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小警察半理解半揣测地道:“组长的意思是,那人的确在店里?可是我们都检查过,每一间都看……看过了……”
“等一下!”霍地,那名组长灵光一闪大腿一拍地喊道:“你们有谁把老板给的那袋药品袋子拿了?”
刚才他脑子里全是报假警,所有气冲冲地就走了,压根没顾到老板给他的那袋有血的塑料袋。
旁边的小警员被他这么大动静给吓了一跳,“没……没有啊……”
那名组长暗自叫糟,急忙拍了拍驾驶座上警员的肩膀,“快,快回去,掉头回去
!”
三辆警车在大马路上紧急停下后,又重新调头往那间宾馆急速驶去。
而恰巧这时候,一辆出租车和他们擦肩而过,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快速的行驶。
只是一心想要回到宾馆的警察们并没有发现。
等他们再次冲进宾馆的时候,里面一个人都没了,整个宾馆空空荡荡的,那群警察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马上分散地开始查找,结果在柜面下看到了被绑得像个粽子,已经昏睡过去的老板。
“喂!醒醒!醒醒!”小警员觉得自己可能苦尽甘来要办大案子了,激动得连扇了那老板几个耳光。
终于,老板被迷迷糊糊的扇醒了过来,在睁开眼看到那个小警员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亲爹一样,眼睛顿时发光,被塞了一嘴臭袜子的他“呜呜呜”的喊着。
热血的小警员急忙将他嘴里的袜子拿了出来,问道:“人呢?人在哪里?”
“走……走了,他们刚走,没多长时间。”老板着急忙慌地说道。
“那袋纱布和绷带呢?”组长跑过来急吼吼地抓着他的肩膀问道。
“那袋东西……咦?东西呢?怎么不见了?”老板四处看了看也有些疑惑了起来。
刚才明明还在这里的,怎么就睡了一觉不见了呢?
“肯定被他们拿走了。”
唉……还是慢了一步啊!
那个组长唉声叹气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这时候,午夜的大马路上一辆出租车匀速的行驶着,车内不是别人,正巧就是已经成功逃出来的聂然和霍珩。
霍珩伤的不轻又连番在浴室和路上折腾了一下,原本强撑的那口气几乎已经消失殆尽,只能靠在聂然的肩膀一动不动,尽力的让自己清醒着,防止到时候再晕倒被别人怀疑。
坐在位置上的聂然听着他强忍着,却还是略有些不匀的气息,知道他那时候在浴缸里其实已经有些不行了,不过是为了给她安心罢了。
鉴于前面有司机,所以她不敢说什么,只能淡淡地道:“再忍忍。”
可肩上的人却连嗯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闭着眼睛靠在她肩头。
半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到达了她定的酒店门外。
下了车后,她脱下了帽子,架着霍珩往酒店里走去。
站在门外的服务生快步走了过来,问道:“这位先生怎么了?”
门外的服务生已经轮班了,并不是刚才她离开时的那位,这让她松了口气,“没事,他就是喝醉了。”
“那需要帮忙吗?”
在那名服务生的手即将搭上霍珩的肩膀时,聂然马上出声拒绝,“不用了,他会发酒疯,如果陌生人靠近他,他就会打人。”
服务生一听,那双手一顿,然后缩了回去,“哦,那您小心。”
聂然歉意地冲他笑了笑,接着架着霍珩快步地走向了电梯里头
。
等到电梯一关上,霍珩吃力地开了口,“我不发酒疯的。”
金属的电梯门上映出了聂然冷漠的神情,“我倒是希望你现在是真的发酒疯。”
霍珩低低地笑,“怎么,难道你想趁着酒后对我做些什么?其实不用酒后也是可以的。”
他作死的调侃,结果可想而知。
“不,如果你只是醉酒,我就可以毫不犹豫地丢掉你。”聂然冷冷地说道。
“……”
这就是嘴贱的下场。霍珩默默地在心里想着。
没过多久,电梯门再次开了起来。
聂然架着他往自己的房间内走去,插房卡,开灯,重新关门,再服侍这位爷躺平。
衣服是湿的,她怕霍珩本来就虚弱后来又穿着湿衣服吹风发烧,于是也顾不得自己,先开了屋内的空调,接着赶快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又用干毛巾把他身体擦拭了一番。
虽然刚才在电梯里还说要把他丢掉,但这次毕竟是自己的失误害他遭罪了一场。
于是她手脚麻利的将他身体擦干,然后把湿透的绷带全部给换掉,再重新给他缠了一次。
血一点点的从绷带里透出来。
聂然就这样一层一层的给他缠。
最后再给他穿上浴袍,塞进了被子里头。
“这次真的谢谢你。”躺在暖和被窝里的霍珩努力地扯出一抹虚无缥缈的笑。
聂然把他全部伺候到位后,这才拿着另外一件浴袍走进了洗手间内,站在浴室里她的声音空旷漠然,“只是想把欠你的还了而已,现在我们应该互不相欠了。”
“谁说的,你还欠了我一次。”躺在床上的霍珩望着浴室的方向,带着笑意说。
浴室里的聂然换好了浴袍后,走了出来,恨不得将手里的外套摔他脸上,“我救了你两次,还欠你什么?”
把他从那群杀手手里救出来,然后又带着他成功逃过了警察的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