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阮襄说完这句话,突然不想再说什么了。
她觉得这一切真的太匪夷所思。
有一个穿越过来的灵魂,竟然要跟她抢这具躯体!
还好,她们目前是独立的,谁也不知道谁想的是什么,记忆里又是些什么,不然,非乱套了不行。
朦朦胧胧睡了一会儿,天就就有些灰白的了。
阮襄听到外面有动静,知道是凤离起来了,正在向外走。
她想了想,也起床跟了出去。
她不知道凰权要附身的话,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仪式。如果有的话,趁机破坏掉,自己也能多几分胜算。
她知道,凰权这一番如果不能成功,那么连影女也都做不成了。
可是,如果她输了,不也就消失在这片陆地上了吗?!
既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就不用讲什么老乡情分了。
天边一片鱼肚白,太阳还没有露脸。
浅草花林里一片寂静,连鸟声都没有。
凤离一只手拿着一个玉白色的小碗,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小小的银勺,不知道在花上弄着什么。
阮襄恨好奇,走得近了些,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取花心的露水。”
凤离早就知道阮襄跟着来了,可直到此时阮襄跟他说话,他才理会她。
这丫头,看上去与凰权一般无二,竟然如此千差万别。
“取露水干什么?做药?”阮襄又问道。
她心里疑心就要做能让凰权成功附身的东西,所以细细地看着凤离的手。
“取露水,烹茶。”凤离简简单单地说了六个字,就再不言语了。
阮襄当然明白凤离为什么这么冷淡。
昨天她摆明了身份,让凤离清醒地知道了她不是舞山公主,也不是凰权。
但她又觉得好笑。
凤离自己心心念念的凰权,不也是现代穿越来的吗?!而且比她还现代好几年呢!
凤离的玉手拿着银勺,在花心间点点戳戳,不一会儿,竟然收集了小半碗的露水。
凤离对着玉碗娇媚地一笑,抬着下巴轻轻闻了闻碗里的露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阮襄心里暗暗讽刺阮襄凤离矫情,抬眼在花林里看来看去的。
那一树一树的繁花,天天随风下雨般地飘落,但天天枝头都堆得像雪团一样,不见有丝毫稀少,美的像是梦境一样。
忽然,她看见了一棵最粗最高的浅草花。
她记得,在梦里,这棵花树下,埋着一缸忘忧花酒。
她慢慢地走到那棵浅草花树下,看着花下的土,有点出神。
看见阮襄愣愣地站在那儿,凤离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疑虑。
“你别站在那儿!”凤离的语气里有些不快,还有一丝警告。
“为什么?”阮襄问道。
看凤离的样子,似乎这棵花树下真的埋了什么。
难道,跟梦里的一样,这棵树下真的有什么忘忧花酒吗?
“这树下有什么?”阮襄问,“是不是埋了一缸忘忧花酒?”
凤离好看的桃花眼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阮襄抿了抿嘴。
凤离这么说,那,就是有酒了。
是啊,她怎么知道?
难道,不知不觉中,凰权早已经能掌控她的梦境啦?
阮襄微微有些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