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辰握着镜子的双手,在微微的颤抖,他看起来非常的紧张。
紧张的可不止他一个人,除了白萌萌之外,在一旁围观了治疗全程的秦阳狇倪二人,此时的一颗心也被揪到了嗓子眼边。
白绢缓缓的落下,镜子里出现了一张英俊的面庞!
剑眉英武,双眸流星,红唇皓齿,高鼻阔耳,一个标准的美男子!
“太好了!大师兄!您终于恢复了!”
“师弟!我复原了!我终于复原了!”
戊辰、狇倪两师兄弟激动的相拥在一起,尤其是戊辰,此时那双美目之中,还闪烁着泪光。
“白小姐,谢谢您,您就是我戊辰的恩人,请受我一拜。”
“诶!您可是鼎鼎大名剑圣的大徒弟,我可受不起!”
戊辰还是抱拳,向白萌萌深深的鞠了一躬。
接着才向秦阳说道:“秦公子,也多谢你不远千里的为我请来了这位神医姑娘,先前多有得罪的地方,请你莫要见怪。”
秦阳摇了摇手,笑着说道:“哪里的话,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只要前辈您不要忘记答应过我事情才好。”
戊辰道:“秦公子请放心,我戊辰绝对不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我现在就去剑意阁见师父。”
另外一边,此时的飞花宿中,雪见一身红妆,在闺房里泣不成声。
而她的父亲,剑宗的掌剑玄尘,此时也在门外着急的徘徊,因为马上就要到吉时了,还不见凤阳暖阁的迎亲队伍上门。
就在此时,一名弟子神情惊慌的上前来报,大师兄戊辰在剑意阁中拜见宗主孤龙城,不顾宗主再三挽留,执意要放弃剑宗继承人的衣钵,而宗主见他心意已决,便只好应允。
玄尘当时两眼一抹黑,好像遭遇了晴天霹雳。
他正是看中了戊辰剑宗既定继承人身份,才把女儿嫁给他,可是没曾想最后戊辰竟然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主动拒绝了继承人的身份。
这让玄尘有一种深深被人耍了的感觉。
所以忍不住当即就破口大骂:“戊辰这个王八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名心腹弟子战战兢兢的问道:“掌剑,那现在到底还让不让小姐出嫁?”
玄尘撤下一身喜气的老丈人新服,狠狠的扔在地上,还忍不住跺了两脚,气得鼻子直冒烟道:“还嫁什么嫁?我现在马上就去找宗主取消这门婚事!”
可还没等他迈出脚,前方浩浩荡荡的上百人迎亲队伍,就已经敲锣打鼓的上门了。
十名剑宗入室弟子,身穿红衫,走在队伍的两边,唯独不见大弟子,也就是作为主角的戊辰的踪影。花轿之前那匹属于新郎的高头大马,此时是空着的,牵马之人,正是秦阳。
玄尘无比震惊,为什么新郎戊辰没有出现,他倒不怎么关心。他惊诧的是秦阳怎么会钻进迎亲队伍里,而且牵着马,走在最前边,俨然就是当然不让的第一伴郎。
据他所知,昨日戊辰前往青竹居接回雪见的时候,还和秦阳爆发了不小的冲突。
怎么这才过了短短的几个小时,他们就握手言和了吗?
秦阳牵着马,来到了玄尘的面前,笑嘻嘻的说道:“老丈,恭喜恭喜,我们迎亲来了,快把您家的闺女送出来吧。”
玄尘板着一张脸,冷冷的说道:“你就是和云雀一起的那个秦阳吧?你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
秦阳嬉皮笑脸的说道:“我虽然是和云雀一道上山的,可是却和戊辰一见如故,所以结成了异姓兄弟。我作为男方的弟弟,牵马执鞍,来迎接我未来的嫂子,这恐怕没有什么不对吧?”
玄尘对秦阳的身份无话可说,再也没有办法挑刺,只好喝道:“戊辰呢?他小子跑到哪儿去了?作为新郎官,竟然不亲自前来,难不成是我女儿还没有过门,就像给我摆谱吗?”
秦阳不紧不慢的说道:“老丈您可误会了,我大哥他因为中途有点儿事,无法亲临,所以才指派我为代表,先来把雪见姑娘带到凤阳暖阁,免得误了吉时。”
“你给我住口!别一口一个老丈的叫!谁是你老丈啊?”
呵斥了秦阳之后,玄尘又看向迎亲队伍:“断情、云钦,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等到玄尘带着这二人走到一旁之后,秦阳才转身给狇倪使了一个胜利般的眼色,后者悄悄的回以一个大拇指。
玄尘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戊辰到底是上哪儿来了?怎么会派这小子来当什么代表?”
断情非常郁闷的回答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也说不清楚,咱们今天其余师兄弟,第一次进凤阳暖阁的时候,全部被大师兄骂了回来。天亮之后,我们大家约好踩着点,看差不多该到迎亲的时辰了,第二天进凤阳暖阁,结果却被狇倪和秦阳那个家伙捷足先登了,他们还和大师兄有说有笑的,结果这不大师兄就委派秦阳代表自己,上这儿来了吗……”
玄尘凝视道:“我看这里头定是狇倪和那姓秦的小子在暗中搞鬼!”
上官云钦立即附和道:“掌剑师叔,一定是如此!今日大师兄突然有如此反常失礼之举,定是背后受了那二人的挑唆和蛊惑,所以师叔请您一定要狠狠的治一治他们!”
说到这儿,上官云钦突然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连忙补充道:“还有一件事情非常古怪!方才我们在凤阳暖阁第二次见着大师兄的时候,他的容貌已然恢复成了以往的模样,而且在凤阳暖阁中,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