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脸的说他是孩子的爸爸。”气呼呼的,提起就很难平复自己。知道他脸皮厚,可没想到会这么厚。
呃~~
欧阳剑腿有些软。律政的脸更黑,自己本来就是孩子的爸爸啊。
“娄兰,你的情况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要学着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然,不管这孩子是谁的,都有可能保不住。”人家本来也是孩子的爸爸呀,女人就是不面对现实。
“他老是气我。”
欧阳剑在自己的工作日志上飞快的写着什么,之后撕下下递给了一边的护士。“他说什么都能气到你,说明你心里有他。”看着律政意思是兄弟我做的够意思了吧,听听你女人心里怎么想的。
“有,是啊,有也是恨。”拉起被子蒙到自己的脸上。哪怕自己的脸上现在全是平静,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
室内一片安静。
“那你怎么样才能原谅他?”
娄兰没有马上出声,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跟他之间说不上原谅与否。”是啊,如果自己恨,也说不上原谅。何况自己也不恨,更没有原谅什么的了。
“问题不大,注意观察。”这一次是跟护士说的。也是说给律政听的。
“是。”护士马上应声了。
欧阳剑看向了娄兰,“我先走了,有事叫我。”
娄兰还是没有出声。听着屋里的人离开。
入夜,娄兰早早地就睡下了,睡下前又吐的一塌糊涂。还好护士是欧阳剑指定的,到是很职业地照顾着娄兰,但感觉就是不一样。
夜里娄兰睡的并不好,一直在折腾,一会皱眉,一会噘嘴的。护士另外间休息了,律政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工作,但是没有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心疼,可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还有就是她现在很些排斥自己,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她不让自己靠近,就是睡着了也一副自我保护的姿势,自己一靠近就醒。
在娄兰的不安中,律政纠结着,工作的速度和质量也下滑着。就在他纠结时,娄兰突然醒了。
“娄兰。”放下腿上的电脑,来到了床前。声音里有着小心,也有着无奈和不安。
娄兰看着律政,就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的。泪眼朦胧间,撇着嘴,没有出声。忽然,眼泪就这样下来了,无声地,就在脸颊上淌过,一直向下。
“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娄兰的泪滑过嘴角,滚落,消失不见了。
“娄兰,你说句话。”这一次声音更轻,语气也更低。
“嘶,嘶。”吸着鼻子,抬起手,不是擦眼泪,而是护着自己的肚子,自己坐了得更直了。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可以看得出她是多么地在意。
律政看着娄兰的举动,在心里深深地震撼着。在他的解读里,娄兰看重这个孩子,可以重于一切。自己身为孩子的父亲到目前为止什么也没有做过,想想之前的行为好像是挺混蛋的。
“别哭了,欧阳剑说你不能激动。”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说吧,觉得不能任她这样下去,说吧,又怕说出来的话是她不爱听的。真的第一次觉得有自己无法直接解决掉的事,还是女人和孩子的事。
娄兰不理,只是自己哭着。就像在呼吸一样的。情绪平静,就只是哭。
律政站在床前不知道如何是好,娄兰呢,就靠在床头流着泪,一句话也不说。律政呢,不敢轻易说什么,因为不知道哪一句会让她激动。
“娄兰~~~”
娄兰抬头,看向了律政。这是她醒来后,第一次正视着律政。就在他唤也她的名字的同时,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还没来得及掉下的泪珠。
“你能不能走啊,害得我做恶梦。”
律政很无力,特别地无语,也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想要撞墙的感觉。“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还能走进你的梦里啊。”
娄兰看着律政,突然发现他好像有些不一样了,要说是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不同了。“你走开。”我烦,我怕你,不然能做恶梦吗。
“娄兰,你说,怎么着才能不跟我较劲。”
不知道,能不问我吗,可能我也不想的,但是,现在就是这样了。
娄兰安静地哭着,律政靠近,在她不语的情况下试着给她安慰。因为怕娄兰反应激烈,光是更靠近就用了不少的时间,之后才慢慢地抬起手,再轻轻地拥上了她。从来没有这么小心翼翼过,特别是对女人。此时,生平第一次。
意外的是娄兰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反抗和拒绝,这让律政在心里悄地松了一口气。欧阳剑特别提醒现在的她不能生气,更不能有大的动作,所以,她不让,自己就一直没敢靠近她,更不敢说什么过火的话。大手轻轻地拍着女人的背,也同样没有再说话。本就少语的,此时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了一起,娄兰的泪湿了律政的衣衫。好像两个人之间此时不需要语言。他不说,她也不说,因为不需要。
夜本来就静,加上两个人保持着的静,就像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他们一样的。律政的大手一直轻轻地拍着娄兰的背,另一只轻轻地拥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
世上的事本就没有绝对,只有因果。娄兰本也不是矫情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想什么,需要什么。此时此刻,她自己想要的可能不是律政这个人,但是要他的怀抱,温暖,宽厚可以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