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喜欢这种东西?西爵王这老家伙还真是变态啊!
三只黑色的豹子逡巡向前,它们把头压得很低,几乎要贴在地上。凤长鸣的神经紧绷着,生怕它们突如其来的进攻,然而他的精神已经疲惫不堪了,因此这紧绷的神经也稍显松弛,根本做不到他正常状态下的敏感。
三个豹子缓缓逼上,在距离凤长鸣还有五步远的位置停住,然后将已经很低的脑袋压得更低一点,然后时不时地互相之间交换眼神,似乎在图谋着如何进攻。凤长鸣不懂它们之间的交流,但是预感可能不妙,甚至事情还会向着糟糕的方向发展。
可就在这时,他听到西爵王说:“你们这三只该死的黑家伙,都给我退下。”
声音不大,但是那三只黑豹却都像触了电似得倏然跳开,然后毫不迟疑地以闪电般地速度跑到极远的地方去,然后匍匐着,一脸惊慌地打量着西爵王。
这样的态度简直是顺从二字都无法涵盖的,很难想象这三只黑豹未通人性先懂人语,真不知道西爵王平时是怎么对待这三只黑兽的,以至于现在听他的声音就像听到猎人手里的枪声,吓得服帖不敢造次。
凤长鸣的视线由黑豹转移到西爵王的脸上,只见西爵王正淡淡地看着自己。两人当时的距离差不多是两百步远,然而忽然间距离变成了一百步远,西爵王的表情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似乎他并没有想象中地那样冷酷无情,而还没等凤长鸣完全地将他看清,接下来距离变成了五十步,这时可以看到西爵王的嘴角不屑的傲慢笑意,然而也只看请了这些,因为下一刻西爵王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凤长鸣简直震惊了。他不知道西爵王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可以在这三个瞬间来到自己的面前。他似乎都没有动,像是瞬移过来的,又有一种自己快速向他靠近而非他过来的错觉。
这一切都令凤长鸣不安。面对这样一个近似于不可知的敌人,这样的压迫感与当时东瘿王的压迫感截然不同,然而相同的是,这样的压迫感给人的恐怖不安却是如出一辙!
凤长鸣的眼睛瞪圆了,上半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仰着,显得他的脖子很长,而他的脑袋却向下缩着,又衬得他的脖子极粗。
“他们在哪里?”看着凤长鸣的眼睛,西爵王淡淡地问道。
凤长鸣想了两秒,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西爵王挑了挑眉,掂量着手里的暗戟,暗戟首端的珠子忽然明灭了一下,西爵王继续道:“我的人没有发现他们的尸首,而且我的手下说他们是被你的这只白虫子带走的。”说着,西爵王指了下通天蚓以表示意,说:“就是那家伙吧?”
凤长鸣沉默了半晌,回答说:“你什么意思?”
西爵王淡淡一笑,说:“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的,不如趁早把他们的行踪告诉我,这样你们到了鬼界也是个伴儿,免得你一个人走会孤独。”说完觉得不对头,于是又纠正道:“哦,我忘了,就算你不说我迟早也会把他们找出来的。”
“那你就去找好了。”凤长鸣说:“想叫我告诉你,痴心妄想。”
“所以你是真的不想说了?”西爵王有些不耐烦地:“既然如此你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回头看看那三只战战兢兢的黑豹:“这家伙是你们的午餐。”
话落,这三只黑豹都双眼放光地站了起来,一直掩藏在嘴里的口水也如愿以偿地流了出来。西爵王静止不动,那三只黑豹便迅速的冲了上来,将凤长鸣围在当中。凤长鸣连续使出凌空钻,但是无奈这三只黑豹的速度很快,全部都躲了过去。凤长鸣一人面对着三只黑豹,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了。他现在无比盼望着通天蚓能够醒来,这样自己就能获救了。
但是通天蚓并没有任何活过来的征兆,三只黑豹动作极快,配合周密,声东击西地进攻,凤长鸣腹背受敌,接连受到几处大伤,鲜血透过衣服,鲜红的一身。
西爵王乐于欣赏这样的戏码,甚至在某只黑豹的漂亮进攻而欢呼雀跃地拍手,并声称干的漂亮,回去要好好嘉奖等话语。这样的动作刺激了黑豹的进攻性,它们更加卖力的撕咬凤长鸣,而凤长鸣则受到了严重的干扰,劣势越来越明显。然到了这个时候,通天蚓还是没有醒来!
凤长鸣无力为继,被三只黑豹的攻势所压制住的他甚至连退路都被切断了。凤长鸣急的满头大汗,体力严重不支的迹象越来越严重。见他已经没了什么反抗能力,这三只黑豹的胆子也越来越大,其中一只不知道何时绕到了凤长鸣背后,趁着凤长鸣苦苦支撑正面战场,它猫下腰来,出其不意地向前一扑,犹如一张大网将凤长鸣包了起来。
凤长鸣只觉背后一沉,那黑豹的爪子便深深地陷入了他后背的肉里,然而那黑豹的嘴也不闲着,朝着凤长鸣的肩膀便是实实在在地一口。
凤长鸣惨叫一声,肩膀上的疼痛传遍了他每一个毛孔,踌躇的肌肉令他的整个身体都开始抖动开来。他恨恨的一转头,那黑豹还很嚣张地并不松口,依旧紧紧地咬着。凤长鸣一怒之下用尽全身力量狠狠地照着黑豹的脑袋揍了一拳。这黑豹的骨头似乎是钢铁做的,硬度十分可观,但是凤长鸣这一拳头也不是闹着玩儿的,黑豹的眼眶瞬间就被砸塌了,它嗷呜一声叫出来,四个爪子胡乱地抓着,一不留神就从凤长鸣的后背上掉了下来。凤长鸣上去朝它的肚子又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