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炎最忌过冬天,记得也不能吹空调,稍不注意就又有犯,虽说这是古代没空调可吹,可是,这鼻炎就算吹自然风也会犯的。
屋子里回旋着清莲丫头均匀的呼吸息,翻来覆去她可睡不着。
将衣衫穿上,倚在门框处,独自欣赏着天边高挂的那轮上弦月,皎洁的月光淡淡地洒照在地面,让整个世界都披了一层薄薄华丽轻纱。
陡地,院子里就传来了一记’咕咕咕‘的似鸡鸣,又似斑鸠的低咕声,真是奇了怪了,相国府未喂养鸡鸭,这鸡鸣声从哪儿来的?
正在她疑惑不解之际,便看到了一团影子从高高的院墙一跃而下,双脚着地,回首四处张望,由于光线太暗,她看不清他的脸孔,表情,但,从那着装,走路的姿势来看,定是一名男子,起初,云定初以为是一个偷儿,最后当他轻手轻脚走向斜对面的那颗梧桐树边,视线在院子里回顾了一圈,走在西侧厢院的墙角,伸手轻叩了三下窗棂,片刻,那儿的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高大粗壮的黑影闪了进去,门火速又合上了。
整个世界又静悄悄的了,黑夜笼罩着万里苍穹,而在这苍穹之下却正在上演着一些胺脏的事情。
想起都觉着恶心。
云定初笑了笑,转身合上了小轩窗,走至床边脱了衣衫,躺在了清莲的身边,今夜收获不小呢。
《本草纲目》指出:木笔花能治鼻渊,鼻疮及痘后鼻疮,还能治鼻炎。
换现代,她可以直接买一瓶柏炎片就万事大吉了,这万恶的古代,即便是有银子,又到哪儿去买柏炎片啊。
要了一个喷嚏,鼻子红通通的,即犯了鼻炎,还外加了流感,拿了纸笔让清莲去为她拿一些能治感冒的药。
清莲领命拿了银子向药铺店跑去,可是,说也奇怪,她跑了好几家药店铺,都说干木笔花最近因气候原因,都不能晒干,所以,没得买。
她就不信有银子都买不到,清莲走进了一间名叫’药膳堂‘的店铺,轻柔地朝着店小二喊,“小二哥,来二十钱木笔花,还有十五钱生姜片,白糖十……”
丫头话还未说完。
’啪‘,一锭银子重重搁在了店小二的柜台上。
“店小二,你店所有治感冒与鼻炎的药,我全要了。”
这话说得多财大气粗,店小二面色有些不悦,不过,在抬头见到了女子容颜,即时,唇边扯出一抹笑容,“琉璃姐啊,我就说,谁会这么阔绰,原来是你啊。”
“少哆嗦,快点,四小姐鼻炎犯了,难受的很。”
“好,好。”店小二哪里敢惹这云相国府的人,哪怕是一个丫头,他也惹不起,他是小本经营,不想惹祸上身,得罪不起的,就只能唯唯诺诺侍候着。
顾清莲认得这名趾高气扬,仗着主子狐假虎威的丫头,名叫李琉璃,是四小姐云湘姝身边的丫头。
见店小二拉开小抽屈,将里给了李琉璃,清莲又急又气,“小二哥,我可是先来的。”
“姑娘,没办法,琉璃姐是老主顾了,再说,她是给四小姐拿的药。”
四小姐拿药就了不起了,别说四小姐,就是嫁入宫中为后的二小姐云雪鸢,她顾清莲现在也不怕。
只是,她不想为主子惹祸,便笑盈盈地喊出,“琉璃姐,我主子也犯了鼻炎,已经跑好几家了,都说没这种药,能否给我十来钱啊。”
她也没敢要多的,至少有过十来钱,小姐的鼻炎就会缓解。
李琉璃拿着药包,白了她一眼,冷嗤,“你那主子就是一个破药罐子,治好了这里,那里又会出问题,再说,她吃再多的药,那哑疾也医不好,而且,咱们四小姐说,她那夫君是瘫子,吃再多的药也治不好,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命丧黄泉,她就成寡妇了,顾清莲,识时务者为俊杰,你难道不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你家小姐那副模样,也没多少日子好活,就算她死不了,在相国府是什么地位,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要不要,我向四小姐说一下情,你过来与我一起侍候她可好?”
无缘无故被人奚落一通,清莲顿时火冒三丈,她是云定初身边最忠心的丫寰,侍候了小姐这么多年,几乎是与小姐一起长大的,虽是主仆,但,一起走了太多的风风雨雨,早已胜过手足之情,哪能容许别人在背后这样羞侮小姐。
轻蔑一笑,用肩刻意撞了李琉璃一下,“别五十步笑一百步,别以为四小姐有多威风,再威风,也不过是人家手中的一枚棋子,哪怕是二夫人都是依附于大夫人而活,你嘛,更是不值得一提。”
你侍候的四小姐在府中都不算什么,更别说她身边的一个下人。
这话李琉璃如何能听得,许是仗着自己侍候的是相国府四小姐,是相国府中的丫头,平日里,出来买东西横行霸道惯了,李琉璃眼中喷出熊熊怒焰,她追上前,拉住了清莲的头发,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
清莲没想到这姓李的丫头如此强悍,如此不依不饶。
尽管她的脸颊火辣辣地疼痛着,可是,清莲没有还手,她不会还手,她知道主子现在在王府中的处境。
再说,她们是回来办事的,不是回来找这些无教养之人吵架的。
见清莲不还手,以为她是怕了,李琉离更是嚣张,指着她的鼻子骂,“你个狗奴才,敢骂四夫人,还敢骂大夫