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死他他都不可能报假警啊,他做这种生意恨不得自己能在警察面前消失还差不多。
但那名组长并不像知道这名老板此时心里所想的,他只知道自己带着一大票警察过来抓人,结果看了十几个对小情侣在床上翻滚也没找到嫌疑人,这实在是有损他组长的面子,所以揪着老板的领子怒声道:“下次再敢乱报警,我一定抓你回去,然后封了你这个店!”
老板听到他这是放自己一马,如蒙大赦点点头,“是……是……”
一群警察就这样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看着那几辆警车呼啦啦的离开后,胆小的老板这才腿软地靠在了柜面上喘气了起来。
刚才他被警察抓着的时候连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还好,他们现在都走了。
正庆幸那群警察离去还没有几分钟,楼上一阵阵纷乱的脚步声响起,只看到那群被骚扰得失去了开房间兴趣的男男女女们很快下了楼,脸上的神情非常的难看。
一个个神情激动地把柜面拍的砰砰作响,“喂,搞什么的啊!我们来开房间的,一大票警察进来算怎么回事啊!”
“就是啊,以后再也不来这儿了!”
老板不停地对着他们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的不好意思啊……这次是的意外,一般情况来说不会有警察来的……”
“哼!我媳妇儿差点被那些个死警察看光了,你是不是该补偿点啊!”一个壮实的男人大着嗓门喊道。
老板被他这么一吼吓得虎躯一震冷汗连连,生怕被他揍了,最终只能颤颤巍巍地道:“这个……真是太抱歉了,我……要……要不然这次的住宿钱免了?”
那个壮实的男人听到后这才一脸勉强地哼哼了几声,“那还差不多!”
但身边的女孩子却气得跳脚了起来,“什么?!我就值一顿住宿钱?王八蛋,你去死吧!”
说完“啪”的一巴掌糊在了那男人的脸上,接着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
其余的人在那群巴掌后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宾馆,老板被训得像个孙子不停地鞠躬哈腰的道歉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
“你对不起的何止是这一桩。”还保持着鞠躬姿势的老板突然听到头顶上传来冷冷的女声后,不由得抬头看去。
这一看,吓得他直接当场腿软得摔倒在地。
“你,你……”
“敢报警,你很有种啊。”帽檐下一双红唇微微勾起,带着讥讽而又薄凉的笑意。
“你……你怎么还在?你……”老板惊恐的瞪大双眼看着眼前平安无事的聂然,指着她的手微微颤抖着。
“我为什么不能在?我又不是鬼,难道还能凭空消失吗?”聂然慢慢弯下腰,嘴角的笑容在幽暗里显得格外的渗人。
“不,不是的……不……我……我……”老板因为害怕连说话都哆嗦了起来,可当他仰着头看到聂然身后的霍珩时,这下眼睛都直了,惊骇不已地道:“你不是死了吗?”
霍珩刚动了手术,又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儿,肩头的伤口疼得越发厉害,疼得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
聂然偏头看了眼身边的霍珩,轻笑了起来,“他没有死,但你却要死了。”
最后两个字在她的轻飘的话里骤然变成了两根冰锥飞射了出去。
老板心头一跳,“你,你,你要干什么……你杀……杀人是犯……犯……犯法的……”
“我在你心里不早就是个杀人犯了吗?”聂然的帽檐特别的低,几乎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轻蔑的嘴角翘起。
“误会……是误会,我……这只是一个误会而已,你相信我,我报警也对自己不利啊,只是……只是太害怕了而已,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
比起那个男人,老板感觉眼前这个小姑娘更加的可怕,特别是屋内的光线笼罩在她的身上散发着让人背脊骨发凉的阴森感。
“误会?你害我折腾了那么多,一句误会就想轻描淡写的揭过去?”
聂然一想到自己大半夜的像个神经病坐车过来,然后还和霍珩共浴一场,弄得自己狼狈不堪,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人所赐,她恨不得拿刀直接往这老板心口捅上几刀!
身后的霍珩声音清冷地道提醒:“我们时间不多。”
站在他前面的聂然这时嘴角定格的笑容渐渐变大了许多,兴味地道:“那就速战速决吧。”
那个老板不懂什么叫速战速决,但等他懂的时候他已经眼前一黑。
……
郊区的路上,三辆警车疾驰着。
刚刚经历了鸡飞狗跳的一场,那些年轻血气方刚的小警察们一个个都蔫蔫儿地坐在车里面,没有精神。
毕竟看了那么多现场直播,又加上作为警察却被那群受惊的小情侣又丢枕头又骂娘的,多少心里有些憋火着。
整个车内的气氛有些低落。
但只有一个人却紧锁着眉头,坐在车后座上深深思索着。
身边的小警员看到自家组长一直闷声不响的,不由得好奇问道:“怎么了组长?”
那名组长皱着眉,一副很苦恼的模样,“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的,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那个老板做这种“打擦边球”的生意没道理报假警才对,可如果人真的在里面,那他们为什么会找不到呢?
他们会躲在哪里呢?
那么小的宾馆,怎么所有门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