私秘密有关。可是,张庆丰又是怎么找到这儿呢。
原来,张丹在门口和罗玉寒对话时,张庆丰怕罗玉寒发现自己,赶紧躲到了卧室。直到张丹打饭回来,把刚才和罗玉寒对话跟张庆丰学了一遍,张庆丰听了甩手责备道:“你被罗玉寒糊弄了土地,他分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罗玉寒这小子诡计多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他嘴巴一松,满校园的人知道了,你我还怎么在学校混哈,这还倒在其次,如果童明远知道了,你我都死定了。”
张丹被张庆丰这么一点拨,再回想起罗玉寒的话,此时也完全明白过来,吓得六神无主,战战兢兢地说:“学校里的人知道倒是无关紧要,最多被人指指戳戳而已,可如果童明远知道了,我再和他离婚,连根毛也拿不到。”
“别钱钱钱的,你已经结婚了,当然不怕人指指戳戳,可我还是成家呢,这事一曝光,我就名声扫地了,哪个姑娘家还愿意嫁给我,没人敢嫁我,我还不打光棍了。”
张丹挥挥手,不耐烦地说:“你就这么自私,光想着自己,什么打光棍,不是有问我么,别考虑那么多了,先想办法封住罗玉寒的嘴巴,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可怎么才能封住罗玉寒的嘴巴呢?”张庆丰纳闷道。
张丹皱眉沉默一会儿,说:“我是女生,和罗玉寒谈这种事挺害羞的,你现在就去找罗玉寒,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实在不行,就给他跪下,如果他态度强硬,就用钱封住他的嘴。”
张庆丰摊摊手,说:“丹丹哈,你说的轻巧,张嘴就是钱钱钱,罗玉寒这种人是仨核桃俩枣能打发的了的,我的钱都被乌校长榨去了,手头也没多余的钱,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给人下跪哈,何况他还是我们学生……”
张丹笑笑,走进卧室,出来时手里已经拿了一摞钱,递给张庆丰之后,说:“庆丰,男人膝下有黄金,可黄金都是跪出来的,钱不是问题,我这里只有五千块钱,你先拿给罗玉寒,如果他还嫌少,你答应再给他一笔钱。”
张庆丰见张丹如此慷慨,一时有些感动,说:“丹丹,你真好。”
“我把人都给你了,一点钱算什么,罗玉寒这会儿估计还在食堂吃饭,你赶紧去找他,提前做工作,就少一分危险。”
张庆丰到食堂没找到罗玉寒,经过打听,有人看见罗玉寒去了张雅琴的家里,于是张庆丰就急匆匆就找到了这里。
令张庆丰惊喜的是,他和罗玉寒一样,刚要抬手敲门,就听到张雅琴和罗玉寒的对话。果然不出他的预料,罗玉寒把他和张丹之间的见不得阳光的事全部抖露给了张雅琴。令张庆丰羞愧的是,他一直在苦苦追求张雅琴,如果此时此时敲门进去,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张雅琴。正在犹豫该不该进去,突然听到张雅琴责备罗玉寒耍流氓的话,张庆丰以为拿捏住了张雅琴和罗玉寒的把柄,这才下定决心敲门。
门开了,但只开了一道缝。张雅琴露出半个身子和一张阴沉的脸,镇定地问道:“找我有事么?”
张庆丰黑着脸,直接推门,把张雅琴挤到一边,进门后看着罗玉寒,冷笑一声,说:“罗玉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调戏老师,走,跟我去见校长。”说着,伸手就去拉罗玉寒的胳膊。
罗玉寒挡开了张庆丰手,往后一靠,笑着说:“你哪只狗眼看到我调戏老师了?老师就站在这里,你先问问,如果老师指证我,不用你拉我 ,我直接跟你走。”
“别废话,我刚才站在门外都听到了,你就是调戏老师了,不然老师怎么会喊叫你耍流氓呢。”张庆丰反驳道。
“哈哈哈——,张庆丰,即使我对老师耍流氓了,可苦主还没说话呢,你倒仗义了,你这是何苦呢,你就不怕拍马屁拍到马蹄上,被马踹了。”
张雅琴开始感觉发生这种事很尴尬,又怕张庆丰把事闹大,见罗玉寒如此沉着,这才走到张雅琴身边,说:“你误会了,我当时确实说过罗玉寒耍流氓,但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误会?你说的也太轻巧了,如果他没对你做什么,你说骂他耍流氓,女老师和男生单独相处,女老师骂男生耍流氓,傻子都能想象出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不承认,咱们这就去见乌校长,让他给评评理。”
罗玉寒站起来,无声地笑笑,说:“张老师见义勇为,两肋插刀,逢高如此高尚,如果我们不成全你,心里也过意不去,不过呢,这事在这儿都说不清楚,到了校长那儿也未必能说清楚,不如这样,趁着同学们还食堂吃饭,人多智慧多,让大家评判一下,走吧。”
罗玉寒说着,两手分别推着张庆丰和张雅琴往门口走。张雅琴信以为真,心里紧张到了极点,想反抗不去,可又没有罗玉寒的力气大,只能被动走向门口。
张庆丰原本想以此为威胁,然后和罗玉寒和张雅琴谈判,双放达成君子协定,都替对方保守秘密,没想张雅琴不当家,罗玉寒又不吃这一套,眼看被罗玉寒推着,如果此时拉稀,等于认怂,所以内心恐惧,嘴上强硬,说:“去就去,谁怕谁哈。”
张雅琴和张庆丰在前,罗玉寒跟在后面,三人走出房间。罗玉寒见张庆丰不服软,心里也没了底,心想这小子是教体育的,是个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