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半酣后,大家吃喝逐步缓下来,开始玩起了击鼓传花的游戏。花停在谁手里,谁就从大瓮缸抽签,或自己表演签里指定的节目,或根据签里的要求让另外的人表演。几轮下来,有唱曲的、唱戏的、说相声、耍大刀、变魔术......各自把看家本领都玩了出来。
一阵鼓点后,绢花落在了正傻笑的陈义天手中。“轮到你了!”陆达慧一掌拍在陈义天胳膊上,笑得幸灾乐祸。陈义天摩拳擦掌,暗自运气,小心翼翼地从大瓮缸里拿出一张揉成团的纸条。“是什么?是什么?”陆达慧比陈义天还要心急。可他偏偏不遂她的愿,把手臂举得高高的,急得陆达慧攀着他的胳膊,探着脑袋一定要先知道。
“抽到此签者,指定一人合唱一曲,曲目自选。”因为有些醉酒,陆达慧脸颊绯红,双手依然攀着陈义天的胳膊,此时连脑袋都搁他肩膀上了,“哈哈,唱歌,你想好唱什么了吗?”陈义天傻笑着摇头,他的脸红得比陆达慧还厉害,特别是眼周,好像唱戏绘脸时用朱砂红一扫进眉梢。“我指定你唱,你唱什么我唱什么。”“嗯!”两个人相视而笑,眼角一样的笑纹、嘴角一样的弧度,似乎连牙齿都闪一样的光芒。在众人的起哄、鼓掌声中,陆达慧轻轻唱了起来。
春风吹着花朵朵红,池边的细柳垂水中,
移步向窗前抬头望,银色的凄凉已无踪。
我的良人在长征的途上,我的良人是开路的先锋。
愿春风传送我的心意,愿春风助他快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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