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玄幻奇幻>元域镇妖师>第4章 东宇苏家(下)

怎么可以这样。

他抬手解开了腰带。

怎么能做这么羞愧的事情。

他把直裾敞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

怎么……

唉,算了,掌门一向是最会捉弄人。多亏今天苏家和北宗齐到他才网开一面让他来人迹罕至的百卉园裸睡,否则的话他敢让凤长鸣赤条条的躺在长生殿门口供众弟子瞻仰,以儆效尤。

思及此处,他已经把中衣解开,露出稍稍有点坚实的胸膛。他发育的匀称,肌肉不夸张,却也嶙峋,纹络清晰,就像崎岖的羊肠小道。

可是……现在可不是自我欣赏自我陶醉的时候啊喂!是要躺在假山上晒出掌痕的啊喂!

越想越不舒服,越想越丢人。他四处看了看,还真是一个人都没有,可是自从人类进化到穿衣服开始,羞耻这个东西已经根深蒂固,即使全天下只剩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也一定会穿着衣服,因为羞耻之心简直是人类的本能。

除了陈昱……算了不要提陈昱那个变态,他是个异类,许多人类的共性在他身上都能找到经典的反例,这就是为什么直到现在生物学也举步维艰,因为现实中总存在一些异类,所以很难达成一个人人认可的共识。

他想着,一张脸已经涨红,宛如红色的灯笼。纠结啊纠结,他的手死死的攥住中衣,真是脱也不是穿也不是,最终,天不怕地不怕的心还是战胜了羞耻,他把牙一咬把心一横,拼了,然后闭着眼睛气势十足地把中衣扯了下来。

飘飘的衣袂还在风中呼啦啦的响,他一脸的从容,不禁为自己无畏的英雄气势而自我倾倒,于是仰天长啸歌以咏志:“脱就脱,老子怕了你不成。”

于是,他听见了门口的一声惊呼。

他吓得赶忙把还在风中附和作响的中衣罩到身上,心里顿时衍出两个唠嗑的小人。

一个捂脸惊恐道:“怎么办,这样子会不会被认为变态,哎呀羞死了。”

另一个在磨刀,眼角闪着杀气:“还能怎么办,灭口。”

那个又道:“不行呀,这样太暴力,如果被掌门知道了该如何是好?”

磨刀的嘴角抽了抽:“那就再灭。”

那个继续:“不行呀,杀师长可是大罪,会遭天谴的。”

磨刀的表情僵硬,颇赞同的点点头。

然后他拎着刀把那个小人砍死了。

纠结只在一瞬,此时凤长鸣下定了主意,轻身掠下假山,顺带着扣上衣服。声音的方向是芙华小榭,过一道月亮门便是,那里有一大片莲花,招摇热烈,此时正是浓的时候。圆叶如盖,敷在水面上,就像在绿色的镜子上硬生生地托出了那么几朵娇艳幽香。

他一个闪身进去,断喝一声:“大胆小贼,敢看老子裸……呃……晒太阳!?”

真是晒得一个好太阳!

身形已入,他一个腾转高高跃起,余光瞄到身前人的身影,右手成爪,元力集在爪尖,势如猛虎出笼,这一爪下去对方定是皮开肉绽!

对方娇喘一身,腾起身子朝他相反的方向掠去。

凤长鸣桀骜地勾起唇,单凭这一掠就想躲过他这一爪么?真是天真。

一股清香传来,他方才注意到她是个女孩。于是就那么一顿,可是这一顿还是没有减弱他的速度和力度,他顿的只是精神力,而那开天破地的一爪既然挥了出去,动作已老,那么此时全靠惯性掌舵。

糟了,他在心底暗暗道了句。而此时他更是注意到,她并不是单纯的向后掠过,那一掠之下,她的双手正在结着复杂的契印,而那些契印是他前所未见的契印,与南北两宗的凌空六式完全不同!

这个是……

他正惊讶,那边的急促喘息突然缓缓吐出几个字:“五行,束木术!”

这个……

他只感觉一股奇怪的力量如灵蛇一般缠绕他成爪的手,那并不是简单的缠绕,而是攀爬,就像藤蔓,绕地同时还在盘紧,一开始还没觉得,但只是一瞬,他的手已经失去他的控制,就像被绳子狠狠地捆着,他的元气被阻断在手腕以上。就是此刻,她一个翻身已经离他数丈开外!

“你这个人,做了羞羞的事,还想杀我,真是好坏呀!”

她的声音娇柔如棉,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一张精致的小脸却是美得出奇,此刻板起来,就像是在教训妹妹的小姐姐。一身雪色的长裙拖曳在地上,绣着一支栩栩如生的寒梅,仿佛一吸鼻子就能嗅到她裙子上寒梅的香气。风拂着她飘逸的头发,轻灵秀丽。她只那么婷婷一站,仿若世间万物的绮丽都为她悄然遁了形。

他呆了一呆,觉得惊讶,她这股神奇的力量他也说不出,和元力完全不是一个路子,可是使用方式别无二致。刚才那套结印方式,虽然不是他们南北两宗的派式,但肯定是镇妖师无疑,那么唯一的可能,这个女孩是苏家的!

她见他不说话,刮着脸笑话他:“怎么样,羞不羞啊你。”

他脸蓦地通红,赶紧辩解:“没有,我只是被罚了,掌门罚我在假山上……晒出双手印……”

他想说裸睡,可是一张小脸挂不住,只能委婉的这么说。

她眯着眼睛,呵呵一笑:“怎么会有这样的惩罚呢,我们责罚都是要抄书的,要么就是练功,呵呵,你们的责罚真是有趣,那你究竟犯了什错啊?”

凤长鸣红着脸,一口瓷牙咬的咯嘣响:“睡……睡觉,在掌门训话的时候。”

她神色惊讶,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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